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霍昀琛，別生氣了（2）

    090、霍昀琛，別生氣了（2） 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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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難以相信，工作至上的霍總，有一天也跟個傻小子一樣，在心上人面前會變得這麼幼稚。

    「霍總，是……怎麼了嗎？」已經發愣了好幾分鐘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太又說了些什麼驚心動魄的言論。

    自從霍總跟太太結婚後，好像很輕易的就被太太左右了心情。

    霍昀琛抬眸，「她說，她會讓我心裡只有她一個人。」

    「這是好事啊。」阿楓沒想到太太竟然有這樣的心裡話。

    「是不是說明，她對我還是有感情的？」霍昀琛問他。

    阿楓想了想，鄭重的點頭，「肯定有。要是沒有，為什麼要成為您心上的唯一？」

    霍昀琛又一次看了這幾句對話，截屏下來，然後發到自己手機上。

    莊思楠等著阿楓的回覆，倒是把蘇敏芝的電話給等到了。

    她接聽，「媽，有事嗎？」

    一般有事的時候，她才會給她打電話的。

    蘇敏芝聲音很輕柔，「楠楠，中午有空嗎？能不能一起吃個飯？」

    莊思楠看了一眼時間，「好。」

    「那我在你們公司旁邊的餐廳等你。」

    「嗯。」

    ……

    莊思楠走進餐廳，蘇敏芝站起來對她招手，「楠楠，這裡。」

    「媽。」莊思楠走過去，坐在她對面。

    「昀琛沒來？」蘇敏芝看著她的身後。

    「我沒跟他說。」

    蘇敏芝「哦」了一聲，「這幾天，陸家人沒來找你麻煩吧？」

    莊思楠搖頭，「沒有。」

    「那就好。」

    一下子氣氛變得有些靜謐。

    她們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坐在一起吃過飯了。

    這種時候對於她們來說，太陌生，太難得。

    莊思楠叫來服務生，把餐單給蘇敏芝，「想吃什麼？」

    「你點吧。我都可以。」

    「好。」

    莊思楠點了幾個菜，等上菜的時間，她問，「那天，秦泉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蘇敏芝搖頭，捧著水杯，「那天晚上，大家都驚到了吧。」

    莊思楠明白。

    誰都沒有想到，陸維在霍昀琛面前會變得那麼的不值一提。

    更沒有想到，霍昀琛的身份，那樣的高不可攀。

    估計秦泉也沒有反應過來。

    「媽，如果你想離開秦家，隨時跟我說。現在你的女兒，女婿，都足以讓你不再看別人的臉色，也不用卑躬屈膝。」莊思楠還是希望她可以離開秦家。

    蘇敏芝拉開了唇角，笑著搖頭，「看到你能夠嫁給那樣優秀的男人，我這顆心也就放下了。現在你們都本事，秦泉也不會對我怎麼樣了。」

    「為什麼？」莊思楠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想到離開秦家？」

    「當年我帶著你一無所有的嫁給你秦叔叔，他收留我們母女，供你上學，這些恩情我都記得。不管怎麼樣，他現在是我的丈夫，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蘇敏芝溫溫柔柔的，眉宇間有著傳統女人的那份隱忍。

    莊思楠有些無力，胸口也被壓住了。

    難受。

    「既然你這麼堅持，我也不強求。現在秦泉知道霍昀琛的身份，他也不會對你做太過分的事。」莊思楠太清楚秦泉的為人了。

    當初想把她嫁給周霆生，就是為了他的生意。

    現在霍昀琛比起周霆生的身份地位高出那麼多，秦泉是個聰明人都會利用這一層關係。

    首先，就是要對蘇敏芝好。

    蘇敏芝望著她，漂亮的眼睛裡帶著自責，「楠楠，那天晚上……對不起。」

    「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莊思楠喝水。

    「這些年，為了你秦叔叔的生意，我是做了一些對不起你的事。好在，你有主見，沒有接受這些安排。現在遇上了良人，我也就安心了。」蘇敏芝重重的嘆了一聲。

    她是真的安心了。

    現在想起以前做的那些事情，都後怕。

    如果當時她真的聽了他們的安排，不知道現在是過著什麼樣的日子。

    或許跟她一樣，在夫家沒有話語權，完全就是一個附屬品。

    她慶幸。

    她的女兒，會比她幸福多了。

    莊思楠不想再去提以前的事，好在這個時候菜也上桌了。

    「多吃點吧。」她給她的碗裡夾菜。

    蘇敏芝看著碗裡的菜，是她喜歡吃的白斬雞。

    那一刻，她的眼眶泛熱，起了一層水霧。

    送走了蘇敏芝，莊思楠才慢慢的回了公司。

    她進了電梯，沒有發現裡面有人。

    「去哪裡了？」低沉的嗓音讓她回過了神。

    驚訝的看著他，「你怎麼在這裡？」

    「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打算去找你，一起吃飯。」霍昀琛挑眉，「吃過了？」

    莊思楠拿出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小心調成了靜音，沒有接到他的電話。

    她抱歉，「我媽找我，一起吃了個飯。」

    「為什麼不叫上我？」霍昀琛眉頭一沉。

    「……」莊思楠抿了一下唇，「母女倆談話，你去不太方便。」

    霍昀琛眉宇帶著不悅，「一家人，有什麼不方便的？」

    「人都已經回去了，下一次吧。」她敷衍他。

    「我還沒有吃飯。」霍昀琛突然抓著她的手，「陪我吃飯。」

    莊思楠受驚的甩開他的手，對上那雙冷清的眸子，她才驚覺剛才的反應有過些了。

    緊張的吞咽了一下喉嚨，「我……」

    霍昀琛不再看他，面向電梯門，陰冷的氣息隨之而來。

    面無表情，但很清楚的感覺到他在生氣。

    莊思楠懊惱不已，她也不知道幹嘛有這麼大的反應。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錯了就是錯了，認錯要及時，方為上策。

    霍昀琛連眼皮子都沒有動一下。

    莊思楠暗暗的吸了一口氣，靠近歪頭看他，「霍總？」

    沒反應。

    「霍昀琛？」

    無人應答。

    電梯一層層往上，莊思楠深呼吸，她抿了一下唇，目光落在她垂放在身側的手。

    她緩緩的伸出手，慢慢的靠近。

    離他的手越近，她的心跳就越快。

    還差一點，就碰到了。

    她心一橫，抓住了他的食指。

    親都親過了，牽個手又怎麼地？

    感覺到他的食指動了一下，她繃著心抓得緊緊的，「霍昀琛，別生氣了。」

    霍昀琛那張輕抿著的薄唇，微不可見的動了動。

    冷若冰山的臉，有了陽光的拂照，冰雪慢慢融化。

    那冷冽的氣息正在慢慢的消失，莊思楠繃著的心總算是鬆開了。

    這男人生氣不打不罵的，偏偏最能夠抓她的心。

    只需要一言不發，她就慌了。

    霍昀琛感受著她溫柔細膩的手指抓著他的食指，傳遞著彼此的溫度，如同一股電流，暖暖的流進了身體裡。

    再多的鬱悶和難受，都隨之煙消雲散。

    都不說話，氣氛卻已經好了很多。

    電梯停在頂層，他反手牽著她走到辦公室。

    緊握在一起的手，牽動著彼此的心。

    莊思楠形同木偶一樣由著他帶她去了靠窗吃飯的桌椅。

    她坐下，他站著。

    手未鬆開。

    「怎麼辦？」他突然開口，眸光幽深。

    莊思楠蹙眉，是發生了什麼困難的事嗎？

    不然，他怎麼會露出這種不知如何解的愁緒？

    「吃飯的話，就要鬆開你的手。」霍昀琛極為認真，如同面臨一個巨大的難題，「我不想鬆開。」

    莊思楠：「……」

    她還以為有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這男人……

    「你不可能一直牽著。」莊思楠也不知道他腦子裡想著的是些什麼，總覺得現在有點幼稚。

    都三十歲的人了，還跟個楞頭小子似的。

    霍昀琛低頭看著握在掌心裡的手，「我想一直牽著。」

    「霍總，人是鐵，飯是鋼。牽著我的手，又不會飽。」莊思楠輕嘆一聲，放低了語氣，「好啦，趕緊吃飯吧。」

    「你陪我。」

    「我已經坐下了。」誰能想像得到，那個在別人面前不近人情的霍總，也有這麼難纏的一面？

    霍昀琛放開她的手，去微波爐里把飯菜端出來。

    三個菜，一個湯，搭配均勻，很美味的樣子。

    「又是壹號的？」看著這菜色，她就知道。

    「嗯。」霍昀琛給她拿了只小碗，「喝點湯。」

    莊思楠沒有拒絕。

    一碗湯，她還是可以的。

    「阿楓呢？」以前上來，阿楓也會露個臉的。

    「一個小時前，去機場了。」

    「嗯？他出差？」

    「鳳城那邊有點事需要他去處理一下。」

    莊思楠點了點頭，「那你身邊不是沒有特助了。」

    「你來？」霍昀琛抬眼。

    「我是設計師，做不來他的工作。」哪天時時刻刻待在一起，肯定會不自在的。

    霍昀琛把她眼裡的緊張都收入眼底，「你很怕跟我單獨相處？」

    莊思楠低頭喝湯，拿著湯勺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沒有。」

    「那你今天就在這裡替阿楓一天。」

    「不！」莊思楠立刻抬頭，拒絕了。

    這一聲拒絕，就跟之前在電梯裡甩開他的手是一樣的果斷。

    她說完之後又開始擔心他生氣，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臉色，倒是沒有什麼不一樣。

    「你不用這麼緊張。就算是我們待在一起，我又不能把你吃了。」霍昀琛又她給盛了一碗湯。

    莊思楠抿了抿唇。

    「下班了一起回家。」

    「嗯。」

    ……

    「楠楠，我明天要出差，今晚一起吃個飯唄。」貝佳打來電話。

    莊思楠準備一口答應，又想到中午答應了霍昀琛，「那我能帶人嗎？」

    「你老公？可以啊。有人買單，我沒問題。」貝佳樂呵呵。

    「難道不是你請我們嗎？」莊思楠對著數據。

    貝佳炸了，「莊思楠，你才嫁了人多久，這麼快胳膊肘就往外拐了？你還記得當年我陪你吃泡麵時你說的話嗎？有福同享，你發達了是要罩著我的。這麼快就記不得了？」

    莊思楠聽著她的咆哮，笑了，「好啦好啦，我們請你吃飯。你選地方吧。」

    「隨便我選？」

    「隨便你。」

    「好嘞！放心，我一定不會替你老公省錢的。能對老婆的閨蜜捨得花錢的男人，不會差到哪去。」貝佳的聲音一下子就飛起來了。

    莊思楠不用看也知道她有多高興，「行啦，你自己選吧。一會兒發地址給我，我們下班就過來。」

    「得令！」

    結束了通話，莊思楠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等到貝佳把地址發給她，她又給霍昀琛打了電話，跟他說明了今晚的安排。

    霍昀琛倒是沒有什麼意見。

    到了下班的點，莊思楠先走出公司，還是在老地方等著霍昀琛。

    沒多久，霍昀琛的車子就出現在她眼前。

    停好，她上車。

    車子開走，一分鐘不到的事情。

    「看到了嗎？她居然上了霍總的車！」張麗眨巴著眼睛，不敢相信。

    鄭意可握緊了方向盤，「霍總心善，看她等公交不忍心，才載她一程的吧。」這個理由，她都說服不了自己。

    畢竟那車子只是停下，沒有什麼遲疑，莊思楠就開車上去了。

    就跟坐自家的車子一樣，輕車熟路。

    「意可，你信嗎？」張麗側過臉看著她，「我是不信的。我總覺得，這個莊思楠，手段真的不一般啊。」

    鄭意可感覺到胸口有些悶得慌。

    「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張麗慫恿著她。

    「有什麼好看的。她跟霍特助關係匪淺，霍總跟她很熟也理所當然。」鄭意可控制著想追出去的心，她已經陪在他身邊這麼久，一直做一個懂事，明理的同伴。

    可現在，突然出來一個人，比她，跟他走得更近。

    如果有一天，她不能再以任何身份，他們之間的距離隔著一條無法靠近的鴻溝，這些年她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張麗盯著前面，「你真的不去？再不去，就跟不上了。」

    鄭意可已經開始動搖了。

    她很想去看看，莊思楠跟霍昀琛的關係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樣。

    「快點啊。」張麗催促著她。

    鄭意可一咬牙，開車跟了出去。

    ……

    「喲，霍先生霍太太來啦。」貝佳對門口的兩人招手。

    莊思楠瞪了她一眼，「好好說話。」

    「我這稱呼難道不對嗎？」貝佳走過去勾著莊思楠的肩膀，「霍總，你媳婦當年，跟我可是同吃同睡，現在把她讓給了你，我真的很不甘心。」

    霍昀琛淡定的走到沙發上坐下，「所以，你請客，我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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