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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6:26:27 作者: 奶油小鵝
    指尖似是有意無意,擦過她的唇瓣。

    倒像是撥弄玫瑰的花蕾。

    孔如琢忍無可忍,側頭把他的手給拍開。

    為了防止他又動手動腳,自己搬著椅子在慕審秋旁邊坐下。

    遠離了蒲又崇,孔如琢又問:「哥哥,我剛剛好像聽你說,今天要出去?」

    孔似穹道:「是,回來之後,還沒出去過。」

    「你要去哪啊?」

    孔似穹沒說話,慕審秋無奈:「從小到大,就你耳朵最靈,我和你大哥說句話,你離得那麼遠還能聽到,現在又在這裡問東問西。」

    孔如琢才不怕慕審秋將她兩句,只當做沒聽到地追問孔似穹:「你要去見孔慎?」

    孔似穹正在喝咖啡,聞言放下杯子,倒是笑了:「我去見他幹什麼?倒是你,整天把他的名字掛在嘴邊,若是在外面被人聽到,又要上網罵你」

    孔如琢笑道:「人紅是非多,要是沒人罵我,你們才該擔心。」

    她說得理直氣壯,慕審秋卻在心中暗暗舒了口氣。

    瀲瀲這個孩子,從小到大都聰穎美麗,全家人將她寵得上了天,尤其是孔慎,更是當好父親當得不亦樂乎。

    所以那時,知道孔慎醜陋的一面,受打擊的最大的也是她。

    慕審秋在國外,一直擔心孔如琢會因為孔慎的事而陷入痛苦,沒想到回來之後,看到的卻是女兒已經徹徹底底走了出來。

    每次提到孔慎那個混帳東西的時候,慕審秋自己還要猶豫一下,怕直呼其名會傷到兒子女兒,可沒想到女兒喊起孔慎大名,卻喊得格外順口。

    慕審秋忍不住感激地看了蒲又崇一眼——

    若不是這個女婿一直陪在瀲瀲身邊,以瀲瀲這樣重情重義的性格,說不定還要偷偷掉多少眼淚。

    「又崇,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孔如琢疑惑道:「他有什麼好辛苦的。媽媽,你怎麼動不動就感激他。」

    又酸溜溜說:「你明明都有大哥這個兒子了,不會重男輕女,又想認他做乾兒子吧。」

    慕審秋:……

    慕審秋沒好氣道:「謝他娶了你這個小傻瓜。」

    蒲又崇卻道:「母親言重了。這輩子,若說我有一點最值得得意的成就,那便是娶到了瀲瀲。別的事,或許憑藉努力能夠得來,唯有她,卻是我僥天之幸,才能美夢成真。」

    若是旁人,說這樣的話總顯得不夠真心。

    可他在外人面前,向來冷峻孤傲,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肯說。

    如今當著母親的面,平鋪直敘中,卻多了十分的熱誠。

    孔如琢忽然不敢看他,慌張地低下頭去,卻又輕輕抬起眼睛,偷偷望向蒲又崇。

    冬日清晨的光,折著窗上霜花的青白顏色,落在他的面上,越發襯得他眉目漆黑鋒利,長長的睫下微微一動,便也看向了她。

    四目相對,他翹起唇角,對著她露出個笑來。

    孔如琢沒有忍住,也對著他笑了起來。

    慕審秋看在眼裡,在心底就有了計較。

    瀲瀲嘴上裝得冷若冰霜,可分明是喜歡蒲又崇喜歡得不得了了。

    她小時候,慕審秋總擔心她早戀,被野小子騙了。

    沒想到她一直單身,從不讓男人近她一步。

    等大學畢業,慕審秋發愁的,便是她會不會根本不喜歡男人。

    可原來她不是不會心動,只是之前沒有遇到命中注定的那個人罷了。

    -

    吃過飯,孔如琢將孔似穹送到了門口。

    看著孔似穹上車之後,孔如琢小聲和蒲又崇討論:「哥哥之前去哪裡都會告訴我的,今天怎麼死活不肯說。你說他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

    因為是說悄悄話,她離蒲又崇離得極近。

    院中,梅花已經開了幾枝,清冽的香飄了過來,幽怨而清寧。

    而她齒頰間,還帶著熟悉的玫瑰花氣息,被風吹了,拂得人滿面都是香的。

    孔如琢說完,沒等到蒲又崇的回答。

    抬起頭,就見他正目不轉睛望著自己。

    酸軟的腰腿仍氣力不足。

    孔如琢下意識後退半步:「你看什麼?」

    蒲又崇慢條斯理地抬手,將她不小心翻折進去的衣領輕輕抽了出來。

    他的手指帶著涼意,擦過她的頸子時,分明可見幾處淡淡的青色痕跡。

    像是蝴蝶落在玉像上,活色生香至極——

    那都是他,昨夜吻出的痕跡。

    他的視線凝在上面,慢了一瞬才說:「沒什麼,我今日也要出去一趟。」

    他公務繁忙,孔如琢早就習慣了。

    聞言隨口問:「去哪?」

    蒲又崇指指自己的唇角,示意她說:「親我一下。」

    都老夫老妻的了,親一口算得了什麼。

    孔如琢不肯踮腳尖,拽著他的領口,蒲又崇便順著她的力氣低下頭來。

    她微微抬頭,紅唇飛快地在他唇上掠過,蜻蜓點水似的,只留下軟而甜美的觸感。

    只是她還沒有離開,他已經掐住她的後頸,將她向著自己按了過來。

    這個吻,再也無法淺嘗輒止。

    幾乎一瞬間,便洶湧地捲起大火。

    孔如琢的手指,無力地自他的領上滑落,想要將他推開。

    卻被他交扣手指,反折到了身後,只將自己,更深地迎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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