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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0:09:05 作者: 天如玉
    安平側頭看他,挑了挑眉:「你這是引誘朕?」

    「哪裡,微臣只是不忍陛下太辛苦罷了。」

    「放心,朕若是連這點媚藥都扛不住,豈不是太不濟了?」她忽而翻身壓住他,幾乎與他鼻息相聞,邪笑起來:「倒是你,始終一副四平八穩的模樣,朕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扛得住。」

    隨著低沉的話音落下,她的手已經探入齊遜之的領口,腰帶已被抽走,衣裳輕易便散開了來,她的手掌灼熱無比,覆上齊遜之的胸膛時,仿若在他的胸口烙上了熱鐵。掌心緩緩游移,偏偏安平還用戲謔的眼神看著他,齊遜之蹙了蹙眉,卻沒有吭聲。

    「不錯嘛……」安平笑了笑,身上越發無力,直接伏在了他的身上,氣息曖昧地繚繞在他的頸邊,手還不忘緩緩移向齊遜之的腰間……「唔……」齊遜之呻吟一聲,一把按住她的手,沒好氣道:「陛下,微臣殘的只是腿,其他地方可都正常著呢!」

    「那你就好好地叫出來,讓外面的雙九聽到。」

    齊遜之抽了一下嘴角:「這個時候……好像應該是女子叫吧?」

    安平的手指在他胸前繞著圈圈,說出的話有氣無力:「是麼?少師倒是很清楚。」

    齊遜之扭頭:「微臣以前在宮裡可是研究過春宮圖的。」

    「那說明你研究的還不夠,朕看的那些可不是這樣。」

    「……」

    「不叫是麼?」安平忽然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齊遜之怔了怔,也跟著坐了起來,剛想問她怎麼了,下巴忽然被她伸手扣住,胳膊被她另一隻手扯著猛然拉近,她的唇便貼了上來。

    宛若陡然間掀起了滔天巨瀾,齊遜之的腦中空白了一瞬才回過神來。安平的唇細細地碾磨著他的唇瓣,眼睛卻始終帶著笑意盯著他,好似一池幽潭,將其扯入其中,再難掙脫。

    太可怕了,明明中媚藥的是她,可偏偏意識最清醒的也是她。齊遜之卻覺得自己已經沉淪在她深邃的眸光里。手不自覺地攬住她,雙唇微啟,仿佛迎接,安平便毫不客氣地攻城略地。

    「唔,陛下……」齊遜之擁緊了身前的人,肩頭衣裳半褪,人已漸漸沉溺,含糊不清的話語如同夢囈。

    安平的唇沿著他的下巴落在他的鎖骨,手沿著他光潔的肩頭慢慢摩挲,低笑起來:「就這樣,子都,你配合的很好。」

    齊遜之猛然驚醒,睜開眼睛看她,卻只看到她汗水淋漓的臉頰。

    外面傳來來回踱步的輕響,他抿了抿唇,終於主動擁住安平躺了下來,沖她笑了一下,開始賣力演戲:「啊,陛下您輕點……別、別摸那裡……」

    安平埋頭在他頸邊滿意地悶笑,手從他的肩頭移到了脊背,寸寸摩挲,伴隨著他刻意的呻吟輕喘,分外**。

    然而下一刻他卻忽然發出了一聲輕嘶。安平手下一頓,手下凸起的線形明顯是道疤痕。

    兩人安靜了一瞬,齊遜之又嗔怪地嚷了一句:「陛下,您弄疼微臣了……」

    安平的手輕輕拂過那裡,低聲道:「這是上次在城門口弄傷的?」

    「嗯。」齊遜之垂眼看著她的額角,笑了笑:「快長好了,其實並不是很疼。」

    「子都,對不住……」

    齊遜之一怔。

    「小不忍則亂大謀,朕只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城門口發生的事暫時也不能追究,這傷因朕而受,朕又虧欠了你。」

    齊遜之勾了勾唇角,語氣柔和下來:「陛下怎麼忽然說起這些了?」

    安平沒有接話,手沿著他的腿慢慢下移,最終按住他受傷的那條腿的膝蓋,側過臉看著他:「還有這腿疾,朕也一直沒有深究,當年對方既然能在宮中動手,你該明白其中棘手程度。」

    「是,微臣明白。」

    安平頓了頓,忽然笑了一下:「說起來,以前秦樽在國子監欺負朕的事情,你可還記得?」

    齊遜之疑惑地「嗯」了一聲。

    「後來他卻再也不敢欺負朕了,你可知是何原因?」

    「微臣不知。」

    「因為有人教訓了他,之後他便特別害怕那人,每次見到他便幾乎要繞道。」安平盯著他的鼻樑,唇幾乎貼上他的耳朵:「那人莫非便是你?」

    齊遜之僵了一下,繼而失笑:「陛下是不是弄錯了,微臣可是有腿疾的。」

    安平伏在他肩窩處喘了口氣,身上的汗水幾乎浸濕了他的衣襟,說出來的話也越發軟綿綿的沒有力氣,按著他膝蓋的手卻加重了力道:「朕最恨被騙,但是只有這件,反倒希望你是騙了朕,那樣朕也能減輕些愧疚。」

    齊遜之攬著她的手緊了緊,面上卻笑得若無其事:「陛下說這些作甚,微臣既然自願成為您的心腹,便不會再計較過往了,您自然也無須內疚。」

    安平沒有做聲,反而喘息的更厲害了些。齊遜之連忙要撐起身子看她,卻被她翻身壓住:「子都,朕今晚若是真要了你,你會怎樣?」

    藥效顯然還沒退,安平的意識雖然仍舊清明,卻也的確很辛苦,整個人已經如同浸在了水裡,衣裳早已濕透。齊遜之垂下眼帘勾了勾唇:「總之不至於尋死覓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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