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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自己作死,誰都攔不住

2023-09-20 00:08:19 作者: 月初姣姣
    醫院

    燕殊抵在窗戶邊的手微微有些僵硬,心裡卻更加的訝異,「你說什麼?」

    「我也是剛剛得到了消息,楚家和西柳那邊有長期的合作關係,我打了電話給楚濛,他順便和我提了一下戮禾的事情。」軒陌隨手取下鼻樑上的平光鏡,捏了捏鼻子,沉靜內斂的眸子染上一絲異色,原本清貴儒雅的臉,也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憂色。

    「楚濛……」燕殊手指扣弄著窗戶的壓槽,「那現在情況如何?」

    「不是很清楚,定然是機密事件。」軒陌捏緊手中的眼鏡,「你有什麼想法?」

    「先看看情況吧。」燕殊長舒一口氣,「這事兒知道的人很多麼?」

    「怎麼可能!」軒陌聳肩,「你也知道楚家和關家的關係,楚濛派人跟蹤他,這才得了第一手消息,估計消息已經封鎖的。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就不得而知了。」

    燕殊點了點頭,眉頭卻一直緊蹙,神色尋常,可是這心底卻掀起了波瀾。

    「他昨天才離京,也就剛到那邊,聽說是有人舉報,那邊的人手裡也不知道掌握了多少東西,就直接過去抓人了。」軒陌纖長的手指不停的摩挲著眼鏡腿,「就怕是有人刻意為之。」

    「畢竟對他家這塊肥肉虎視眈眈的人太多。」燕殊粗糲的手指,不停的叩打著玻璃,若有所思。

    「西柳湖的事情,你讓人留意一下,若真的有人為因素,這事情就不單純了。」軒陌認真篤定的盯著燕殊。

    「我心裡有數。」

    「你別總是吊兒郎當的,我總覺得最近有不少奇怪的事情。」

    「好了,進去吧,這事兒我回頭讓人查!」燕殊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們進去的時候,董風辭已經在了。

    「二哥,阿陌!」她坐在床邊,也是聽了消息匆忙趕來的。

    「麻麻——」燕小西仍舊在小心翼翼的盯著姜熹,她卻只是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正眼都不看他。

    「風辭,喝茶。」姜熹遞給董風辭一個水杯。

    她說不出來自己在氣什麼,也許是氣自己,也許是氣燕小西的沒心沒肺,無論發生什麼,他都這般無所謂的模樣,以前摔了碰了,姜熹訓斥幾句,他就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的黏糊上來,這次居然都用到針線,若是再不治治他的毛病,這小子是永遠都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麻麻!我真的錯了!」燕小西一開始還覺得自己哄兩句姜熹也就沒事了。

    這都大半個小時了,姜熹愣是不搭理自己,這讓他有些慌了。

    醫生正好進來,「打針了!」

    燕小西一瞧著那細長的枕頭,心有餘悸的咽了咽口水,「剛剛不是打過了麼!」

    「沒有啊。」醫生笑了笑,直接走到床邊,董風辭立刻讓開了一條路。「這是專治破傷風的。」

    她將托盤放下,伸手撩起燕小西的胳膊,他身上肉嘟嘟的,若是想要找經脈,還真的是有些困難。白花花的一片,醫生捏住他的胳膊,可能用力有些大,燕小西微微擰眉,顯得很不舒服。

    「可能有些疼,你忍一下!」醫生尋了半天,好不容易尋了一條青紫色的經脈,抬頭看向燕小西,生怕他哭了,姜熹卻直接走到他的後面坐下,從後面直接拖住他的身子,伸手按住他的胳膊。

    「麻煩輕點兒。」她聲音有些嘶啞。

    「嗯。」

    燕小西微微往姜熹身上靠了靠,「麻麻,你是不是不生氣了?」

    「你別說話,讓阿姨打針。」

    「哦——」燕小西委委屈屈的閉上嘴巴,打針過程很快,姜熹按住棉球,將他圈在懷裡。

    「麻麻,人家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別生氣了,我以後肯定再也不去湖邊了!」燕小西認真篤定的盯著姜熹。

    「你說真的?」姜熹嘴硬心軟,看著他打針的模樣,就心疼不已,哪兒還有空和他生氣啊。

    「我也不敢去河邊了,好可怕!」

    之前倒是也不覺得,只是現在想來,倒是有些心有餘悸。

    岸邊濕滑,他手上一點扶持的東西都沒有,腳下都是泥濘的泥巴,仿佛有人拖著他往下拽一樣,現在想想倒是挺可怕的。

    姜熹是因為父母的事情,對水總是帶著一些陰影,倒是燕小西這次滑了一跤,導致他以後幾乎變成了水的絕緣體。

    「你知道就好,以後不許再這麼調皮,你自己瞧瞧,你這一出事,多少人跟著擔心。」姜熹說到底也捨不得怎麼凶他。

    「我錯了嘛,你就別生氣了!」燕小西胖乎乎的雙手忽然捧住姜熹的臉,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等會兒,你的牙呢!」姜熹這才注意到,這小子的兩顆門牙只剩半顆了。

    「磕掉了!」燕小西努努嘴,「醫生阿姨說裝不上了。」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黑黢黢的洞,「麻麻,是不是有些丑。」

    姜熹抿了抿嘴,倒也不是很醜,就是有些滑稽。

    「你再調皮,把你滿嘴的牙都磕掉。」

    「我才不要,那我怎麼吃飯!」

    「正好別吃了啊,減肥!」

    燕小西見姜熹不生氣,捧著她的臉就嘬了兩口,「嘿嘿……」

    「行了,滿嘴的口水!」燕殊一臉嫌棄。

    「粑粑吃醋了!」

    「我需要和你吃醋麼,真是笑話!」燕殊頗為無奈。

    燕殊剛剛送了董家人回去,燕笙歌就趕了過來。

    燕笙歌放下果籃,盯著燕小西看了許久,「姑姑,你怎麼來啦?」

    「聽說你出事了,我能不來嘛!」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還勞煩姑姑跑一趟,太不好意思了。」

    燕笙歌和姜熹交換了一個神色,這小子今天怎麼會如此懂事。

    只是下一秒鐘,他居然又幽幽的冒了一句,「可是我比較喜歡吃香蕉,你為什麼都給我買了蘋果!」

    燕笙歌嘴角抽了抽,「都這樣了,還挑三揀四的。」

    「我是病人,不是應該更加照顧我麼!」

    「回頭我再去給你買!」

    「謝謝姑姑!」燕小西咯咯直笑,「粑粑,我要吃蘋果。」

    「你吃唄!」

    「削皮!」

    「你是在使喚我啊?」燕殊哂笑,一臉無奈。

    「我是病人!」

    「行,我給你削蘋果!」燕殊狠狠瞪了燕小西一眼,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就不和他多計較了。

    只是燕小西這種人,絕對是會得寸進尺的。

    「粑粑,你要把它切得小塊一點,我牙齒不好,吃不了這麼大的。」

    「叉子,我要叉子!」

    「不行,你要餵我……」

    ……

    燕殊險些暴走,果然就不能對這小子好一點點,絕對會蹬鼻子上臉。

    燕小西是燕笙歌第一個侄子,雖然平時「作惡多端」,看著心下也不是滋味,「吃點虧也好,看他以後還怎麼調皮。」

    「他就是無法無天習慣了!」姜熹也很無奈。

    而此刻燕笙歌的手機忽然猛烈地震動起來,李詢?

    最近因為伊人的事情,李詢倒是找過她,難不成又出事了?

    燕笙歌拿著電話往外面走,「餵——李隊長?您找我有事?」

    她雖然刻意壓低聲音,燕殊還是敏銳的聽到了李隊長三個字,他立刻將叉子塞到燕小西手裡,「自己吃。」

    「嗯!」燕小西正好餓了。

    燕殊走出房間,燕笙歌站在窗邊,顯得很是無奈。

    「李隊長,這種事,您找我做什麼啊!」

    「她說一定要見你。」

    「我和她沒有半分關係。」燕笙歌深吸一口氣,「她若是真的想死,就從樓上直接跳下來好了,我看她還有精力和您談判,估計也不是很想死。」

    「秦夫人,我們還是希望您能過來一趟,她現在情緒很激動,拜託了。」

    燕笙歌咬了咬牙,「她就不能消停一會兒麼!」

    「她說一定要見到你才行,這好歹是一條人命,我知道你們不和,或許她出事,您也不會在意,不過我還是希望您能幫助我們一下。」李詢言辭懇切,語氣也透著一絲急迫,燕笙歌和他說了半天,嘆了口氣。

    「地址發給我吧。」

    「謝謝!」李詢總算是鬆了口氣。

    自從出了酒店的事情之後,當天下午,警局就被記者圍得水泄不通,原本已經淡出了人們視線的伊家有重新登上了風口浪尖。

    這伊家自從許多年前和燕家鬧了不和之後,就一直很低調,沒想到再次進入人們視野居然會是這種讓人不齒的新聞,民警多次打電話聯繫伊家人,他們表示不再管她的事情,經過多次協商,伊家的律師到了。

    不過當時和向家的事情,爭執不下,發生了許多矛盾。

    向家自然是不想把事情鬧到,希望能夠息事寧人。

    可是伊人覺得就是這個向南破壞了自己的好事,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放過他,一直揚言說要向南付出代價,要告他強姦。

    向家原本是抱著協商的態度,卻沒想到伊人態度如此強硬,那就乾脆魚死網破。

    「伊小姐,您自己做了什麼,大家心知肚明,開房準備勾引秦三少,偷雞不成蝕把米,我們向南不過是誤打誤撞闖入了您是想設計好的事情而已,若是您執意不肯放手,那我估摸著很快全京都的人都會知道,您私下到底做了多少齷齪事!」

    「向夫人,您這是在威脅我麼,現在京都都知道我的事情了,我還怕什麼,反正拖個人下水也不錯。」

    「你這丫頭心腸還真是歹毒,分明是你勾引我兒子在先。」

    「到底是我勾引你兒子,還是你兒子趁我醉酒上下其手,電梯監控拍得一清二楚!」

    「你當真是不肯接受我們的意見?」

    「不接受!」伊人一肚子火,她的情況已經不能再糟了。

    伊家的律師見伊人態度強硬,立刻就給她的父親去了電話。

    不一會兒,伊人的父親便到了。

    其實自己女兒發生這樣的事情,做父親的憤怒也是正常的,而且向南確實涉嫌強暴,證據清晰明確,可是他一到這邊,只是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伊人。

    「向夫人,我們出去談談。」

    「好!」

    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向夫人笑容滿意:「伊先生,您真是個爽快人,那就這麼說定了。」

    「嗯。」

    「那伊小姐這邊……」

    「我來搞定。」

    「那我就立刻和記者說了?」

    「嗯。」

    眾人又不是傻子,這伊人的父親顯然是已經和向家達成了協議,伊人更是抓狂,「爸,我絕不答應和解,他把我害成這個樣子,我絕不要放過他。」

    「鬧夠了麼!」伊先生顯得十分冷靜,「事情就這麼定了,你若是不滿意,就立刻給我滾出伊家,我們伊家素來低調,倒是因為你三番兩次的登上頭條,你是準備把整個家族拖垮你猜甘心是不是!我就不該答應讓你回來!」

    「爸,這事情明明是向家……」

    「若不是你搞出那種事情,又怎麼會發生之後的事,我和向夫人已經說好了,對外說你和向南有婚約,事情先壓下去!」

    「不行!」

    「啪——」伊先生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伊人愣在原地,整個休息室安靜得有些嚇人。

    「事情就這麼定了,不滿意是吧,這次就不是送你出國了,給我滾出伊家。」

    李詢最近清閒,是過來湊熱鬧的,他知道大家族感情一向涼薄,卻沒想到居然父女之間的感情,居然可以淡薄至此。

    「我們家因為已經夠丟人了,你若是不滿意我的處理結果,你就給我盡情的作,我若是再管你一下,我就不姓伊!」

    伊人臉上火辣辣的疼,不過再也沒有說過半句話,直到律師和警方處理好各種手續離開,也沒有再說半個字。

    當時在場的人都免不了唏噓短嘆。

    自己女兒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個做父親的,從始至終都沒有一句寬慰的話,冷漠得讓人髮指。

    當時燕笙歌和秦浥塵都在警局,需要做一些筆錄,事情看起來倒是很簡單,只是反響很大。

    雖然並不在場,不過伊家的事情已經傳遍了警局。

    「這伊小姐是親生的麼,他父親從進來開始,甚至一句問候的話都沒說過,怎麼會怎麼冷漠?」

    「是啊,感覺根本就不是父女,誰家會像這樣啊。」

    「可能有錢人家都這樣吧!」

    秦浥塵只是安靜的坐在燕笙歌身旁,倒是過了許久,燕笙歌才幽幽的說了一句:「當年就是她父親一手把她送出國的,當時那種冷漠的眼神我至今難忘。」

    醫院

    燕笙歌一扭頭,燕殊就站在她的身後,倒是嚇了她一跳。

    「二哥!」燕笙歌伸手拍著胸脯。

    「怎麼了?」

    「伊人跳樓,李隊長急得要死,偏要我過去看看,那個女人真是瘋了,說是我不過去她就要跳下去。」

    燕殊哂笑,「自己都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還指望別人對她負責麼,她若是真的想跳,就直接跳下去好了。」

    自從燕殊開始當兵開始,他最見不得就是那種隨便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人,這種動不動就自殺的人,當真讓他瞧不上。

    連死亡都不怕的話,還有什麼坎是過不去的。

    「我也是這麼說的。」燕笙歌聳肩,「可是李隊長急啊,那樣子,恨不得馬上要衝過來把我綁走!」

    「我陪你一起。」燕殊正好有事情想要找李詢幫忙。

    燕殊和燕笙歌到達現場的時候,那是二十幾層的高樓,下面的氣墊已經完全撐起來,拉上了警戒線,周圍都是圍觀群眾,伊人站在頂樓,一襲白裙,在風中瑟瑟發抖,看得下面的不時發出一陣驚呼,她似乎正在和後面的人交談什麼,看起來情緒很是激動。

    「二少,秦夫人,快進去吧!」下面的人已經等候多時,看見燕笙歌,就像是見著救星一般。

    當他們到達頂樓的時候,李詢立刻小跑過去,將他們拉到一邊。

    「可算是來了!」李詢臉都曬紅了,後面濡濕了一大片,挨得較近,燕殊都能夠感覺到他呼出的氣息異常灼熱。「二少,您也來了。」

    「什麼情況啊?」燕殊指了指不遠處的伊人,他們此刻處於一個視覺死角,伊人根本瞧不見他們。

    「她和家裡鬧翻了,伊家要將她逐出家門,正在僵持,這裡是她的私人公寓,一個小時之前,我們接到了電話,說有人跳樓,根據圍觀群眾描述,她已經在這裡站了快兩個小時,現在天氣很熱,恐怕她快支撐不住了。」李詢捋起袖子,抹了一把汗水。

    「她幹嘛讓我來。」

    「我們勸說了很久,她要求見你,說是見了你就下來,最近已經很亂了,要是再出點亂子,恐怕我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我就是來了,她也不見得會下來吧!」燕笙歌眯著眼睛,陽光刺眼,雖然有些風,可是身上還是黏糊糊的,十分難受。

    「所以還有事情我一定要囑咐您一下,就是千萬不要刺激她!」

    燕笙歌挑眉。

    「我儘量!」

    「嗯!」

    李詢帶著燕笙歌走出去,伊人一看見燕笙歌頓時變得異常激動。

    「你可算是來了,燕笙歌!」

    「嗯哼,你想幹嘛!跳樓?」燕笙歌伸手一攤,「你不是想見我了,我來了,你要有什麼想說的!」

    「秦少夫人,您說話稍微溫和一些!」李詢壓低聲音。

    伊人一隻手扶著欄杆,她站在欄杆外圍,大半身子靠在欄杆上,前面的台面只能讓她放下腳,臉色煞白,衣服在風中鼓動,她的身子太瘦,下一秒就可能被風吹跑。

    「燕笙歌,我變成這樣子,都是拜你所賜!」

    「然後呢!」

    「你憑什麼總是趾高氣昂,高高在上的,憑什麼!」伊人大喊。

    「伊小姐,你不是想見她麼,她來了,你是不是也該履行承諾,從上面下來了!」李詢插話。

    「燕笙歌,當年就是你陷害我,害得我被流放,你必須給我跪下道歉!」

    李詢心裡暗叫不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燕笙歌,果然,燕笙歌嘴角噙著一抹邪笑,人卻忽然上前一步。

    「你這個女人陰險狡詐,你根本不配擁有這麼多,我現在就要當著眾人的面揭穿你的真面目,向我們家施壓,使用這種見不得的手段。」

    「行啊,你揭穿啊!」

    「你別過來了!」

    「我就過去,你有本事就從這裡跳下去!」燕笙歌指著下面!

    李詢一拍腦袋,完蛋了!

    「燕笙歌,你就是巴不得逼死我!」

    「你大費周章的讓我過來,就是想說這個麼,伊人,我們從初中就認識了,說實在的,我真的瞧不上你,當年就為個男人尋死覓活的,沒有男人你就不能過了是不是,你不是想跳樓麼,跳啊,你要是真的跳了,我燕笙歌就服你一次!」

    「我看你連跳樓都沒有勇氣,我真心瞧不上你!」

    「怎麼著,以為以死相逼我就能屈服?你特麼的你以為你是誰啊!」

    「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你以為誰會在乎啊,我嘛?」燕笙歌笑得異常嘲弄,「我們是死對頭,你若是死了,對我來說,這世上不過少了個讓我厭惡的人,我立刻就去放鞭炮慶賀!」

    「燕笙歌!」伊人大吼!

    「來啊,我看著您,以死相逼,很能耐啊,聽說你在這裡站了兩個小時了,你們家一個人都沒來,弄得眾叛親離,爸媽都不管你,你若是死了,別人最多就會說……」

    「哦,之前那個聲名狼藉的女人,墜樓了啊,活該!」

    李詢急得跺腳,果然燕家就沒有一個是聽話的人。

    虧他還囑咐了那麼久。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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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為李隊長默哀三秒鐘!

    李詢:本人已死,有事燒紙!

    我:你應該猜到了,燕笙歌哪裡是聽話的人啊,況且兩個死對頭,你讓她勸伊人下來,你腦子怎麼想的!

    李詢:不然呢,你讓我咋辦,這一天天的,沒有一天是消停的!

    我:不然你就讓她跳好了!

    李詢:你可真是親媽!

    我:我只是見不得作死的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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