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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0:37:51 作者: 文安初心憶故人
    「好。」楊意澤站起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到外面看看去,今晚一定得做好安全防範措施。明天再沿著海找找,實在不行找人潛到海底看看。」楊意澤走了出去。

    我繼續盯著他們的畫看著,每個人的畫都有著自己的特點。我拿出陸曾翰的畫,他畫的我雖然技術不好,但是特點明顯。他的畫可怎麼分析呢?他和鄒昱凱都是白隊重點叮囑的,鄒昱凱的胳膊都傷成那樣了,肯定是畫不了了。可陸曾翰的畫,要不要找他再去好好畫一幅?

    看了看手機,不到一點。估計陸曾翰已經睡了。我走到廚房,還好有幾條雀巢,沖了杯咖啡提神,我又回到房間去做分析計算。

    再次看手機,六點了,我揉了揉生疼的太陽穴,外面已經大亮,風雨都停了。颱風過境結束。外面的民警值了一夜,此刻都是滿滿的疲憊。楊意澤在客廳打了個盹兒之後又跑出去巡查,我的繪畫分析已經完成,只剩陸曾翰和鄒昱凱,我向陸曾翰的房間走去,敲了幾下都沒有人應聲,我試著推了推,門竟然開了。我走了進去,屋裡沒人。

    第六十七章 他衣櫃裡的偷聽

    我把門關上,在裡面轉了幾圈,正要出去,聽到了楊意澤的聲音:「樓下辛老師在用著房間,不如就去陸先生房間裡問吧。」

    陸曾翰沉沉的聲音響起:「好。」

    他們兩個要進來?我待在這裡可怎麼解釋?楊意澤本來就對我和陸曾翰的關係有疑慮,要是看到這麼早我在陸曾翰的房間,更說不清楚了。我看了看身旁的衣櫃,是立式的大衣櫃,我匆忙打開鑽了進去。裡面空間還不小,我站著還綽綽有餘。只是漆黑一片,除了能聽到聲音,什麼也看不到。聽寒暄的聲音,除了楊意澤和陸曾翰還有別的民警。

    楊意澤的聲音:「陸先生,我們直入主題吧。經過查看探頭,昨天凌晨五點,你走出雲湖山莊,但是直到八點,才回來,請問你都去了哪兒?」

    「我之前已經說過了,」陸曾翰慵懶的聲音響起,「我睡不著,出去散步。路線昨天也已經和你們交待了,還有什麼疑問嗎?」

    「我按照陸先生的路線走了一圈,卻連半個小時都沒用得了。不知道陸先生是怎麼做到能走三個小時的呢?」楊意澤的聲音很不客氣。

    「我緩緩地走,慢慢地走,散步嘛,何必那麼匆忙。」陸曾翰依舊沒太多正形,「中間又遇到辛老師,聊了聊,送她回去,自然和警官匆忙走有很大差別。」

    我心裡翻了個白眼,我和他聊天被他這種語氣這麼一說,顯得曖昧無比,我往裡縮了縮,這下更不能讓楊意澤知道我在這了。

    「陸先生的確很有閒情雅致。不過,我們也查看了拓展中心的探頭,你送辛老師回去也只是六點,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呢?不知道陸先生頂著那麼大的颱風,在島上都去哪散步了?」楊意澤並不信他的說辭。

    「隨便逛逛。」陸曾翰的耐心似乎沒了,回答得很簡短。

    「陸先生,請你配合。」楊意澤的聲音嚴肅起來,「在發現肖岩冰失蹤之前,也就是昨天上午十點之前,你是唯一一個走出過別墅的人。」

    陸曾翰的聲音也毫不客氣:「警官,到目前為止肖岩冰是死是活我也很想知道。如果他死了,而且死在外面了,那我的確是最大的嫌疑人,可如果他還在別墅里,那我是最沒嫌疑的。麻煩你們先找到他好嗎?遠航和華洋一直都是很好的生意夥伴,在我們組織的聚會上他失蹤了,我都頭疼怎麼和肖董解釋!」

    陸曾翰說得有理有據,楊意澤有點吃癟,半晌才說道:「我們會找到他的。」說完又問了幾個問題後,楊意澤和其他民警離開。

    我舒了口氣,正想著怎麼出去,敲門聲又響了,我趕緊提起精神豎起耳朵。這次進來的是鄒昱凱,他的聲音很低,有點有氣無力的:「他們又問你什麼?」

    「還不是昨天我的行蹤。」陸曾翰回答得簡明。

    「那批貨沒問題吧?」鄒昱凱的聲音很緊張。

    「放心,昨天早晨我就收好了。我看今天的天氣可以通船,只要條子放行,我們回去就一切無憂。」陸曾翰的聲音波瀾不驚。

    他們的對話讓我開始不安,陸曾翰昨天早晨不願意和警察說的兩個小時,是在收貨,會是什麼貨,讓他對警察都無法啟齒?我不敢往下想。我忽然覺得很冷。陸曾翰和我說過,下次要愛一個男人的時候,一定要搞清楚他是個什麼人。可是他是個什麼人呢?他的玩世不恭,是他最好的外衣。他和鄒昱凱在一起的心機深沉,只怕才是真正的他。

    陸曾翰又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吃藥了沒有?」聲音很輕柔,滿是關切。看來他和鄒昱凱的關係的確是很親厚。

    「沒吃。不僅如此,我還用花瓶里的水沖了沖。」鄒昱凱的聲音冷冷的。

    「你瘋了?」陸曾翰有點惱火,「那水那麼髒,你就不怕發炎潰爛?不要命了?」

    「我是想潰爛,我恨不得立即昏死過去!他們就會拿擔架抬著我離開了!」鄒昱凱忽然失控,我聽到一陣踢打桌椅的聲音,鄒昱凱在低聲嘶吼,「我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我他媽的快受不了了。不知道這幫條子還要把我困在這兒困多久!」

    陸曾翰不知道低低地說了什麼,我聽不清他的聲音,只知道他溫聲軟語地在安撫著鄒昱凱,過了一會,鄒昱凱的聲音漸漸平和了下來。他緩緩問道:「昨天的博餅,是不是你在幫辛可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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