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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6:26:27 作者: 奶油小鵝
    至於蒲又崇裝修期間要去哪?

    關她什麼事!

    他怎麼不去問問他那個白月光。

    除了知道孔慎有私生子那件事之外,孔如琢還沒有生過這麼大的氣。

    她把蒲又崇的電話和微信一起拉黑,怕他找上門來,還嚴令經紀人不許泄露自己的行蹤。

    經紀人簡直要被她嚇死了,上門來給她看工作的相關資料時,小心翼翼問她:「小姑奶奶,到底和蒲總怎麼了?」

    「沒怎麼。」孔如琢倚在貴妃榻上,漫不經心地叉了一塊蜜瓜吃,「就是突然覺得他那張臉很討厭。」

    乖乖,蒲總那張臉還討厭啊?

    整個娛樂圈,比他還好看的人能有幾個?

    經紀人明智地不參與到他們小夫妻的爭吵中,只把資料遞給了孔如琢。

    孔如琢隨手翻了翻,不大感興趣道:「月底時間替我空出來。」

    經紀人應了一聲:「別的呢?」

    「隨便。」

    小姑奶奶心情不佳,經紀人也不囉嗦,站起身打算走。

    身後,孔如琢又喊住他:「這幾天……蒲又崇給你打電話了嗎?」

    經紀人:「啊?蒲總?他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難道自己哪裡做的不到位,蒲總要親自訓話?

    卻見孔如琢臉色立刻沉了下去。

    經紀人後知後覺:「你不會是把人給拉黑了吧?」

    聞言,孔如琢冷笑一聲:「他應得的。」

    還真拉黑了啊!

    經紀人勸她:「我人微言輕,蒲總也許根本沒我電話。你把人從黑名單里放出來,說不定他給你留了很多言呢。」

    他說的有道理,孔如琢秀麗長眉微微鬆開,有些意動。

    她看了經紀人一眼,裝作漫不經心:「誰稀罕看他的留言。」

    可話雖這麼說,她的手還是很誠實地將蒲又岑從黑名單里拉了出來。

    而後矜持地放到一旁——

    免得蒲又崇真的發了太多消息,震得她手疼。

    一旁經紀人也湊趣道:「我要是蒲總,我可急壞了。」

    孔如琢淡淡道:「聒噪。」

    唇角卻揚起了一點。

    手機放在一旁,安靜至極。

    孔如琢耐心地等了半分鐘,終於忍不住抓過手機看了一眼。

    微信里,蒲又崇的信息欄里乾乾淨淨,一條未讀消息都沒有。

    未接來電里,沒有。

    簡訊里,也沒有。

    室內陷入尷尬的沉默,孔如琢原本舒展開的眉峰,徹底死死皺成一團。

    就在經紀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的時候,就聽到孔如琢冷笑一聲。

    「蒲又崇,真有你的。」

    雪白的指尖在屏幕上輕點幾下,手指修理,姿態優雅。

    經紀人餘光看到,這次孔如琢沒有把蒲又崇拖入黑名單。

    她直接把他給刪了。

    -

    月底。

    蒲又岇忌日。

    孔如琢處理完工作,從外地趕回秋山。

    推門進入房間時,便見盛琅同蒲存之端坐在沙發上,蒲又岑陪同在側。

    三人皆是黑色長衫,盛琅頭髮以一支素白的羊脂玉簪挽起,鬢邊還簪著一朵雪白的晚香玉。

    見孔如琢進來,盛琅看向她,大概是想笑,可是唇角還沒揚起,就又垂了下去。

    「如琢回來了。」

    若是尋常,盛琅必定會更加熱情一點,只是今日是蒲又岇的忌日,哪怕往昔盛琅表現得再坦然從容,可其實只是將傷痛埋在心裡,到了這一日,終於再壓不下去。

    孔如琢上前握住她的手:「母親。」

    觸手才知,盛琅的指尖冰得像是一簇白玉的扇骨。

    孔如琢嚇了一跳,不動聲色地以自己掌心的溫度溫暖著盛琅。

    半晌,盛琅的臉色終於好了一些,問她說:「怎麼是你一個人回來了,又崇呢?」

    孔如琢也半個多月沒見過蒲又崇了,哪裡知道他跑到哪去了。

    可在盛琅面前,她只做乖巧道:「我剛從外地回來,還以為又崇已經到了。」

    上首的蒲存之哼了一聲:「今天這樣的日子,他還能回來得遲了,真是不知所謂!」

    蒲又岑替蒲又崇開脫:「三弟公務繁忙,說不定是路上堵車了。」

    一邊向著孔如琢使眼色,想要孔如琢幫著說上兩句。

    孔如琢只裝作沒有看到蒲又岑的暗示。

    公公願意教訓蒲又崇,她求之不得,不煽風點火就是好的,哪裡還會替他說話。

    蒲又岑眼睛眨得都快抽筋了,卻見弟妹若無其事坐在那裡,一時有些納悶。

    好在盛琅道:「他不回來就算了,咱們先走,別耽誤了時間。」

    蒲又岑連忙道:「是啊,三弟自小同大哥關係好,就算是晚來片刻,想必大哥也不會計較。」

    孔如琢聞言有些意外,只是盛琅已經起身,她便扶著盛琅一道上了車。

    時序已至盛夏,秋山上綠樹成蔭,于澄碧天幕下連綿成巨大的翡翠。

    幾輛黑色賓利自蒲家宅中開出,快速地掠過蜿蜒山路,悄無聲息地駛向了遠方。

    車裡,盛琅一直閉著眼睛。

    孔如琢坐她身旁,小心地打量她。

    哪怕盛琅看起來再年輕,畢竟已經上了年紀,哀毀太過,難免傷身。

    孔如琢猶豫著,還是開口說:「我剛剛聽二哥說,又崇和大哥關係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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