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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還沒開學，可並不妨礙青春活力的少年們在球場上綻放活力。

    「哪些人？」

    「就賀新丞他們那幾個。」

    說到這，江遲舟已經知道大概有哪些人會去，都是他們經常玩在一起的熟悉哥們。

    他把籃球當做發泄，幹勁兒很足。

    「江哥今天很猛啊！」一開始宋飛揚可勁兒鼓掌，後來卻慢慢發覺不對勁。

    今天的江遲舟好勝心很強……

    與其說好勝心，不如說是爭鬥心。

    就是感覺，想要讓自己掌控全場，結果心情更加煩躁。

    中場休息時間，宋飛揚趕緊遞了瓶水過去，「江哥，你今天這狀態有點不對勁。」

    「沒覺得。」

    「……」宋飛揚旁敲側擊試圖套話，結果半天都撬不出一個字。

    心想著，或許是遇到什麼事情令他心情不暢，打打球發泄一下也好。

    可也正是因為用力過猛，江遲舟在下半場突然摔倒，手臂擦傷。

    見情況不對，他們趕緊停下來。

    胳膊擦破層皮，露出血肉，受傷面積只有一元硬幣大小，江遲舟表情都沒變一下，用手擋住，「沒事。」

    宋飛揚實在找不到原因，只好場外求助……

    顏希今天跟沈笑言在商場附近拍了許多照片，攝影師水平中等，模特顏值抗打，只要找對背景，怎麼拍都不容易翻車，兩人配合得十分愉快。

    走累了就隨便找家奶茶店坐下，手機擺在中間，挑選照片，「這張構圖還可以。」

    「這個側臉更好看！」

    自己看自己的照片，總是比別人欣賞照片的要求更高。

    別人看照片是看整體感覺，而自己挑照片就會不由自主的精準到眼神、嘴巴等細節。

    「哇這是什麼死亡角度嗎，趕緊刪了！」顏希剛點出刪除頁面，手機就被沈笑言搶回，「別刪，留著做表情包。」

    「這是人話？」

    「你要是敢把我做成表情包，我就每天偷拍你，然後發到朋友圈！」

    「來啊，互相傷害啊！」

    正開著玩笑，顏希聽到熟悉的手機鈴聲，連忙從包里摸出手機，「餵？」

    「希姐，我瞧著江哥的狀況有些不對勁……」宋飛揚把江遲舟大概情況描述一番，最後顏希問他要了地址。

    宋飛揚告訴她，「我們在學校籃球場。」

    顏希：「ok，我馬上過來。」

    從電話里聽起來還有些嚴重，顏希只能提前結束跟姐妹的約會之旅。

    沒有暖陽照耀的冬天，連天空都變得黯淡。

    放眼望去，教學樓空蕩蕩的，沒有人氣也沒有聲音，顯得清冷寂寥。

    一中是有著悠久歷史的老學校，趁著放假又把校鐵門刷了一層漆，從視覺效果變成嶄新大門。

    顏希找到籃球場的時候，在路上撞見準備離開的賀新丞等人，她問道：「江遲舟呢？」

    「還在裡面打球。」

    他一個人打球，不停嘗試各種姿勢投籃，十有九次都能進。

    按照賀新丞的說法：「江遲舟那人跟魔鬼一樣，閉著眼睛都能投進去。」

    很久之前，江遲舟閉著眼睛投了顆球，其實運氣占一大半，卻成為大家心中用不可磨滅的記憶。

    顏希無暇聽他說那些話，她現在主要是想把人找到，穩下來。

    果然，籃球場上就他一個人跳躍追逐的身影，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更加賣力。

    「江遲舟！」雙手舉在唇邊做出喇叭狀呼喚，那人聽到自己的名字，敏感的停下。

    抬頭望去，江遲舟在看見她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錯愕，隨後問道：「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找你算帳來了！」顏希揚起拳頭，可無論是動作表情或者語氣，都跟上午生氣那時不一樣。

    「呵。」江遲舟忽然彎起唇角，「追到學校來找我算帳，看來我這次確實犯了很大的錯。」

    「那是，我還等你道歉呢！」如果身後有隻尾巴，此刻一定會翹到天上。

    話音剛落，就聽他說了句：「對不起。」

    啊……哦……

    這下她可以確定，江遲舟是真的心情不好。

    她沒提別的，也沒直接問，視線左右掃了一圈，砸吧砸吧嘴唇，跟他索要東西，「我口渴，想喝水。」

    江遲舟走到球場界限邊緣，順手拎起剩餘的半瓶水遞給她，「只有這個，我喝過的，你可以將就一下。」

    她當真抱住水瓶子，輕鬆擰開瓶蓋，舉向唇角。

    「顏……」不等他喊出名字，顏希已經喝下一大口，「咕嚕。」

    江遲舟怔愣片刻，表情已經鬆緩許多。見她還在不停地往嘴裡灌，江遲舟趕緊阻止，「給我留點。」

    顏希趕緊轉身，抱著瓶子躲開，喝光見底才把空瓶子還給他，「略略略，不給你留。」

    旁觀的宋飛揚邊看邊搖頭，在見到這一幕時，再一次真切的體會到什麼叫做「兄弟」和「女朋友」的差別。

    他們這群兄弟勸了半天都沒反應，顏希一來就把他搞得服服帖帖。

    「你受傷了。」

    「小擦傷，問題不大。」

    「我有帶創可貼。」

    「嬌氣！」

    雖然如此，他還是配合了行動。

    在胸腔沸騰的暴躁情緒被顏希一點一點壓下去，看見她，江遲舟覺得人生的每一天都會變得很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