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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0:37:51 作者: 文安初心憶故人
    我定睛一看,白隊竟然也在屋裡,楊意澤、韓牧之都在,楊意澤舒了口氣,韓牧之則是滿臉憔悴。喊住陸曾翰的是白隊:「陸先生既然來了,這事一起說說。」

    瑩瑩抱著我不肯撒手,快言快語道:「可喬姐,你可嚇死我了,你一夜沒回來,我打電話怎麼也打不通,開始還是沒人接聽,後來乾脆關機了。我和哥哥嚇壞了,急忙去報警,警察找了兩天都沒找到,我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意外——」瑩瑩激動得眼圈都紅紅的,「幸好你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真的要哭死了。」

    瑩瑩把我抱得太緊,我骨裂的肋骨有點疼,直呲牙。陸曾翰輕輕拍了拍瑩瑩,手指畫了個圈道:「抱這麼緊,很多人會吃醋。」瑩瑩瞪了他一眼,把手鬆開。

    陸曾翰看向白隊:「不知道警官先生讓我留下是什麼事呢?」說完也不客氣,自己找了個凳子隨意坐下。韓牧之看著他,眉頭越皺越緊。隨即又看了看我,神情複雜。

    白隊說道:「是這樣,辛老師因為失蹤已經超過72個小時,我們已經立案,現在既然你們是一起回來的,所以錄個口供,好銷案。」

    陸曾翰點點頭:「好,開始吧。」

    白隊看向我問道:「辛老師,你這幾天去哪了?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為什麼會聯繫不上?」

    警察的出現的確出乎我的意料,而且突然的問題讓我應接不來,只好吭哧著說道:「沒有什麼危險,手機丟了,所以沒及時和大家聯繫。」

    「那你是去哪了呢?」白隊緊盯著這個問題不放。我看向陸曾翰,去哪了,我怎麼說。

    陸曾翰淡淡笑道:「她和我在一起。」

    白隊疑惑道:「你們在一起?做什麼?怎麼會把手機都丟了?」

    陸曾翰攤了攤手:「這就是隱私問題了。你讓我們怎麼回答?總之,就是朋友之間聊聊天,出出海,散散心而已。」陸曾翰的話極其曖昧,白隊聽得直皺眉。我看了一眼韓牧之,他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差,陰鬱中帶著絲絲憤怒。

    楊意澤聽得忍不住說道:「陸先生,你未婚妻那件爆炸案還在調查,你怎麼還有心情去出海聊天?」

    陸曾翰勾唇輕笑:「生活總要繼續。案子交給你們警方,我完全放心,我也不是警察,不能去偵破案子,辛老師是心理治療師,恰好幫我疏導疏導,也沒什麼不可以嘛。」

    「那需要疏導三天這麼久嗎?」白隊還是不怎麼相信,轉而看著我,「辛老師,是這麼回事嗎?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沒有。」我擺手,「就是像他說的,我陪他去散了散心。不小心把手機丟了,就沒聯繫大家,給你們添麻煩了,對不去。實在對不起。」我誠懇地道歉著。

    白隊他們半信半疑,又問了些細節的問題,比如去哪出海,在哪條遊艇,陸曾翰隨口編著,總之都是遠航的船,即便警方去調查,也肯定是會按照陸曾翰吩咐的說,沒什麼破綻。白隊和楊意澤問了半個多小時,楊意澤把問題記錄了下來,這案子就算這麼了了。白隊看看我欲言又止,半晌才皺眉說道:「辛老師,以後還是及時和家人報個平安,別搞這種突然失蹤的事,別說家裡人快急死了,就是我們警方,也跟著提心弔膽,用了多少警力到處查監控搜索。」

    「是,是,對不起。」我一個勁地道歉。白隊和楊意澤先走了,陸曾翰也跟著一起向外走去。

    我不由問著瑩瑩:「他們怎麼會到家裡來?」

    瑩瑩嘟嘴道:「他們也快急死了,說來家裡搜一搜有沒有能用上的線索。可喬姐,你可真是嚇死人了。」

    「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忽然想到我的藥放在陸曾翰的車上沒有拿,忙跑到窗口,想看看他下去沒有,如果下去,我喊一嗓子讓他給我送上來。我剛跑到窗邊,向下細細看了看,忽然被人用力扯了回來,我抬眸,韓牧之鐵青的臉上全是憤怒和憎惡,「牧之,」我張嘴剛想說話。

    韓牧之一個巴掌已經甩到了我的臉上,聲音因為氣憤而微顫:「辛可喬,你把我當成了什麼!」

    韓牧之的力氣極大,而我經歷了這些天的折磨身體已經虛成了一團,被他一記耳光打得摔到了地上,把身邊的玻璃大花瓶撞得碎成了殘片,我的胳膊被濺起的碎片劃得血跡淋漓。

    瑩瑩驚叫著:「哥,你瘋了!」說著跑過來扶我。

    「別,別動。」我疼得要命,忙制止著瑩瑩,已經骨裂的肋骨著地,疼得我抽不上氣,我需要緩緩。

    韓牧之的眸子裡是無底的疼痛和憂憤,他走到我身邊蹲下,不管我疼得齜牙咧嘴,不由分說地晃著我:「我是不是太在乎你了,導致你當我根本不存在?我是你男朋友,可你和另一個男人一跑就是好幾天?你是不是覺得我死了?」

    第一百零六章 住在他家

    我被他晃得頭暈腦脹,疼痛、氣惱,一起湧上來,我暈暈的說不上話。

    瑩瑩推著韓牧之,大聲喊道:「哥,你不要再推可喬姐了,她胳膊都流血了。」

    韓牧之卻絲毫不動,平時溫潤儒雅的他,此刻眸子裡都是憤怒的瘋狂:「你倒是告訴我,你們到底去哪了?做什麼去了?」可他癲狂的神情里,是掩藏不住的傷心和悲涼,像整個人都被打倒了似的絕望,我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牧之,你鬆開。」我去推韓牧之,卻憔悴無力。瑩瑩情急之下把跆拳道的架勢用上,才把韓牧之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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