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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0:36:39 作者: 殊娓
張郁青感覺到懷裡的人輕輕打了他一下,轉過頭,滿眼笑意:「老太太,你先別看,我還準備親她一下的,剛才我妻子發信息說愛我,我得回應一下她的愛。」
被蒙在懷裡的秦晗更重地打了他一下,羞著叫到:「張郁青,你別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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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再少年的人也是會生病的,冬天時,有幾天老北風颳得提別猛,氣溫低得很。
遙南斜街的窗子都罕見地掛了冰花,雪色紛紛。
張郁青每天把秦晗裹成粽子,上班都要車接車送。
他說,路上滑,還是別自己開車了。
結果生病的人是他自己。
「甜氧」休了兩天,第一天張郁青生病還沒聲張,只是叫了家庭醫生來,躺在家裡輸液。
但那群人哪天不聯繫,羅什錦、李楠、謝盈他們當晚就知道了張郁青生病的事情。
第二天羅什錦是第一個來的,拎著一大個果籃,進門就撲倒在張郁青床前:「青哥,我昨天想了好多以前的事情,覺得你真的太不容易了,這還是第一次看你這麼虛弱地躺在床上,兄弟真他媽心疼死了!」
他一邊說一邊嚎啕大哭。
張郁青才剛睡醒,明明昨晚他還和秦晗去樓下跑了步,只不過是沒退燒而已,怎麼就虛弱了?
羅什錦抽抽噎噎:「青哥,你記不記得以前我不聽你的,非覺得老樹底下長的蘑菇能吃,結果中毒住院了,那天還是你背著我去的醫院,我那會兒多胖啊!160多斤!你一點都沒嫌棄我!」
「......那還是嫌棄的!」
「什麼嫌棄!我不准你這樣說!」
羅什錦哭得更大聲了,「現在輪到我報答你了!你希望我做什麼!希望我照顧嫂子?還是希望我照顧丹丹和奶奶?」
張郁青瞥他一眼;「希望你閉嘴。」
他掀開被子,穿著睡褲站起來,扯了件短袖套上,「像哭喪。」
確實是有點像。
比羅什錦晚來一步的謝盈,站在張郁青家門口,聽著羅什錦一聲比一聲高的哭嚎。
謝盈愣了將近一分鐘,然後迷茫地看向秦晗:「不是、不是說青哥是發燒麼?又查出什麼大病了?」
秦晗也有些迷茫:「沒有啊。」
李楠來得稍微晚了些,一進門看見羅什錦紅腫著眼睛坐在客廳,嚇了一跳:「青哥啥大病啊?不是發燒麼?」
一提到「青哥」和「病」,羅什錦吸吸鼻子又要哭。
張郁青一盒抽紙丟過去:「憋回去,閉嘴。」
晚上人都走了之後,張郁青才告訴秦晗,其實羅什錦不是因為他生病才哭的。
是因為快要到羅什錦媽媽的忌日了,他沒地方宣洩,藉著張郁青生病,才哭一場。
秦晗頓時有些擔心:「那怎麼辦呢?要不要明天叫他來家裡吃飯?」
臥室里只點著一盞暖色檯燈,張郁青靠在床邊看向秦晗。
小姑娘滿臉擔憂,細細的眉都湊攏起來,嘀嘀咕咕地說:「羅什錦喜歡吃什麼來著?不然明天出去吃吧,他好像喜歡錢海路上那家油燜大蝦?我記得上次我買回去他吃了好幾隻。」
她這副為人著想的樣子特別可愛,張郁青把人攬進懷裡,吻了一下:「好,明天帶他去吃。」
秦晗轉頭:「是帶他去吃油燜大蝦呢?還是去吃東湖那家紅燒丸子?這個他也愛吃吧?」
「明天問問他。」
「去吃丸子的話,回來給奶奶也打包一份,奶奶也喜歡的,給劉爺爺也送去一份嗎?上次我拿了兩本書,劉爺爺都沒收錢的,太不好意思啦。」
小姑娘越發喋喋不休,想著的都是別人,張郁青吻住她的唇,然後笑著說:「淨想著別人呢?我還病著呢。」
秦晗果然嚇了一跳,抬手就往張郁青額頭上摸:「怎麼了?是不是又發燒了?難受麼?」
「難受。」
「啊!那怎麼辦。」
秦晗幾乎立刻慌了,掙扎著想要從張郁青懷裡出去,「我是不是應該給家庭醫生打個電話?他不是說輸液三天就能好嗎?已經兩天了你怎麼還是難受啊,我聽媽媽說高燒不退是會得肺炎的!」
張郁青輕笑一聲,握著秦晗的小手放在自己額頭上:「別慌,仔細感覺一下,沒發燒了。」
「可你剛才說你難受......」
於是張郁青拉著她的手往下,放在褲子某處:「感覺到了麼?是這裡難受。」
秦晗摸到某種觸感,指尖一蜷:「你怎麼這樣呀,討厭。」
「做不做?真有點難受了。」
「可是......你不是還在生病麼?」
張郁青溫柔地吻過去:「做完就好了。」
沒見過秦晗這麼柔軟的小姑娘,運動之後被張郁青抱著衝過淋浴,再躺到床上時明明疲憊得昏昏欲睡,卻還裹著被子擔心地叮囑:「張郁青,你要衝澡記得開暖風,不要再著涼了。」
燈色朦朧昏暗,小姑娘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一雙困得睜不開的眼睛,雙眼皮都多了兩道褶皺。
聲音蒙在被子裡,細小卻很溫柔。
張郁青俯身吻她的眼瞼:「知道了,睡吧,晚安小姑娘。」
「晚安,希望你明天能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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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秦晗懷孕是轉年9月,正逢天氣轉涼,沒那麼悶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