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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醫院軼事

2023-09-20 00:04:33 作者: 李子謝謝
    覃小津將車子開進了醫院,白荷奇怪道:「你帶我來醫院幹什麼?」

    「醫院是治病的地方。」覃小津把著方向盤,看著前方道路,淡淡說道。

    「你生病了啊?」副駕駛座上,白荷扭頭看著覃小津。

    「是你。」

    「我沒病啊。」

    「你有病。」車子已經停進了停車場,覃小津扭頭,看著白荷。

    這三個字像是罵人,白荷不由皺起了眉頭。

    「覃先生為什麼好端端的罵人?」白荷不滿的語氣。

    覃小津無奈搖了搖頭,這個女人總是能曲解他的好心。

    他不想分辯,逕自下車。

    白荷也跟著下了車。

    站在門診大樓前,覃小津突然有些犯愁,他扭頭看白荷,迷惑道:「應該幫你掛什麼科呢?」

    「我都不知道自己有病,我當然不知道該給自己掛什麼科。」白荷說著又打了個噴嚏。

    覃小津看在眼裡,微不可見皺起了眉頭。

    他看了眼白荷身上,已經裹了厚厚的羽絨服,他再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穿,怕是不合適。於是他只能伸手將她的羽絨服拉鏈拉到頂部,又將羽絨服的帽子給她戴起來。一系列的動作輕柔體貼。

    白荷悄悄看向他,他的面孔清新俊逸,透著一絲冷凝,如果不是已經領教過真實的他,任何一個女人看到這樣的他都會動心的吧?然而真實的他……

    真實的他也挺可愛的,不是嗎?

    白荷忍不住要在嘴角流露出一抹小甜蜜的笑容,但是覃小津的話讓她這一絲笑容瞬間消失。

    「別以為你此刻心裡想什麼我不知道。」覃小津一副洞穿一切的自戀表情讓白荷在心裡「呸」了一聲。

    真實的他委實一點兒都不可愛,自戀自負自以為是……

    白荷在心裡罵罵咧咧的時候,覃小津拉著她的手走進門診大廳,走嚮導醫台。

    導醫台護士看了白荷一眼,白荷立馬摘掉了羽絨服的帽子,然而覃小津立馬又給她戴上了。

    白荷再次摘掉帽子,說道:「我熱!」說著打了個噴嚏。

    覃小津默默替她重新戴好帽子,問導醫台護士道:「她感冒了應該掛什麼科?」

    「呼吸內科。」護士說道。

    「小感冒而已,不用看醫生的。」白荷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小題大做。

    「小感冒也是病。」覃小津冷冷的語氣,聽在導醫台護士的耳朵里卻是一份關心。

    長得帥又會體貼人的男人,簡直不要太有魅力啊!

    覃小津成功博得導醫台護士好感,護士接受諮詢的態度也分外殷勤了起來。

    「這位先生,如果您太太已經懷孕了,就醫的時候一定要向醫生說清楚,以免開出孕婦不宜的藥方。」

    「我沒有……」

    「好的,謝謝。」

    覃小津打斷白荷的話,對著導醫台護士有禮貌地道了謝,拉起白荷的手離開了。

    看著他們的背影,導醫台護士心裡想:這麼好的男人,不給他生孩子,簡直天理不容!

    很快,覃小津便將白荷按坐在了呼吸內科某位專家的門診室內。

    「說一說你的症狀。」慈眉善目的醫生笑容和藹說道。

    白荷非常及時地打了個噴嚏。

    好,我知道了。醫生笑著說道:「你感冒了啊?」

    「她沒有懷孕。」一旁的覃小津突然插嘴。

    醫生也沒有惱,依舊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笑道:「懷孕的話,要去掛婦科的號。」

    「她沒有懷孕!」覃小津強調。

    「我沒有說她懷孕,『懷孕』兩個字是你先提起的,」慈眉善目的醫生看著覃小津,眨巴著他和藹可親的小眼睛,「有沒有懷孕,要去婦科檢查一下才知道,家裡驗孕棒檢測的有可能不准。」

    「我沒有。」白荷也忍不住說道。

    「在家裡沒有檢測過啊?那剛好去婦科檢測一下,是婦科,不是婦產科,來醫院查早孕要掛婦科的號,而不是婦產科的號,一般驗孕都是需要檢查彩超、尿液,還要抽血……」

    醫生科普起早孕知識來滔滔不絕,白荷皺了眉:這位醫生,您不是呼吸內科醫生嗎?難道內心裡一直藏了個婦科醫生的夢想?

    一分鐘後,白荷忍不住打斷醫生的話:「醫生,我真的沒有懷孕,因為我跟他根本就沒有那什麼……」

    不用再說那麼白了吧?

    白荷覺得有些難為情。

    醫生將老花鏡摘到了鼻樑上,兩隻慈眉善目的小眼睛越過老花鏡向覃小津投來異樣的目光,頗為語重心長說道:「小伙子,你要加油啊!」

    覃小津:「……」

    ……

    ……

    覃家別墅,桑教授睡了一覺從覃湖肩頭醒來,她坐起身,對覃湖不滿道:「覃湖,大冬天的,你肩膀怎麼還流汗?」

    覃湖瞥了眼自己肩頭,好大的口水印!

    「媽,你怎麼看出來這是汗漬的?」

    「這不是汗漬,難道還是口水印?」桑教授說著,伸手擦了把自己嘴角。

    「山海,你過來,」覃湖向覃山海招手,「過來看看,這是汗漬還是口水印?」

    覃山海正在接電話,他一邊接聽電話一邊走過來,湊近覃湖肩頭瞄了一眼。

    桑教授期待地問:「是不是汗漬?」

    「這怎麼會是漢字呢?這明明是英文字母嘛!」覃山海覺得別可思議,看親媽和親姐就像是看兩個傻子的表情。

    桑教授看了看覃湖肩頭,上面的確是一個英文單詞:long。

    而覃湖這件衣服上的圖案合起來就是一句英文句子:Nothing is forever,and nothing will be long.Find an excuse,who can go first.

    「湖啊,這英文什麼意思?翻譯給媽聽聽。」她一個早已退休的二胡教授,看不懂一整句英文,也不算丟「教授」的臉,術業有專攻嘛。

    「沒有什麼是永遠,也沒有什麼會很久,找個藉口,誰都可以先走。」覃湖心情鬱悶,現在她就想找個藉口先走,再也不想看見這樣的母親和弟弟。

    因為她的弟弟覃山海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還指著她,說道:「是英文吧?還漢字,你們可真搞笑!」

    覃山海幸災樂禍哈哈大笑了兩聲,表情就僵住了,忙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不是的不是的,小周,你別誤會,我不是說你們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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