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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6:26:27 作者: 奶油小鵝
「夠了……」
嬌嫩如雪的肌膚薄薄一層,裹不住之下玫瑰一般的血液顏色。
她似是一顆水果糖,剝開了光艷瀲灩的糖紙,便只余最甜蜜動人的味道。
蒲又崇放緩了手上的動作:「跪了這麼久,血液不流通,現在不揉開了,明天更難過。」
見孔如琢不回話,蒲又崇便轉頭去看她。
她正緊緊閉著眼睛,蝴蝶似的睫毛輕輕地顫抖著,雪白的齒嵌在下唇上,令人不免想起,之前親吻過時,那柔軟的觸感。
蒲又崇伸出手去,指尖撫過她的唇角,溫柔而不容拒絕地抵入她緊閉的唇間。
免得她咬得太重,真的見血。
齒間被人侵入,孔如琢下意識張口咬住。
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她睜開眼睛,有些茫然地看著他,眼裡水霧氤氳,大概是疼得哭了,眼尾也浸著胭脂般的水紅。
這樣柔弱馴順。
卻讓人只想,更深更狠地欺負她。
原本久跪後膝上的痛意,已經被另一種熱而龐大的綺念所籠罩。
無法訴之於口的一處微微發疼,蒲又崇低下頭來,慢慢地靠近了她。
他的身影很大,在佛堂昏暗的光里,緩和卻又極具侵略性地由頭徹尾,籠罩住她。
台上放著的晚來香,香得幾乎有些嗆鼻,這樣小的花,偏偏這樣的濃烈。
孔如琢有些喘不過氣來,下意識後退。
背脊撞在供著牌位的桌上,震得奉著佛手同晚來香的細長窄口白玉花瓶差點歪倒。
孔如琢連忙道:「蒲又崇——」
蒲又崇已經及時抬起手來,將花瓶扶正擺好。
只是瓶內養花的水,仍是無法避免得傾瀉出了一線,將兩人的衣襟都給打濕。
這一點涼意,要孔如琢回過神來。
她猛地站起身來,臉上立刻露出個古怪的神情——
起得猛了,腿還是有點麻。
可是她再不起來,說不定要發生什麼,這可是佛堂啊!
孔如琢不敢看蒲又崇:「我沒事了,先回房了。」
蒲又崇只「嗯」了一聲,她便一瘸一拐地逃走了。
佛堂內立刻空了下來,只留下地上的兩個拜墊,仍並列地鋪陳在那裡,證明著兩人曾經並肩的親密。
蒲又崇將花從瓶里取出,去另接了水來,重新插好放回牌位前。
牌位上,蒲又岇仍舊笑著。
蒲又崇深深看他一眼,將花瓶挪到牌位前面。
正好擋住蒲又岇的照片。
-
臥房內,熏著一盞白鶴銜枝的琉璃燈,掀開來,露出裡面翡翠琢的香爐。
一爐香已經燃至最後,只留下一點淡淡的餘韻。
盛琅倚在床上,聽見房門打開連忙抬起頭來,看到蒲存之一臉笑意地走了進來。
這老頭子,剛剛出去的時候還是一臉打算找茬的表情,怎麼現在就心情這麼好了?
盛琅問:「和老三談的怎麼樣?」
「他?」蒲存之臉上笑意一頓,「他跪在那裡,還不忘了說我的壞話呢。」
居然說他崇古是因為想讓別人對著他磕頭,況且,什麼狀元老爺,放在古代,他高低得當個閣老。
一想到剛剛蒲又崇在那裡大放厥詞,蒲存之就覺得血壓有點高。
可他的老妻,卻不心疼他,反倒替那個逆子說話:「他說就讓他說,又沒當著你的面講,誰讓你自己躲在外面偷聽?」
蒲存之:……
家門不幸啊!
盛琅又問:「剛剛的腳步聲,是如琢回來了?」
蒲存之「嗯」了一聲:「陪他一起在那兒跪著呢。」
「什麼?」盛琅一掀被子就要起來,「你怎麼能讓如琢也跪著!」
蒲存之連忙攔住她:「我讓他們兩個一起起來了——老三跪著也沒見你這麼大反應。」
「你們蒲家的男人都皮糙肉厚,我兒媳婦長得那麼漂亮,跪壞了怎麼辦?」盛琅瞪他一眼,「你在老二老三那裡逞威風就算了,敢在兒媳婦面前擺譜,我第一個不答應!」
蒲存之幽幽道:「我在這個家,地位真是越來越低了。」
「活該。」盛琅啐他一口,「明明心疼得睡不著覺,還非要擺老子的架子。」
「誰心疼得睡不著了?」蒲存之躺下,拉過被子蓋好,「同你們娘倆,沒什麼話好說。」
「過了大半輩子,現在才發現和我沒話說?」盛琅冷笑著把被子拽走,「我也早就看你看煩了。要不是你年輕時候長得好,我才不嫁給你。」
蒲存之:……
他現在老了,難道就變醜了嗎?
作者有話說:
蒲又岇:看看我親愛的三弟和弟妹在我的牌位前幹什麼
蒲又岇: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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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
◎「這樣,夠不夠乖?」◎
19
清晨澄澈的日光, 靜靜地落入室內。
焚著安眠香的室內,一片馨軟溫存的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