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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0:16:22 作者: 是辭
陸嘉時說:「你以為我刪了。」
「我看到這倆人又搞一起去了就猜到了沒刪,看到沒,不僅沒刪,五年的都在呢。」
梁以霜承認感覺複雜,一方面心動,一方面愧疚,她鼻頭酸酸的,姜晴在旁邊摟著她不作聲,想了很久她才開口。
「陸嘉時,你是不是傻。」
「嗯?」
「編輯朋友圈的時候就可以設置權限,你只會發出去之後再鎖?」
姚松樂得直拍大腿,姜晴也忍不住笑,陸嘉時臊得臉皮發燙,皺眉反問:「真的嗎?」
他沒有注意過還有權限設置的選項,以前的朋友圈他也沒有屏蔽任何人,這兩年這兩條都要發送之後趕忙鎖上,確實有點手忙腳亂的倉促。
梁以霜抿嘴偷笑,幫他退回到微信主界面,正要鎖上手機,瞥到微信收到一條新消息。
「嘉時…………」
她還是手快按下了鎖屏,除了句子開頭,就只看到發送人——林莞懿。
插pter 33
梁以霜不知道陸嘉時什麼時候會看林莞懿那條微信,因為太過信任陸嘉時的原因,她反而在心底有些隱隱約約地期待——說是期待他對自己隱瞞好像不太準確,可是又好像在期待另一種不坦誠的發展。
至於發展之後會如何,她暫時還沒想那麼多。
可陸嘉時居然真的就沒跟她再說這件事,直到姚松打車回家,姜晴就睡在外面客廳沙發。
陸嘉時本來打算回自己住處,讓姜晴和梁以霜睡臥室的床,可姜晴拒絕得很明顯,她和梁以霜的性格一樣,都很不拘小節,直說懶得回去自己那收拾衛生,先在她這沙發湊合一宿就行。
梁以霜看著卸完妝倒在沙發上裹著被子就睡的人,小聲跟陸嘉時說「八成上頭了」。
外面是姜晴,兩個人也不能做什麼,再者上了一天班又去接機、在家裡鬧了一晚上,很快入睡。
林莞懿沒收到陸嘉時的回覆,她說的是工作上的事情,雖然有私心,但還是可以勉強劃分到工作那一類裡面。
她決定月末到住建局報備,想著在那之前雙方約個時間吃飯聚餐,問陸嘉時幾時方便。
周五的晚上,不論是單身陸嘉時還是非單身陸嘉時都不至於睡那麼早,可直到過了十二點她也沒收到消息,好像冥冥之中就在暗示:對方並不想和你交流。
難免有點尷尬。
而她之所以還聯繫陸嘉時,一則是認為他們之間有合作,不得不保持聯絡和良好關係,雖然這點好像在給自己找藉口開脫。
二則,林莞懿想了想,梁以霜做過的那些事情她可是都知道,她認為陸嘉時不可能無所謂到與梁以霜毫無隔膜。不論是男是女,愛一個人是不得控的事,那麼與愛人相處里的矛盾糾紛導致分開也是不得控的。
尤其陸嘉時在明明已經和梁以霜複合的情況下還是沒有跟她點明,說明他對她有私心和情面。
一切的想法在周六清早被打破。
陸嘉時回覆:看你們設計部的時間,我們可以遷就。
她心裡暗暗僥倖,他回復就好,同時不忘記保持自己的高姿態,再回過去:好,那我定下時間通知你。
即便從大學到工作,五年的時間裡,林莞懿輸就輸在始終沒有悟到一點:戀愛是熟肉,追求是生肉。生肉見血,追求就是不講顏面的一件事。
雖然陸嘉時沒再作回復,林莞懿還是覺得和他有的談,隨手點開陸嘉時的微信資料,瞥到突然顯示在頁面上的朋友圈照片,臉色驟沉。
她打開來看,五年裡五條朋友圈悉數展示在眼前,那個大學三年無論直髮捲發、有無劉海都一定是過胸長度的背影的人,她閉著眼睛都猜得到就是梁以霜。
他們加微信的時候明明沒有這些,林莞懿心寒之餘又開始憎恨和嫉妒那幾張照片上的人。
其實這只是生活中一個不起眼的小插曲,對於梁以霜和陸嘉時來說很快就過去,短暫的周末和朋友一起度過,還去了早先陸嘉時吃過鬆餅的那間清吧,他如願給梁以霜點一份草莓鬆餅,滿足了自己私心的想法,她很聰明地不刨根問底,只用一雙眼睛盯著他笑。
梁以霜拿姜晴做幌子逃避回梁淑玉那面對她和王叔叔只能維持到那周結束,到底梁淑玉是她親媽,梁以霜再不情願也要被催著回家吃飯,當然不可能帶陸嘉時。
於是那周他幾乎每天都會帶小白去公司,工作室的員工大多是年輕人,都很喜歡這隻虎頭虎腦又笨拙老實的小貓,聽說它有一隻耳朵失聰,大家更憐愛了幾分,不約而同地敦促互相出入一定要帶好門,整座大廈可不止他們工作室一家。
那天清早梁以霜起晚了十分鐘,正急急忙忙地化妝,想蹭陸嘉時的車送她去學校,陸嘉時慢悠悠地等她,幫她裝了份三明治和熱牛奶帶著路上吃之後,蹲在那逗小白。
他說:「這兩天我總看到小白陪鄧立安畫圖,它怎麼不陪我?」
梁以霜笑他,「你怎麼還跟鄧立安爭風吃醋。」
她想到鄧立安的工位以及周圍開放式的格局,擔心地問了句:「小白不會跑出去吧?它耳朵不好使,丟了就出事了。」
陸嘉時給了她個安撫的眼神,「我一般要出去的話都會把它放到我辦公室,其他時間大家也會注意關門。」
他辦公室的門旁還掛了個明顯的牌子,提醒出入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