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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3:58:06 作者: 暮安淺
    黃鼠狼拿著表格去了人事部,人事部也在這會功夫迅速被妖管局接管了,妖管局的妖似笑非笑的接過表格,擺出一副牙疼的表情,挑剔的找出了好幾處錯漏,讓他補上之後再來。

    等著這黃鼠狼轉著圈累死累活補上了人事部的章,來到晏安安這邊的時候,那隻小狐狸正抬著小爪子剔牙呢,瞧見他來了,瞥了他一眼:

    「這次辦好了?我看看。」

    說著,伸出爪接了過去,然後毛茸茸的小狐狸爪在紙面上點了點,

    「這怎麼還塗改了呢,不能塗改你不知道嗎?這都是要入檔案的。」

    說著,又重新打了回去。

    黃鼠狼咬牙屈辱的接了回去,重新寫好蓋上章然後又來了晏安安這邊,就見小狐狸  接過來看了看:

    「差不多,績效怎麼還沒算進去啊?還是不行。」

    黃鼠狼接過去,再次回來的時候,隊伍已經沒什麼人了,那隻狐狸正給自己梳著毛毛,看到他回來,尾巴一甩,拉下窗:

    「哎我們下班了,下班了!明天再來。」

    黃鼠狼當場就要氣哭,瞪著眼看著那隻狐狸搖擺著大尾巴,囂張的關上門走了。

    ……

    畫皮鬼成的妖,並不完全是歸於妖管局管理的。

    妖聯的畫皮鬼被妖管局處理了之後,又被送到了城隍廟。

    陰司系統是和陽間完全割裂的,不論是人、妖、鬼,某種程度上來說都是受到陰司系統管理的,死後都要進入陰司,妖管局與陰司系統不在同一個層面上,妖管局是妖族自己成立的,而陰司系統則是天道所立。

    妖鬼們說起要考公務員,實際上說的依然是考陰司系統。

    城隍低頭看著跪伏在地上發抖的畫皮鬼,聽著旁邊的文書說著這鬼犯了什麼罪,聽到這跨越妖鬼兩界的事端起因是一隻小狐狸的時候,眸光動了下,瞥向了一旁的文書。

    文書見狀,立馬有眼色的呈上去。

    徐建白看了看,看到因為要收一百塊好處費導致狐某怒而上告,唇角抽了下。

    這些年怎麼過的,越發窮困起來。

    曾經在山上時,和其他小道士不一樣,這狐狸沒有下山的機會,道觀也不給發錢,於是手頭很是不寬裕。

    每個月到了他讓弟子們下山辦事的時候,那小狐就格外的乖巧,眼巴巴的在一旁看著,也跟著在弟子們後面伸爪,

    還特別懂事的說:「我花的少,你就給我他們一半就行。」

    他輕飄飄瞥她一眼,小狐狸悻悻的收回爪。

    等著他給弟子們補貼完了,再想起這隻狐狸的時候,那小狐狸耳朵都塌下來了,枕著自己的爪沒精打采。

    怪可憐的。

    那天飯堂的弟子都看到了,小狐狸因為沒能帶錢下山,在飯堂含恨吃了兩大碗。

    他本來難得心軟送去給小狐狸的零食,又被他給收了回去,當天晚上還要看著狐狸在他院子哼哼唧唧仰著毛肚皮消食。

    之後他每個月都按時讓人給這小狐狸一點錢,看著她高高興興的收好,誰要碰都不行。

    後來,那些錢和他給的金鈴,一起被她放在了桌上還給了他。

    徐建白閉了閉眼,神色平靜。

    畫皮鬼依然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表示自己知錯了,

    城隍大人眸光冷漠,道:「欺上瞞下,欺壓弱小,不守本職,即日起送入廢錢山,整理廢錢山三十年不得出。」

    畫皮鬼抬頭,就只見城隍大人袍角下層隱隱青竹的刺繡,在城隍宣判威嚴下,哭都無法哭出聲。

    這好好的,成山長了。

    他的妖聯啊!

    之後日子裡,妖聯正式被妖管局完全接管,換上了新員工,不再受其他大妖控制。

    晏安安的外地小妖怪就業補助被妖管局的小夥伴給送了回來,她也沒有再回去妖聯看看,不  知道那個黃鼠狼的離職手續到底辦成了沒有。

    晏安安之前試鏡成功,得到了那個狸貓太子的角色,在簽了合同之後,興奮的和山貓要出去吃一頓慶祝一下。

    她們兩個找了一家不錯的火鍋店,點了一大桌子的吃的,開開心心敞開了吃。

    晏安安在山裡和山貓的關係算是非常不錯的了,山貓從小父母就不在,是被老虎夫婦給撿回來的,當女兒養大,取名鍾沁,之後才有了小老虎鍾朗。

    山貓前段時間去試鏡一個電影裡的女殺手,現在也成功了,聽說導演對她的打戲非常滿意,當場就拍板定了下來。

    晏安安隱隱約約只記得那個導演好像挺有名的,她以前上大學的時候還去看過他的電影。

    山貓一邊涮肉一邊道:「聽我媽說你去考陰間公務員了?怎麼沒個後文了呢?」

    晏安安:「我本來也沒抱希望,競爭太激烈了,只不過去了城隍廟拜了城隍之後,香剛插上就斷了,這誰還敢再待下去,只能走了。」

    晏安安想想自己在城隍廟上香之前暗暗吹噓自己的那一大篇話,就覺得恨不得用狐狸尾巴把自己給蓋起來,尷尬的恨不得狐狸爪當場刨出個兵馬俑來。

    她是沒想到當了城隍的是熟人啊。

    她的道家術法還有文章都是徐建白教的。

    當場打臉最為致命。

    雖然後來再去城隍廟的時候,徐建白並沒有提起這件事。

    應該說那時候徐建白完全就是一副公事公辦不認識她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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