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千般算計，成年就定親（二更）

    董老爺子環顧四周，似乎想要尋個順手的東西，氣得老眼昏花，「小混蛋，你給我過來！」董老爺子衝著關戮禾勾了勾手指。

    關戮禾卻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董風辭，「小子，你看她做什麼，看著我，過來！」

    董老爺子疾聲厲色的模樣，是真的嚇人。

    關戮禾有些緊張，他覺得面前這位老人會把自己直接給打死。

    「爺爺，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啊！」董風辭緊緊拽著董老爺子的胳膊。

    「你說！」董老爺子輕哼，那雙深邃的眸子，卻牢牢鎖住關戮禾，「我擼擼袖子！」待會兒好揍人。

    「二哥要去接小笙，沒法送我回來，就讓他送我，在公車上遇到個流氓，他救了我，就是這樣。」

    「救人，需要拉手嘛！」董老爺子可是記得很清楚的。

    「那就是誤會而已！」

    「他還想再親你了，小子，你才多大，就打我孫女的注意，誰給的膽子，過來！」

    關戮禾哪兒敢過去啊，看著他的樣子，恨不得一口把自己吃了才甘心。

    董風辭還在不停解釋，這模樣，就像是要和自己撇清關係，關戮禾心一橫，直接往前一步。

    「爺爺，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說，我就是喜歡她，我要娶她！」

    「你……」董老爺子手高高舉起，看著關戮禾一副「急於求死」的模樣，他又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你們還是學生，不要看著女生漂亮就喜歡就是愛的，我們風辭現在還小，你別禍害她，我還不想自家的白菜被個豬拱了！」

    關戮禾欲哭無淚。

    自己難道真的有那麼差勁嘛。

    「風辭，走，我們去辦手續，回家！」董老爺子牽著董風辭的手就往外面走。

    關戮禾要追上去，就被董叔攔住了去路，「不好意思。」

    關戮禾擰眉，急得跺腳。

    約莫過了十幾分鐘，關家人才到，董家這邊的手續已經辦好，董風辭心裡難免有些擔心關戮禾，看了看民警。「警察叔叔，那個關戮禾的家人來了嘛？」

    「已經到了。」民警將手續資料整理好，「董老爺子，您現在可以帶您孫女先走了。」

    「老董，你先帶小姐出去。」董老爺子還是咽不下這口氣，他得去敲打一下那個小混蛋。

    「爺爺，我們真的不是那種關係，您別……」董風辭一看他的眼神，便知道自己爺爺要做什麼。

    「你放心，我就是和他聊聊天，老董，還不快點帶小姐出去！」

    「小姐，快走吧，別惹老爺子生氣，老爺子做事素來分寸，不會對關少爺如何的。」董叔拉著董風辭往外面走。

    董老爺子心裡還在想著如何教訓關戮禾，剛剛拐了個彎，就瞧見了七八個關家人，中間一個銀黑兩色摻雜的老者就是關老爺子，身邊那個身段玲瓏的就是九姨娘了。

    「快帶我去看看戮禾！」九姨娘邁著小碎步，著急的往前面走，關老爺子站在那邊，卻未曾動彈，只是不停的伸手摩挲著手上的戒指，折射出的光，詭譎陰鷙。

    「爺，七少爺沒什麼事，就是剛剛董老爺子過來，被說了一通，現在有點不開心。」

    「嗯。」

    「九姨娘心也太高了，還妄想攀上董家，這分明就是有異心啊，您說她是不是真的想讓七少爺與大少……」那人卑著身子，說話也是謹小慎微的模樣，點到即止。

    「爺，您是否有意真的讓七少爺……」

    「呵——」關老爺子輕笑，「他能玩的過戮炎嘛？」

    「七少爺太小了，那您為何對他……」那般特別。

    「總要給老大一點壓力，不然總覺得自己得到這一切就是理所應當的，那五個小子，都不成氣候，被戮炎嚇嚇就退了，小七嘛……」關老爺子嘴角勾著一抹笑，「他各個方面都比他的幾個哥哥出眾，況且一個獅子，若是沒有競爭對手，牙齒都會鈍掉。」

    「那您是從未準備將位置留給七少爺？」

    「他缺乏歷練，就算再聰明，也比不得戮炎跟了我三十多年，老成持重，心狠手辣，他玩不過他哥哥的，況且……」關老爺子忽而一笑，「我怎麼可能讓我們關家的當家是出自那種女人的肚子。」

    眾人靜默。

    董老爺子擰了擰眉，轉身就往回走。

    思緒百轉千回。

    關老爺子疼愛關戮禾，這是眾所周知的，關於他要越過關戮炎將位置留給他的消息更是不絕於耳，若是沒有這個想法，還任由流言四處瀰漫。

    他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心狠，連親生兒子都這般算計。

    以後能落得什麼好。

    關戮禾他是第一次見，畢竟道不同，以前沒有碰見的機會，那孩子光是從面向來看，也不是短壽之人，看他今日對付那個流氓的架勢，若是比起心狠手辣，估計也是不妨多讓的，金鱗豈非池中物，千般算計，就怕最後得不償失啊。

    不過就關家那種家庭模式，關戮禾受寵，還能多活幾年，若是沒有這份寵愛，估計早就和他幾個哥哥一樣，估計都活不到現在，現在看來，這份寵愛，既是蜜糖，又是砒霜啊。

    捧殺？

    還是對自己的親兒子。

    董老爺子搖頭。

    剛剛到了門口，就看見董叔匆匆忙忙的迎了上來。

    「老爺子，小姐跑進來了。」

    「人呢！」

    「我不知道啊。」董叔急得滿頭是汗，「估計是怕您為難關少爺吧。」

    「這丫頭！」董老爺子又調頭往裡面走。

    董風辭從另一邊的樓梯上去，已經到了關戮禾所在的辦公室，九姨娘正在和民警交談，忽然看見董風辭跑進來，倒是愣了一下。

    「戮禾！」九姨娘踢了自己兒子一腳，關戮禾趴在桌上，一副要死的樣子。

    「嗯？」

    「風辭來了！」

    「風辭！」關戮禾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董風辭正站在門口，喘著氣，「你沒事吧？」

    「你不是回家了嘛？」關戮禾快步走過去，顯得頗為激動，眼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爺爺說過來找你，我來看看你！」董風辭咬了咬嘴唇，扭頭看了看九姨娘，「九姨好。」

    「您好。」九姨娘一路上已經摸透了關老爺子的心思，他是不想和董家扯上任何關係的，可是她得為自己兒子保命啊。

    「風辭！」董老爺子已經追了過來，正好路過關老爺子所在的位置，仇人見面自然分外眼紅。

    「好久不見啊。」關老爺子笑著打招呼。

    「哼——」董老爺子直接往前走。

    「都這麼多年了，你還記恨我啊！」關老爺子走在他身側。

    「你這種人，我和你無話可說！」

    「我就是見不慣你這一身正氣的模樣，不過我倒是沒想到，我兒子會和你孫女還有這種緣分，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吧，你說這兩個孩子如此投緣，不如定個親？」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到了辦公室門口。

    關老爺子這話已經被所有人聽了去。

    董老爺子微微挑眉。

    他是極其討厭這老頭子的，如果剛剛他沒有無意中偷聽了牆角，或許還會覺得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度，畢竟關戮炎勢力壯大，關戮禾在他眼中就是個幼稚小兒，若是有了董家庇佑，關戮炎是不敢對他下手的，可是剛剛聽了那番話，他倒是需要重新審視這個老頭子了。

    明知道他倆不和，董老爺子畢竟是凡人，自然是連帶著關家人都不喜歡，他此刻說要接親，分明就是想要套他的話，讓關戮禾母子死了這份心。

    倒是惡毒。

    居然想讓自己做這個惡人。

    「父親。」關戮禾恭敬的喊了一聲。

    董風辭沒想到關戮禾的父親年紀居然……

    「伯父好。」董風辭站在關戮禾身側，兩個人看起來居然格外的般配。

    「你瞧孩子看起來多般配！」

    九姨娘畢竟不是小孩子，她後背都涼透了。

    老爺是要徹底絕了他們母子的這點念想啊。

    不過她也真的沒敢奢想能夠攀上關家這門親事，董家就董風辭一個孫輩，就算是門當戶對，也找不到關家啊，況且自己還是這種出生，不過若能庇佑關戮禾到成年，她也知足了。

    此刻站在那裡，她的雙手都開始顫抖。

    自己那點小心思總歸是瞞不住的。

    關老爺子倒是輕笑一聲。

    「孩子都這么小，你這想得未免太多了吧。」

    「也不小了，還有幾年就成人了，你們董家向來是一家有女百家求，我這要是不早點，回頭更是沒戲。」

    「伯父，其實我和關戮禾他……」

    「那就等孩子成年，我看著也挺般配的，成年了，他倆若是感情不錯，定了也成！」

    眾人愕然，關老爺子手指捏緊戒指，恨不得將戒指揉碎，他怎麼會這麼說。

    而最為高興的莫過於關戮禾母子了。

    「謝謝爺爺，我一定會對小辭好的！」關戮禾這輩子都未曾這般高興過。

    「爺爺——」董風辭不解，一臉迷茫，爺爺都在說什麼東西啊。

    定親？

    和關戮禾？

    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

    「爺，那邊催著辦手續了！」關家一個手下走過來。

    「我去！」九姨娘欣喜若狂，卻還要壓著自己的狂喜，和董老爺子打了招呼，便立刻走了出去。

    「你真是搞不懂你了。」關老爺子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難不成關戮禾真的討這老傢伙的歡心，不可能啊。

    「呵呵——」董老爺子輕笑，「風辭，我們先回去。」

    「好！」董風辭此刻心裡挺亂的，不知道該作何感想，只是忽然想到成年定親這回事，卻又隱隱有些期待。

    「你放心，我不會對那小子如何的，你和你董叔先出去，這麼晚麻煩各位同志處理你倆的事情，我去那邊感謝人家兩句，我待會兒出去若是看不到你的人，你就給我等著。」

    董風辭悻悻地一笑，乖乖跟著董叔走了出去。

    董老爺子拐了個彎，果然見到了九姨娘。

    九姨娘一瞧見董老爺子，撲通一聲就給他跪下了。

    「謝謝老爺子。」

    「我也是實在見不得那老傢伙這般算計自己的親生兒子，看樣子，你也是個明白的人，早做打算吧。」

    「我知道，可是我一個婦道人家，能力有限，我雖是她的女人，看起來，也算是關家半個當家，其實就是個姨娘，我的位置……」九姨娘笑得慘澹。

    「那孩子教養得還算可以，畢竟和燕殊、軒陌又是從小一起長大，我也是一時憐憫，希望董家這棵大樹，能護他成年吧，日後的事情，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只是我的孫女和他……」

    「我明白，我從來沒敢奢求能與董家接親，您能護他一程，我已經很感激了！」

    關戮禾快成年了，關戮炎的小動作越發頻繁，現在有董家庇佑，最起碼到成年這段時間是安全的。

    「那孩子是可造之材，只是若想在關家求生，你也不能總讓他當一個溫室里的花朵，他大哥可不簡單啊。」

    「我明白，謝謝您，真的特別感謝！」

    「我走了，你也早些回去吧，估計今晚你們家也不得消停。」

    董老爺子上車，董風辭就走湊了過去。「爺爺您怎麼忽然說要和要我和關戮禾那個什麼，我和他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我知道！」

    說真的，他就是見不得關家那老頭子一副吃定自己的模樣，況且自己一句話的時候，若能護得那小子幾年的平安，倒也值了。

    「那您還……」

    「這裡面的事情很多，等你大了我再和你說，對了，老董，醫院那個混蛋如何了？」

    「哦，我剛剛想和你說這事呢，那人到了醫院，剛剛做了檢查，準備做手術之前，人忽然從醫院跑了。」董叔一臉促狹，「聽說是自己跑的，都那樣的，還跑得賊快。」

    「沒抓到？」

    「正在找呢。」

    「倒是有自知之明，若是落在關家人手裡，就不是骨折這麼簡單了。」

    *

    關戮炎剛剛從外面喝了酒，回來之後，姚落正躺在床上看電視，瞧著他一身酒氣，微微擰眉，顯得越發不悅。

    「你看什麼看！」關戮禾趔趔趄趄的扶著牆，「害得我被父親責罵，你高興了吧。」

    姚落冷哼，「那也是你活該。」

    「姚落，你特麼的正當我不敢對你怎麼樣嘛！」

    「你是個男人，就把我殺了。」姚落輕笑，「到時候，你更弄不完小七！」

    「別和我提那個小子，頭疼！」

    姚落嘆了口氣，畢竟是自己的丈夫，總歸心軟，她起身，伸手扶住他，「你這是又在哪個女人床上回來的。」

    「我沒帶回家就行，別這麼囉嗦。」關戮炎隨手將她的手打落。

    「關戮炎，你別不識好人心。」姚落擰眉。

    「滾開！」關戮炎伸手扯了扯衣服，露出了胸口指甲印，姚落瞳孔猛地收縮，還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有個事情，或許你應該會很感興趣！」

    「滾開，老子對你的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

    「關戮禾的呢！」

    「你想說什麼！」

    「今晚董老爺子當面說，若是當他成年，就讓他和董小姐定親。」

    「什麼董家！」關戮炎那雙陰鷙詭譎的眸子恢復了幾分清明，直接按住姚落的肩膀。

    「還有哪個董家，董半山，你不認識啊！」

    「胡說，董家怎麼會看上那小子！」關戮炎不信。

    「消息都傳開了，你若是不信，待會兒父親回來，你大可以親自問道。」

    「不可能的，董家怎麼會……」

    「這種事我會拿開開玩笑嘛，你還有心思和別的女人翻雲覆雨，有了董家庇佑，你以為你還能動關戮禾嘛，就算是把關歆支開，還有董家，你若是敢動他一下，董家饒得過你？」

    「你特麼的以為我會怕一個董家嘛！」關戮炎被激怒了，直接伸手掐住姚落的脖子。

    「唔——」姚落使勁拍打著他的手，「鬆開。」

    「我告訴你，只要我想弄死他，誰都攔不住！」

    「是啊，可你也得跟他陪葬，董家什麼實力，你比我更清楚。」姚落攥住他的手，「就是父親都要忌憚三分，你敢和他們家硬來嘛。」

    「賤人！」關戮炎猛地將姚落一把甩開。

    姚落跌在床上，瞧著關戮炎這般氣急敗壞的模樣，心裡浮起一起快意。

    關老爺子剛剛回去，關戮炎就和他進了書房，自然是說董家的事情。

    「戮禾，今天也很累了，早點休息。」九姨娘送關戮禾到房間。

    「嗯，媽，您也早些休息，今晚讓您擔心了。」

    「你這孩子，和我有什麼好客氣的。」九姨娘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我能見到你結婚生子，我這輩子也算是沒白活。」

    「怎麼忽然說這話，您肯定能見到的，快去休息吧，一會兒父親找不到人，又得著急了。」

    「他和你大哥在說話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我們母子也好久沒說體己的話了，我在你這裡多待一會兒……」

    *

    關戮炎聽了這事兒，自然是氣急敗壞。

    「父親，這董家，怎麼好好地摻和到我們家這事裡面了，您該不會真的有意將……」

    「你這滿身酒氣的，又去哪裡廝混了。」

    「父親，董老爺子和您一直不和，現在卻忽然要把孫女嫁到我們家，這是幾個意思啊，難不成是想趁機分裂我們家嘛。」

    「他應該不會這麼幹。」

    「您就這麼肯定？」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總惦念著關家嘛，董家現在什麼地位，他根本瞧不上我們，我也不懂那人心裡在想什麼。」

    「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他娶了董家那位？」

    「誰說的，現在就是口頭一個約定而已，待兩三年他成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你急什麼，也四五十歲的人了，還毛毛躁躁的。」

    「我這不是急嘛！」

    「急什麼急，若是以後小七當家，也是更憑本事，你若是現在怕了，就給我滾出去。」

    「怎麼可能怕那個小混蛋。」關戮炎咬牙。

    第二天，關於關董兩家的消息就瞬間傳遍了整個京都。

    眾人自然又是驚訝又是錯愕，畢竟在眾人心裡，一個是官閥世家，一個則是賊窩，八竿子打不著的，怎麼就忽然綁在了一起。

    董風辭沒想到消息會傳得這麼快，到學校的時候，燕殊直接就湊了過來。

    「噯——你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忽然就訂了親？」

    「沒定親。」董風辭急紅了臉。

    「別否認了，今早爺爺就打電話問過了，董爺爺可沒否認。」

    「當時的情況很複雜，一時半兒我也解釋不清楚。」董風辭擰眉。

    「說說嘛，我好奇。」

    董風辭是打死都不說半個字，這時候關戮禾正好到了教室，「我去你家找你，你怎麼上學這麼早？」

    「你去我家幹嘛。」董風辭一臉狐疑。

    「接你上學啊，這不是未婚夫該做的嘛！」

    「什麼未婚夫，你別胡說！」董風辭急紅了臉，現在是第一節課之前，大家起早上學，剛剛早讀結束，都有些疲憊，忽然聽到未婚夫三個字，頓時都和打了雞血一樣，整個教室安靜得有些詭異，全部都豎起耳朵，準備聽八卦。

    「我就是你未婚夫。」關戮禾今天心情不錯，連帶著眉眼都染上點點笑意。

    「關戮禾，你再胡說一句，我打你！」

    「打是親罵是愛。」燕殊一樂。「戮禾，快說說，你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我睡了一覺，感覺整個世界都變了。」

    「小辭沒和你說嘛！」

    「哎呦，小辭——」燕殊咋舌，「你倆還能再膩歪一些嘛，真是肉麻。」

    董風辭氣得臉通紅，關戮禾看著她這模樣，倒是挺誘人的，很想捏一把。

    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董風辭立刻捂住臉，一臉戒備，「你幹嘛！」

    關戮禾輕輕咳嗽一聲，扭頭看著燕殊，「既然小辭沒有和你說，我也就不說了，聽她的。」

    「你倆夠了，說說唄，你們是要把我急死不成。」

    「能說嗎？」關戮禾看著董風辭，一臉徵求意見的模樣。

    「你倆該不會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還能不能說？」燕殊一臉壞笑。

    「不是！」董風辭連忙否認。

    「哎呦呦，臉都紅了，你倆是不是親嘴兒了！」

    「胡說，根本不是！」董風辭起身就往外面跑，燕殊怎麼在教室就問這種話。

    燕殊有點懵。

    關戮禾倒是十分淡定的將書包塞到了桌肚裡，「她估計是害羞了。」

    「關戮禾，你倆該不會，真的……」燕殊眉頭擰成一股麻花。

    「差不多吧！」關戮禾說著就往外面走。

    燕殊留在原地，一臉茫然。

    我擦，速度這麼快，簡直堪比火箭發射啊。

    「小辭，你別跑啊，等等我！」關戮禾笑著追了出去。

    董風辭腳步更快，這人跟著自己幹嘛啊。

    關戮禾腿長腳長，三步並作兩步，便跟上了董風辭，「你跑什麼啊？你去幹嘛，我陪你？」

    「上廁所，你也要陪我嘛？」

    「那我在外面等你。」關戮禾摸了摸鼻子。

    「變態。」董風辭氣得面紅耳赤。

    董風辭沒想到剛剛到了洗手間，便碰到了一個熟人。

    林雅靜剛剛洗了手，正對著鏡子整理頭髮，身後還有三個女生正在說笑，廁所人不少，但是董風辭個子高挑，雖然剛上高一，卻也有一米六七了，在女生中顯得格外惹眼，自然一眼就看見了。

    董風辭衝著林雅靜點了點頭，便在一個隔間前等著，人很多，都在排隊。

    「雅靜，那就是5班剛剛轉來的人嘛。」

    「嗯。」林雅靜低頭仿佛沖洗著手，她一早就得到了董風辭與關戮禾的事情，已經快被氣瘋了，沒想到還真是冤家路窄。

    「就是她一直纏著七少嘛，長得一副狐媚相，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就是，仗著漂亮點，就搶別人的男朋友，真是不要臉。」

    「不要臉啊！」

    幾個女生你一言我一語，董風辭聽著窩火，卻也知道，對方人多，不是和他們糾纏的時候，轉身就要走，還是去樓下上廁所吧！

    「哎呦，還敢跑，搶了別人的男朋友，你準備往哪兒走！」一個膀大腰圓的女生直接擋住了董風辭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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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董老爺子日後定然會為今日的事情後悔的，他是一時起了憐憫之心，可是這關戮禾哪裡需要他護著啊，人家精明著呢！

    白白把自己孫女送到了虎口啊。

    這也是日後董老爺子更加不待見關戮禾的原因，因為他以為這小子就是有點色心，不過心思還算純良，誰知道，分明就是個豺狼啊！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