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熹熹出事,各方齊動(首訂一更)
2023-09-20 00:08:19 作者: 月初姣姣
豐城
姜熹一行人剛剛到達,一個髒兮兮的小孩直接朝她撲過來,燕隋直接擋在姜熹面前,小孩停下腳步,灰黑色的臉,只有那雙眼睛,清亮,睜得很大,他身子發抖,襤褸的衣服只能蔽體而已,鞋子還丟了一隻,踩在石子路上,似乎都不覺得疼。
「沒事。」姜熹繞開燕隋,走到他面前,「你想做什麼啊?餓了麼?還是……」
姜熹話沒說完,小孩就撒腿跑開,孤兒院中有許多小孩,他們的眼睛透著對這個世界的不安和驚慌,卻又帶著渴望和熱切。
此刻一個中年男人小跑過來,「是姜熹小姐麼!」
「我是!」
「我是這邊的負責人,不好意思,這些孩子都是剛剛接過來,沒衝撞您吧。」
「沒有,我帶了一些東西過來,您找人把東西拿下去吧。」
姜熹帶了許多零食玩具,那些孩子眼中透著渴望,卻沒有一個人過來。
和秦序羽不同,他肯定會急著撲上來,這些孩子防備心更重,早就失去了孩子應有的天真無邪。
就如同在父母的葬禮現場,偌大的禮堂,白色花圈,黑色喪服,而她就這麼孤零零的站在門口,一遍一遍的鞠躬致謝,麻木得像個機器。
忽然有人扯住姜熹的衣服,又是那個小孩,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拽著姜熹就往一側走,燕隋只能跟了過去。
樹下,一個女孩坐在輪椅上,約莫十四五歲的年紀,臉龐稚嫩,卻帶著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成熟和穩重。
姜熹目光下移,定格在了她被風吹得鼓動的褲腿,那裡面……
好像什麼也沒有。
她衝著姜熹一笑,「春花,你這是做什麼!」
「你看看她!」小孩終於開口,姜熹才知道這是個女孩。
「很漂亮!」
「你和她一樣漂亮!真的!」小孩撲過去!
「是麼!」女孩伸手扯了扯頭髮,遮住臉,有些無措的看著姜熹,「不好意思,這孩子太唐突了。」
姜熹這才發現她的左半邊臉像是被開水燙過,肌肉變形萎縮,半邊頭髮也僅能堪堪遮住一些,露出的右臉確實十分秀氣。
「您是姜小姐吧,我聽說了,他們說過幾天姜氏的二小姐會過來。」女孩伸手擦了擦自己旁邊的一個摺疊凳,「有點髒,找點東西墊一下,把你衣服弄髒了就不好了。」
「沒事。」姜熹直接坐下,外面開始分發物資,春花直接沖了出去。
「這孩子父母在一次地震中都走了,被救下的時候,就在我邊上,我倆就做了個伴兒。」
姜熹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還以為他們是姐妹。
「我這條命也是春花撿的,車隊載的都是健全的人,把我丟在半路了,春花愣是拖著我走了幾公里,這才碰見救援隊,不然我就死在那裡了。」女孩笑得溫柔,雙手握緊身前的衣服,嬌弱的身子,瑟瑟發抖。
「以後這裡就是你們的家。」在這種巨大的災難面前,人實在太脆弱。
「嗯,真的要謝謝你,不然我和她……」春花小小的胳膊根本摟住兩瓶礦泉水和兩個麵包,她的眼神倔強,姜熹眼睛一晃。
她似乎看見了小時候的自己,倔強得像是個雜草,即使沒人疼愛,也得努力讓自己活下來。
「那一路上,她一滴眼淚都沒掉過,我心裡著實有些擔心她,我怕她這麼熬著……」會崩潰。
「我是做心理疏導的,我待會兒和她聊聊。」
「那真是謝謝你了!」
春花的麵包只吃了兩口,就仔仔細細的裝好,塞進了自己的口袋,看得姜熹心裡一陣酸澀。
他們到達的時候,已是傍晚,這會兒天都要黑了。
「燕隋,你帶人出去一趟,就去臨近的地方,買些東西送過來!」
「已經很晚了,這個點你一個人在這裡!」
「沒事的,你快去吧!」
「要不我先送你去酒店?」
「不必了,你快去快回,我今晚就在這裡睡了。」
燕隋躊躇了一會兒,終究拗不過姜熹。
天色晚了一些,姜熹就坐在孩子身邊,聽一個阿姨在講故事,葉繁夏的電話就來了。
葉繁夏終究不放心姜熹,「小葉子,我在這裡挺好的,沒什麼事,你別擔心我,我明天就回去。」
「秦氏的項目很重要!」葉繁夏語氣冰冷,卻透著一絲擔憂。
「我知道的,明天就回去,記得來接我!」
「多大的人了,誰去接你!」
姜熹掛斷電話,看著僅剩百分之十的電量,看了看周圍,準備起身去找個充電器。
「姐姐,你很有錢麼!」一側的春花小聲道。
「怎麼了?」姜熹知道如何和這種有巨大心理創傷的孩子溝通,一來二去,和她也漸漸熟絡起來。
「他們都說你是有錢人。」
「算是吧。」
「那我可不可以請你半個忙……」她的聲音很小,細弱蚊蠅。
「你說……啊——」
姜熹話音未落,忽然感覺到了強烈的震動,幾乎是同一時間,有人喊道:「地震啦!快起來——地震啦——」
「都別跑,躲在桌子底下,或者是牆角,都別亂跑!」姜熹喊道,但是這裡的畢竟多是孩子,他們就像根本聽不見姜熹的話,「不要亂跑,這邊房子都是防震的,不會有事的,大家躲在桌子下面,都別亂動。」
只是這震動持續僅僅持續了十幾秒鐘,就瞬間安靜了,只是周圍人都在跑,嚎叫,「好像只是小地震。」春花小聲嘀咕。
「我好害怕,嗚嗚——」
「我不要待在這裡了,哇——」一個孩子哭起來,帶動一群孩子都開始哭喊,任由著一旁的幾個大人如何勸慰都沒用。
「我要離開這裡!」有孩子往外面跑。
「快去追!」天這麼黑,別真的出事了。
姜熹還沒動彈,忽然感覺到了樓板在劇烈的抖動,她感覺到自己所處的房子正在不停晃動,她一抬頭,就看見對面的牆上裂開了一個大口子。
「砰——」玻璃窗碎裂,落下,發出巨大的聲響。
「姐姐,快跑——」春花忽然衝著姜熹大吼。
「我……」姜熹根本無法跑,她要找個可以依靠的地方蹲下,房子晃動的越來越離開,「砰——」電燈忽然爆裂,整個房子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孩子的哭喊哀嚎充斥著姜熹的耳朵。
「都別亂跑!」有人喊道,可是周圍還有腳步聲,牆面碎裂聲,各種東西崩塌的聲音。
「嘩啦——」一聲,一聲巨大的聲響,整個世界都像是瞬間安靜了。
姜熹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很黑,她的胳膊很疼,下意識的想要動動自己的雙腿,動不了了。
周圍太黑,她一隻胳膊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她只能費力的抬起另一隻胳膊,伸手去觸碰周圍的一切。
「嘩啦——」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坍塌了,一縷陽光從縫隙中照進來,眼睛感覺到了一陣刺痛。
「姜小姐……」熟悉的聲音傳來,姜熹這才發現,春花和那個女孩居然就在自己的不遠處他們中間很多的障礙物,三個人都被壓著,誰也無法動彈,而姜熹扭頭,就看見廢墟中一個扭曲的身子,她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
聽見他們說話,慢慢的又出現了一些細微的聲音,因為當時大家都在一個屋子裡,所以現在彼此靠得都很近。
春花在那個女孩的斜上方,小小的身子被各種支架卡住。
「姜小姐,你怎麼樣!」
「我……還好!」姜熹聲音乾澀,吸入了大量的灰塵,喉嚨像是被灌了鉛,疼——
「春花……」女孩小聲叫著。
「嗯。」透過那細微的陽光,姜熹分明看見那孩子的腹部斜插入了一塊鋼板……
「你沒事吧。」依舊是那麼溫柔的聲音。
「我沒事!」春花的嘴角有血漬,她沒法動,姜熹想要說些什麼,她就衝著姜熹一直笑。
「放心吧,肯定很快就有人來救我們了,我們說說話吧,這樣時間過得快點,千萬不要睡著了……」女孩聲音帶笑,只是眼淚卻一直往下掉。
「嗯,我們說說話。」姜熹咬了咬嘴唇,「春花,你剛剛想和我說什麼啊!」
「我想和你說,你這麼有錢,等你回去了,能不能給我弄個尋人啟事,我的爸爸媽媽和弟弟都走丟了,我怕他們找不到我,我知道他們肯定在找我……」
「好啊,我回去就幫你找,你爸媽和弟弟都叫什麼啊……」姜熹眼睛酸澀,卻只能咬牙忍著。
「我爸叫王……」春花話忽然變得變多,「姐姐,你一定要記得。」
「放心吧,我不會忘記的。」姜熹微微別過頭,周圍除卻他們微弱的呼吸聲,還有水滴低落的滴答聲……清晰得讓人心顫。「你家人肯定都沒事,在等你回家呢。」
沉默了片刻,她忽然笑了,「姐姐,你騙我。」
「怎麼會騙你呢!」底下的女孩笑著,可是姜熹分明看見她一直在哭。
這堅強的女孩怎麼一直掉眼淚。
「他們都死了對不對,我看見房子塌了,他們都被壓住了,動不了了,你們都在騙我……」春花忽然哭了,那聲音很微弱,姜熹的眼淚一直在眼眶中打轉,微微別過眼。
「你還有我啊,我們不是說好了麼,以後我們一起生活!」
「我們一起?」
「嗯,以後我就是你姐姐,我來照顧你……」
「讓我們盪起雙槳……」不知道誰唱起了歌。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
你唱完他唱,他唱完還有下一個人……
只是姜熹發現,她能夠聽見的聲音越來越少,很快的又陷入了死寂,姜熹呼吸急促,她死死咬著牙床,「大家再繼續唱歌啊,怎麼不唱了!」
「姐姐——我好疼,唱不動了,讓我睡會兒吧……」
廢墟之上的歌聲越來越小,直至消失……死一般的寂靜,只有那讓人心悸的水滴聲還在繼續。
京都
入夜的京都繁華依舊,燈紅酒綠,形形色色的人戴著各種面具,舉杯把盞,一派祥和……
「我先回去了。」燕持直接起身,包廂中的幾個人面面相覷。
「大少,這麼早回去做什麼?伯母和伯父都不在家,葉子也不在,你怕什麼啊!」
「滾一邊去,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本大少潔身自好,不和你們一起鬼混。」他拿過沙發上的外套,十分龜毛的撫平上面的細小褶皺。
「你這後天就要走了,我們哥幾個不是為了給你踐行麼!」
「我要回去修身養性!」
「修身養性?」一個男人撲哧一笑,「燕大少,我看你是養精蓄銳吧。」
「養精蓄銳?這是準備去活捉某人啊!」
「哎呦,我說燕大少,其實按照我說的啊,你把她圈養了這麼久,誰都看得出來你居心不良!」
「圈養?」燕持挑眉。
「可不是!」
「誰告訴你們的,我們是正常的僱傭關係!」
「僱傭關係?狗屁!燕持,自從葉子回來,她可是先來我公司應聘的,先來後到懂不懂,居然從我這裡把人劫走,不地道!」
「本大少樂意!」
「是哦,你這人平時最煩應酬,這自從她回來,我們高冷的燕大少,那叫一個風騷啊!」
「我砸死你!」燕持拿起酒杯就扔過去,男人笑著躲開,「你再說?」
「好了好了,不說了,你後天什麼時候出發?」
「早上的飛機,中午到。」燕持穿上衣服,合體的西裝外套,將他頎長的身子拉得筆直,完全是個衣架子。
而此刻他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陌生號碼,這個是他私人手機,知道的人不多。
「餵——」
「大少,出事了!」燕隋聲音急切,大口喘著粗氣。
「說!」
「我陪姜小姐去豐城參加一個剪彩活動,這邊發生了小地震,這孤兒院就是個黑心工程,塌了!」
「她人呢!」燕持眸子一緊,身側的男人示意關掉所有聲音,偌大的酒吧,一瞬間所有音樂都被關掉了,大廳中不安躁動起來,很快就死寂一般安靜。
「姜小姐……我也不知道在哪兒!」燕隋握緊手機。
「那邊情況如何!」
「搜救隊和消防隊都已經過來了,正在進行救援,天黑都不好展開全面工作!」
「在那邊等著,我馬上派人過去!」燕持掛斷電話,扭頭看向對面的一個男人,那人往後一縮,「你做什麼!你別嚇我,我不搞基!」
「滾蛋,你們家在豐城不是有人麼!」
「是有,不過這大半夜的……」
「趕緊的,動起來!」
「燕持,不是,我……」好吧,動起來!
「燕殊的人,你給我看著辦!」
「燕持,你別拿他威脅我!」
「她少了一根頭髮,等他回來非把你頭髮揪光!」
「靠——小時候的事你還記著,我馬上派人過去,要不我親自過去好了!」
「你就別去了,你這身板,過去也是添亂!」剛剛燃起的熱情被燕持一盆冷水直接澆滅。
「得了,我立馬去找人。」
「趕緊的,你找點專業的人過去!」
「行啊,這人救回來,燕殊回頭可得請我喝酒!」男人說著就往外走。
燕持腦子在飛快的轉著,徑直往外走,眾人互相看了一眼,得了,有力出力吧,他們的包廂是固定的,酒吧大廳,眾人只看見京都赫赫有名的幾個人,都神色匆忙的往外走,這是出什麼事了。
「大少,回家還是?」司機扭頭看著燕持。
「直接去機場,訂最早的航班去臨城。」
「好!」現在是凌晨兩點。
燕持翻著手機,直接撥了個電話出去,「魏叔叔,您好,我是燕持,我想問一下,怎麼才能聯繫到燕殊……」
他們這邊過去,就是直升機,加上準備時間,都需要三個小時,那邊情況不明,這種時候拖得越久,越是容易出事。
燕殊軍區距離那邊也不遠,也不知道任務結束沒。
叢林中
燕殊剛剛執行完任務,這邊情況不明,一邊的尉遲正在研究地形地勢。
「隊長,我們一直往南走,就可以到下河鎮,到時候就可以和部隊取得聯繫!」
「嗯!」燕殊直接拿過一瓶酒精,緩緩的倒在胳膊那巨大的創面上,酒精灼燒著傷口,看著都疼,燕殊咬著牙,一聲悶哼都沒有。
尉遲立刻遞上紗布,「我幫您吧!」
「不用,去給他們包紮一下,我這個可以自己處理!」燕殊一隻手拿著繃帶,張嘴咬住另一端,將繃帶簡單粗暴的綁在自己的胳膊處,我靠——真特麼的疼。
「趕緊出發吧!」燕殊的站起身體,衣服破損得很厲害,他單手一撐,直接跳上軍用吉普。
兩個小時左右,就已經到達下河鎮,接了電話,燕殊就立刻和大部隊取得了聯繫,他簡單的匯報了一下情況,就把電話扔給了尉遲。
「那個……同志,你忍著點!」村里唯一的醫生顫顫巍巍的解開燕殊的繃帶,這繃帶緊實得幾乎要嵌進他的肉裡面,那傷口上面很大,像是被利刃劃開,又經過了打鬥撕扯,現在可以清晰的看見肌肉組織,讓人心驚肉跳。
「快點!」燕殊咬牙,怎麼磨磨唧唧的。
村醫拿著酒精給他消毒,「我們這裡的麻藥用完了!」
「不需要,直接縫合!」燕殊無奈的嘆了口氣,「大爺,拜託您認真一點,您再不縫合,我就真的要出問題了!」
「嗯嗯,別急!」只是創面很大,這縫合起來破費功夫。
燕殊看著自己的傷口,有些無奈,村醫扯了扯頭髮,「同志,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條件有限,我只能先處理成這樣,我幫你包紮起來,等到了大醫院,還是需要再處理一下的。」
「嗯!」燕殊無語望天,又得遭罪了。
燕殊咬了咬牙,不再說話,傷口縫好,桌子上已經堆滿了染血的棉花和紗布。
「隊長,大隊長找你!」尉遲拿著電話遞給燕殊。
「隊長,您找我!」燕殊坐直身子。
「有點事要和你說一下,不過你先別著急,聽我說完!」
「您說!」
「剛剛燕持找我了。」
「難道是家裡出事了!」燕殊緊張的直接跳起來。
「是你女朋友那邊!」
「熹熹怎麼了!」自己才出來幾天,怎麼就出事了。
「她去豐城出差,那邊發生了小地震,她所在的地方房屋坍塌,現在救援隊都已經到達,在進行搜救。」
「豐城!」
「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說一下,你現在的位置再往北開三個小時左右,就可以到達豐城,我找人接應你。」
「隊長……」燕殊握著電話的手緩緩收緊。
「你這樣子我就是讓你去醫院,你也不會安心的躺著,給我直接跑出去,我去哪裡找你!你特麼的別給我死在半路。」
「謝謝隊長。」
「你是去配合救援,而且有一點我必須和你說,你是去救人,並不是說去救她一個人……」
「我明白!」
「你知道你是個軍人就好!」
軍用吉普車在山路中艱難的前行,昨夜的一場大雨讓地面泥濘難走,而早上太陽照射進來,這個叢林儼然變成了一個大蒸籠。
「隊長,您別著急,我們這邊距離豐城不遠,肯定很快就能到。」
「不急?怎麼能不急!」燕殊咬牙,胳膊疼得他臉上冷汗涔涔。
「隊長,你現在這個樣子也根本沒法去救嫂子啊,周邊的救援隊都趕去了,肯定沒事的,我們先帶您去處理傷口吧,你這胳膊再耽擱下去,就怕會……」廢了。
夏天的傷口若是處理不好,很容易化膿潰爛,況且,他這傷口就是用酒精簡單消毒了而已,縫合得簡單粗暴。
「趕緊開車,都別給我嘰嘰歪歪的。」一點麻藥未上,他的胳膊疼得都要失去知覺了。
「可是……」
「隊長,豐城有常駐部隊,消防隊那邊,肯定都去了,你別太擔心,嫂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事的!」
「我讓你們趕緊開車!」燕殊死死咬著牙,他身上就沒一處好的,汗漬水漬混雜,浸泡著傷口,車內溫度偏高,山路顛簸,估計到了豐城,他的半條命都要折在路上。
熹熹,你要等著我……
------題外話------
這裡的情節起源於之前聽過的一個演說,是一個汶川地震的倖存者描述,當時聽到他說廢墟之上的歌聲,眼淚就不停往下流,這個情節自己醞釀了很久,自己淚點又比較低,所以哭得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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