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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0:09:05 作者: 天如玉
    齊遜之怔怔地看著她,眸光浮動,最終化為一縷笑意,展臂緊緊地擁住了她,隨之細碎的吻便落了下來。

    濃重的相思匯成火熱的深情,直到彼此氣喘吁吁,安平笑著推開他,執著他的手撫上腹間。

    那雙動人的眸子又浮現出了層層驚訝,繼而是滔天的歡喜……

    最美的歌謠無外乎死生契闊,與子成說;最美的承諾不過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如今它在煙火耀光的帝宮上方悠悠鳴唱,仿佛已持續了千百年之久。

    許你一世情深,慰我幾生守望。

    驀然回首,青梅已成熟蒂,滄海化為桑田。那人卻一直都在,也許會偶爾沉寂,卻從不曾遠離……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結束鳥,還有一篇雙九番外,因為涉及到V章內容,明天會發布在這裡。

    劉緒和昭寧的番外放在免費區,請大家稍後~~

    安平和小齊的番外也寫了,但不會放到網上了。前後一共近兩萬字的番外將會作為實體獨家收錄在紙書里,包涵兩人的一些前塵後事,算是對全文的一個完善,還望大家屆時能繼續支持^^

    PS:新文正在準備中,敬請收藏專欄,隨時關注新文動態→ 大玉專欄戳進來包養了俺吧^^

    屆時也會在圍脖發布消息滴,群麼╭(╯3╰)╮

    雙九番外

    十四歲之前,我的日子都過得十分舒心。

    我的母親是漢人,準確的說是我父王的俘虜,但這並不影響父王對她的喜愛,加上我乖巧懂事,他對我們母子一向寵愛有加。

    我自幼習文學武都極有天賦,父王曾於眾人跟前直言不諱地說過我最像他,必然能成大器。然而長在蜜罐里的我不知人心險惡,以致於後來父王去世,大哥金珏將母親活活砍死,我才知曉過往不過是繁華一夢。

    我被父王的心腹余冀護送著逃往梁國,九死一生。

    到達那日,恰是九九重陽節,幼時常聽母親提起,如今她已不在我身邊了。

    為拋卻過往,我徹底丟了西戎名字,化名雙九,藏身市井。

    護送我來梁國的余冀武功十分了得,他將我帶到梁都,一直試圖尋機求得梁室幫助。如今西戎國內為爭奪王位,幾個兄弟已經亂成一團,正是好時機。

    奈何梁宮高遠,無門無路,根本無法得見梁帝。我們又不放心將此事假手他人,萬一被金珏發現行蹤,必然會惹來追兵。

    就在此時,我們偶然結識了趙王蕭竛。

    在他的安排下,我與余冀都進入了軍營,兩年後分別被選入了禁衛軍。

    雖然是兩年時光,我卻感覺過了很久。中間多少磨礪,多少艱辛已不想多言,如今說起,只是一語帶過的事情而已。

    安平殿下的名號,我早有耳聞,她在京中的風流名聲已不是一日兩日了。

    那日趙王府的春日宴,她興致所至,忽然前去。那時我剛進入禁軍不久,怎麼可能有資格去護衛她?趙王府的管家給我送了信,我便順勢也混入了趙王府,藉機接近她,果然引起了她的注意。

    之後趙王動用人脈將我安排入宮中禁軍營,又特地策划行刺她,我趁勢現身,終於順利留在她身邊。

    彼時金珏已經順利登上王位,他的心狠手辣果然奏效了。

    趙王早已與我約定好,假意與金珏合作,換得他信任,待他日我奪回王位,必傾全國兵力為其登上皇位開道。彼此白紙黑字,畫押生效。於是他很快便將崇德陛下夫婦身在青海的消息透露了給金珏。

    後者自然大喜,很快便揮兵而去,希望擒住二位陛下來要挾身為監國的安平。奈何詭計被其識破,兵力大損……

    計劃雖然遭了破壞,對金珏的慘敗我卻大感爽快。同時相對的,我對安平也越發欣賞,這個女子實乃人中龍鳳,若能與我比肩,共治天下……

    我曾這般認真的想過,很多次。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是自己的容貌讓自己這般順利的留在了她的身邊。

    在齊府被蜀王刺傷時,還以為她那焦急的神情是真的對我有意的。甚至是她送我玉石時,我都還懷著這樣旖旎的心思。可惜,在戰場上她直接拆穿我時,我才知曉她一直都在懷疑我,之前的一切不過是在做戲。

    怪只怪我意志不夠堅定,她一顰一笑,灑脫自然,無心一眼,便換我一世淪陷。

    金珏向安平求親誰都能看出是緩兵之計,我自然要破壞他的好事。與西戎聯姻不錯,但只能是跟我。我甚至都計劃好,一旦生米煮成熟飯,便主動向安平坦誠身份。之後與她聯手,共踏山河,什麼趙王金珏,統統都滾一邊去!

    然而那晚,她支走了我,偏偏招來了齊遜之。

    直到此時,我才注意到此人,很明顯,他早已注意到了我。

    很多年後我還總忍不住想,當時的我還是太年輕了,論心機智謀,都無法於自小便在宮中摸爬滾打的安平陛下和齊遜之相比。他們都是經歷過無數陰謀詭計的人,而我的人生里,敵人除了金珏,似乎只剩我自己。

    我開始試探齊遜之,試圖讓他在安平面前露出狐狸尾巴。但他委實奸詐,竟然寧願受傷也隱藏著實力。

    後來連余冀也被驚動了,有一晚他來找我,對我冷嘲熱諷。我自然明白他是希望我早些清醒,可是我卻對他搬出了身份威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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