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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6:26:27 作者: 奶油小鵝
    床榻上,如雲朵般綿軟的天鵝絨被下,勾勒出起伏的婉轉曲線。

    孔如琢將自己整個人都包裹在被中, 露出的半張面上, 肌膚雪白晶瑩,在日光的照耀下, 幾乎白得微微透明。

    置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振動著響起, 孔如琢眉頭微微蹙起。

    半晌, 終於不情不願地抓過手機放在耳邊。

    「什麼事?」

    聲音懶倦, 仍帶著濃濃睡意。

    電話那邊, 經紀人問:「你回東城了?」

    「嗯。」

    「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最近不用回去了。」孔如琢懶洋洋地睜開眼睛, 「要換男主演,還不知道要折騰到什麼時候,我看下個月之前能復工就算快的, 你也乾脆回來算了。」

    經紀人昨天忙著監督輿情, 沒想到僅僅一天之隔, 這位祖宗的態度居然大變。

    聞言驚訝道:「你不是不讓換嗎?」

    孔如琢覺得他大驚小怪, 剛要說話, 卻見浴室的門被推開來, 蒲又崇□□著上身, 只在腰間圍了一塊浴巾, 正施施然走出來。

    浴室內水汽氤氳,飄出雪白霧氣,絲絲縷縷潤澤地繞在他的眉眼。

    他漆黑的發被水打濕, 走動間, 水珠搖落, 沿著他修長的脖頸一路向下,穿過腹肌,沒入了浴巾同腰腹交疊的位置。

    孔如琢視線飄過去,思路就中斷了一下。

    電話里,經紀人納悶地「餵」了兩聲。

    她這才隨口說:「想換就換了,沒事先掛了。」

    孔如琢掛斷電話時,蒲又崇已經走了過來,在床邊站著,靜靜地看著她。

    孔如琢將手機放到一旁,半倚在床頭揚起下頜:「看我幹什麼?」

    他忽然俯下身來,單手撐在她的身側。

    柔軟的床榻受力時微微下陷,似是溫柔的繭,將人困在其中。

    孔如琢什麼不由己地向著他的方向傾斜。

    離得近了,能嗅得到他身上寡淡涼薄的烏木味道。

    木質香總給人安全可靠的印象,可在他身上,這樣溫厚的氣息,卻也變得危險迫人起來。

    「看有些人,朝令夕改。」

    他也聽到她剛剛說的話了。

    可她說了,就不怕被人聽到。

    孔如琢哼了一聲:「圖望演技本來就不行,我這叫及時止損。」

    「是嗎?我還以為你對他很滿意。」

    孔如琢挑起眼睛,似笑非笑看他一眼:「蒲又崇,你吃醋了?」

    蒲又崇不語,漆黑瞳仁冷厲鋒利,倒映她,如同鐫刻。

    他長了一張極為風流雍容的面孔,狹長鳳眸斜飛入鬢,端的是清貴驕矜,只是神情總是冷峻,有些高深莫測的涼,拒人於千里,似是萬事萬物,都只能匍匐於他之下。

    「不說話就當你默認了。」孔如琢卻對他生不起半分畏懼,笑盈盈地抬起手來,逗弄狗一樣勾了勾他的下巴,「放心,咱們已經結婚了,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是不會隨便把你給換了的……唔——」

    孔如琢話還沒有說完,蒲又崇已經低下頭來,惡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這一下很痛,卻又於疼中,生出莫名的酥麻。

    他的氣息,洶湧地灌滿了她的鼻端,原本只是淺嘗輒止,卻又在嘗到她唇上的甜時,毫不遲疑地加深了這個觸碰。

    孔如琢想要推開他,他輕而易舉地握住她的手腕折到身後,欺身而上,整個人都壓了過來。

    床墊印出兩個人的形狀,孔如琢陷落得更加厲害。

    她有些心慌,單薄的一層睡裙,掩不住他周身的熱,弄得她也被灼燒得微微發喘。

    卻又尋不到一個突破的口子,只能任由他肆意妄為。

    身體漸漸癱軟下去,他的手沿著她腕上內側那極嬌嫩單薄、未見天光的肌膚向上,緩慢而煽情地撐丨開她的五指,同她十指交扣。

    而後重重地,向下壓入床中。

    孔如琢悶哼一聲,抬眼瞪向他。

    她的雙眸是漂亮的桃花形狀,偏偏眼尾上挑,艷而不妖,怒意勃發時,眼底仿若嵌著明艷珠翠,璀璨明麗到了極點。

    蒲又崇終於放開她,卻又掐著她的下頜,唇幾乎貼在她的唇上,說話時,一點點描摹過她玫瑰花色的唇瓣。

    「想讓我怎麼乖?」

    冰白的指尖,輕佻地扯開天鵝絨被。

    蒲又崇在她雪白的肩頭落下一吻。

    而後向下,向下。

    帶她一同,向下墜落。

    明媚天光里,她軟在那裡,手指無法克制地收緊,抓在他的發上。

    似要推開,又像要將他拉的更近。

    水珠如荷上清露,濕潤花瓣蘊著甘甜的蜜糖。

    孔如琢幾乎無法呼吸,仰起頭來,如天鵝般的頸子舒展,露出玉石樣的肌膚。

    足尖繃緊了,粉嫩的腳趾泛著淡淡的粉色。

    他抬起頭來,欣賞自己的傑作。

    孔如琢的目光迷離,視線同他撞上時,向來高高在上的男人,漫不經心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角,似笑非笑問她說。

    「這樣,夠不夠乖?」

    -

    等孔如琢真正離開床時,已經離她醒來,過去了三個多小時。

    她捂著有些酸軟的腰肢從浴室里走出來時,看到蒲又崇正立在鏡前打領帶。

    他穿了衣服,就像是衣冠禽獸。

    量身定製的西裝穿在他的身上,越發襯出他的長腿細腰,肩背寬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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