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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6:26:27 作者: 奶油小鵝
    「這樣就不行了?」

    孔如琢眼裡含著薄怒,瞪他一眼,偏偏眼波流轉,最是動人:「我累了,今晚不許和我睡一個房間。」

    蒲又崇聞言只淡淡道:「就是你累了,我才要貼身照顧。哪有吃干抹淨,就把你一個人丟在一旁的道理?」

    孔如琢忍不住道:「是我把你丟到一旁。」

    主次還是要分清的。

    說話間,蒲又崇抱著她回到房中,問她說:「能自己去洗澡嗎?」

    孔如琢說:「怎麼,你還要替我洗?」

    「不是不行。」他視線落在她身上,漆黑眼底眸色有些深了,「我怕你明天下不了床。」

    孔如琢:……

    也不用說得這麼直接。

    孔如琢忍著身上的一點不適,從他懷中掙開,赤著腳落在地上。

    雙腿酸軟,她沒站穩,又跌回他的懷中。

    蒲又崇似是早就預料到了,伸臂接住了她,似笑非笑說:「不然我犧牲一下,陪你一起?」

    「不必你假好心。」

    孔如琢才不想賠了夫人又折兵,扶著腰站穩了,往浴室走去。

    她在浴缸里泡了很久,舒服得差點睡著。

    猛地驚醒,才反應過來該出去了。

    門外,燈還亮著,自門縫間透進淡淡的橙黃色光線。

    孔如琢裹著浴巾,輕輕地走了出去。

    蒲又崇倚在床邊,正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

    手機的冷光打在他的面上,同旁邊床頭燈溫暖的橙紅色光芒,在他面上形成了清晰分明的交界線。

    他的眉眼冷厲,微微皺著,不言不語時仿若拒人於千里,這一刻卻突然有了油畫般的質地,英俊得如同精心描摹的藝術品。

    孔如琢忍不住放緩腳步,站定欣賞他的美色。

    蒲又崇卻如有所查地抬起眼來,含笑看向了她。

    「還以為你在浴室里睡著了,正在考慮要不要進去抱你出來。」

    「只是考慮?」

    「怕你說我流氓。」

    孔如琢嗤笑道:「我還以為蒲先生敢作敢當。」

    「我怕你不敢做。」

    孔如琢哽了一下,決定不和他繼續這種隱隱有些不健康的話題。

    「你之前說,我爸借著你的名頭做了什麼?」

    「不是什麼大事。」蒲又崇看她的表情,一時失笑,「瀲瀲,你這麼嚴肅幹什麼?」

    孔如琢卻笑不出來,只是一臉嚴肅地看著他:「我爸什麼脾氣我了解。他從來不是什麼好人,劍走偏鋒慣了,我不喜歡你因為我而容忍他,萬一以後鑄成什麼大錯,連累了你怎麼辦?」

    蒲又崇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你擔心我?」

    孔如琢繃著臉說:「我擔心以後要去監獄看你們。」

    蒲又崇嗤地一聲笑了。

    他伸臂拉住她的手腕,輕而易舉地將她拉入了懷中。

    孔如琢跌入柔軟的床上,背脊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中。

    兩人都洗了澡,卻是截然不同的味道。

    她的頭髮還濕漉漉的,垂下來,打濕了胸前一小片布料,泛出透明似的材質。

    玫瑰的香氣濃郁,仿若置身於玫瑰花海,又像是玫瑰花枝淌了滿手,穠艷至極。

    她在懷中,窈窕柔軟。

    蒲又崇指尖繞著她的一縷濕法,有些神不守舍。

    「放心,我有分寸。」

    孔如琢卻不肯他就這麼敷衍:「不許和我打啞謎。」

    「你那個父親,還有他的小兒子,像是蒼蠅,時不時飛出來嗡嗡兩聲,沒什麼大危險,只是噁心人。他現在不過狐假虎威,借著我的勢在東城耀武揚威,我養著他們,也養大他們的野心。等他們的野心膨脹到無法被收回的地步時……」

    「你就可以永遠擺脫他們了。」

    他嗓音低沉,貼著她的耳朵,聲音強勢不容拒絕地擠了進來。

    孔如琢某個瞬間,幾乎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只是覺得他的聲音很好聽。

    他說完之後見她沒有反應,探究地看她一眼。

    孔如琢這才心不在焉地回過神來:「你……你有分寸就好。」

    蒲又崇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才會輕輕地笑了起來。

    胸膛震動,引發共鳴。

    孔如琢只覺得自己的背脊貼在那裡,也被震得酥麻。

    這樣下去要糟糕。

    她連忙轉移話題:「今晚你把我爸喊來真是神來一筆。他和孔逢恩的表情,我到現在都記得。」

    那種不可思議、那種痛苦糾結,那種仿佛失去一切的絕望。

    實在很有意思。

    蒼蠅落在寶庫上,便以為自己擁有了一切。

    被人拂落時,竟然痛苦得像是失去了原本就屬於他的東西。

    可惜,偷來的就是偷來的。

    蒲又崇指尖捻了捻她的耳垂,將那一片軟肉揉搓得微微發燙。

    「你瞧,養著他們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還能搏你一笑。」

    孔如琢「嗯」了一聲,轉過身去,唇貼著他的頸,有點心猿意馬地說:「你今晚做得很好。想要什麼獎勵?」

    這幾乎是明示了。

    若他想,她可以不辭辛苦,再陪他一次。

    蒲又崇聞言,視線熾熱,慢慢地掃過她的肌膚。

    孔如琢幾乎覺得,自己要融化在他的注視中,連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有些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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