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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6:26:27 作者: 奶油小鵝
    「從哪學的胡說八道?」

    蒲又崇掃了經紀人一眼,經紀人只覺得汗毛一緊。

    好在蒲又崇已經轉開視線,對著孔如琢嘖了一聲:「剛剛我請你進來,你自己不進來,差點讓別的女人占了我的便宜。你難道不知道,男人的清白也很寶貴?」

    經紀人:……

    孔如琢:……

    一句話,沉默了兩個人。

    「視清白如生命」的蒲先生又一次發話:「上車。」

    孔如琢最討厭他這幅頤指氣使的模樣,反手將指尖的玫瑰丟了過去:「我自己有車,比不得蒲總的車子一輛上千萬的價格,可也足夠送我回去了。」

    玫瑰帶刺,夜霧凝成水滴,滾落在蒲又崇指尖。

    路燈投下一片曖昧連綿的影,遮住他半張俊朗面孔,只將另外半張勾勒得鋒芒畢露。

    氣氛一下子冷了下去,如有實質一般,一寸一寸地沒過春夜。

    經紀人被夾在中間,幾乎無法呼吸,孔如琢卻毫不在意,轉頭問經紀人:「車呢?」

    蒲又崇不語,只是靜靜看著經紀人。

    經紀人:……

    小姑奶奶,別問我。我現在給你變出輛車來,明天就要被這位給暗殺了。

    孔如琢等不到回應,索性轉身就往前走。

    身後傳來腳步聲,下一刻,她就被攬入了懷中。

    男人的身形高大,一瞬間淹沒了她,精緻的西裝布料上,帶著一點淡淡的廣藿香同鳶尾根的冷淡氣息。

    「我今晚專程為你從聖何塞飛回來,不然你以為我耐煩和那群老頭子吃飯?孔如琢,你就這樣給我擺臉色。」

    他的聲音也是冷的,偏偏抵在耳根,連帶著耳後那片嬌嫩的肌膚上,被他親口烙下的印跡,也在這一刻,泛起了熾熱的漣漪。

    孔如琢有些羞惱地側開臉去,想要躲避他,可他的氣息包裹住她,似乎天上地下,都讓她無法逃離。

    「你飛回來幹什麼?」

    「明知故問。」他嗤笑一聲,「我不回來,你的影后桂冠就要被人搶了。」

    「你……早就知道?」

    蒲又崇吊起了她的興趣,卻又不回答了:「先上車。」

    孔如琢沒動,他說:「要我抱你上去?」

    車子已經靜靜地停泊在兩人身旁,蒲又崇親自替她打開車門,孔如琢瞪他一眼,到底優雅地上了車。

    長長的裙尾拖在身後,蒲又崇俯身,捧在掌心內,送入車中。

    車門合攏,揚長而去。

    只留經紀人一個站在原地,被當場打臉。

    原來這位,真是為了他家祖宗來的!

    -

    車內,孔如琢斜倚在那裡,裙擺如同銀色的浪,斜斜露出一寸纖細小腿,雪白的肌膚在暗夜之中,白得幾乎灼人眼球。

    「說吧。」

    蒲又崇視線落在她腳踝上垂下的赤金鍊子上:「先告訴我,剛剛為什麼生氣?」

    孔如琢沒想到他會問這個,隨口敷衍說:「不為什麼。我脾氣不好,你不是早就知道?」

    「因為穆雪飛?」蒲又崇偏要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我又沒和她說幾句話。」

    說得倒好像,她生氣是在吃醋。

    孔如琢奇怪道:「你跟誰說話關我什麼事?」

    蒲又崇和她對視,確認她並非口是心非,語調便冷了下去:「是不關你的事。」

    兩人都不說話,只余窗外路燈,在車窗上拉長,又飛快地被拋在身後。

    孔如琢拿著手機刷了一會兒,餘光看到蒲又崇俊面上像是籠了一層霜,若是別人在這裡,又要被他嚇得瑟瑟發抖了——

    她早就發現了,蒲又崇這個人極其擅長擺出一張臭臉,弄得他身邊的人一個個對他噤若寒蟬。

    也不知道突然生什麼氣。

    他生氣了,孔如琢反倒沒那麼氣了,足尖輕輕在他小腿上抵了抵。

    蒲又崇眼波一動,卻沒作聲,孔如琢寬宏大量地找了個話題:「你剛剛那麼說穆雪飛,是為了替我出氣?」

    蒲又崇語調平淡:「什麼時候,說實話也是為了出氣了?」

    呵呵。

    孔如琢懶得和他一般見識:「這麼說,你就是單純看她不順眼了。」

    「你少冤枉人。」蒲又崇冷冷道,「我根本沒看她。」

    孔如琢:……

    他是不是太敏感了?

    孔如琢懶得再和他說話,可蒲又崇不咸不淡道:「她搶你的影后,又想搶你的電影。就算沒有我,難道你就沒有手段對付她了?」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

    孔如琢打開手機,熱搜里,她的那條已經被壓了下去,現在高踞榜首的主人公,已經換成了穆雪飛——

    #穆雪飛插足薛規婚姻#

    還是狗仔放出的消息,只是這次的狗仔,換成了圈內最知名的高昂,向來以爆料真實而被追捧。

    高昂的微博半小時前放出了一段視頻,沒有畫面,只有聲音。

    這一段像是從一長段電話聊天中截出來的,一開始,就是一個女聲,在嬌柔地說著話:「……你那個老婆,死了也好。長得醜,人也不精明,若不是早早跟了你,哪裡配得上你?」

    男人的聲音聽著有年紀了:「唉,少年夫妻……不提她了。」

    「讓你和她離婚你不離,總不會是捨不得吧?」女人嬌哼兩聲,又撒嬌道,「你可得補償我一下。孔如琢那個賤女人,都拿了兩座金鼎了,這次,也該輪到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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