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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3:53:16 作者: 碗泱
    不管前方是什麼,都跟他一起面對。

    哪怕活不過六十歲。

    霍祈慢慢地湊近了她,勾起唇輕笑。

    他英俊的側顏就在她面前,從眉骨到山根,每一寸都是上帝精心雕琢的模樣,其實年少時她最開始心動的就是這張臉,只是這些年過去,他每每靠近她,仍覺得心跳加速。

    他比以前更好看。

    也更讓她心動。

    「這樣啊,」霍祈突然皺起眉頭,輕聲嘶了聲,「現在突然感覺到疼了……」

    談昔看到他眉頭擰緊,心也跟著揪了起來:「很疼嗎?要不要我幫你叫醫生?」

    說著她就要按響護士鈴。

    而霍祈藉助左臂的力氣再次將她擁入懷中,他溫熱的氣息噴灑下來,似乎談昔只要再湊近一點點,就能親吻到他英俊的臉龐。

    「昔昔,這才剛在一起,就這麼關心我,」霍祈似乎是惆悵地嘆了口氣,俯下臉看她,目光灼灼,「以後可怎麼辦啊。」

    談昔被他緊緊擁著,臉頰不由得紅了一片。

    她這才意識到他口中的此疼非彼疼,這個男人!就知道騙取她的同情。

    霍祈將下巴擱在談昔柔軟的頭髮上,他細細嗅著獨屬於她的味道,這味道令他心安和沉迷,他揚起唇角,喉結滾動:「不過,我喜歡。」

    「霍祈,你到底疼不疼啊?」談昔依然執拗地緊緊揪著這個問題。

    「現在不疼,」霍祈彎唇笑,「等麻藥勁過去了就疼了,需要女朋友的安慰。」

    「你幼不幼稚!」

    「對了,我害怕,我害怕不能你再動手術了,你明明很擅長,」談昔的眉眼染上幾分擔憂,她的視線盯著他受傷的那隻手,「雖然那個醫生說可以恢復好,但是凡事都是萬一嘛,如果你真的不能動手術了怎麼辦……」

    她小聲念叨著,心縮成了一團。又掉了幾滴眼淚,訴說著說不完的擔心。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的,哪怕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到了愛人這裡也成了大事。

    何況霍祈受的傷這樣嚴重。

    霍祈沉默著,拿出一張紙巾幫她試掉眼淚,然而動作卻是不同尋常的溫柔。

    「不會到這一步的,」霍祈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勾了勾她的鼻樑,無聲笑了,「即使是這樣,也沒關係,我可以給人看病,可以搞科研,還可以……」

    說到這裡,霍祈的語調慢了下來,他執起她的手心,放到自己的唇邊吻了吻:「還可以牽你的手,跟你在一起。」

    可以做那麼多的事,何況有她在身邊,他還能奢求什麼呢?

    眼看著他的吻又要落下來,談昔心底突然傳來一陣不祥的預感,糟糕,這裡是醫院,也算得上是公眾場合,有監控的,萬一被誰不小心看到了,拍下了可怎麼辦?

    霍祈可一直是核心人物,她真不想被熱議啊。

    高中時留下的陰影還在,她本就不是高調的人,只想默默地喜歡。

    「這裡萬一有監控怎麼辦?」談昔擔憂。

    霍祈臉上笑意清淡:「監控看到怎麼了,我們是正常戀愛。」

    他揉揉她的長髮:「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了。」

    談昔卻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對了霍祈,我們在一起的事情……」談昔掀起眼皮看了眼門外。

    霍祈語調篤定:「我打算把我們的事告訴我媽,反正遲早要說的。」

    談昔卻搖頭拒絕:「你現在剛受傷,還是等我們的感情穩固一點再說吧。」

    現在正處於多事之秋,而且憑談昔的直覺來說,孫藝曼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她看似在退讓,實則比霍利傑還難纏。

    但是孫藝曼是霍祈的母親,她也不能這樣編排別人,只想著把他們的事往後推一推。

    霍祈親了下她的額頭:「你是說我們的感情還不穩定麼?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談昔還是害怕有人看到他們的親密,立刻就閃躲開了。

    正在這時,病房外面又傳來了敲門聲:「阿祈,我有話跟你說。」

    是霍利傑和孫藝曼。

    談昔趕緊整理了下零亂的發,生怕被霍利傑看出來她剛剛在房內跟霍祈做了什麼,朝霍利傑微微點頭,便出了房門。

    「阿祈,你這會兒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孫藝曼問。」

    霍祈搖搖頭,這會兒他心裡甜得很,談昔停留在他懷抱的餘溫仍在,他唇邊的笑容也暈染得溫和許多:「媽,您真的不用擔心我。」

    孫藝曼皺起眉:「我剛才看到現場的照片了,你淌了那麼多血,怎麼不讓我擔心。」

    自從丈夫去世後,她常年情緒低沉,霍祈也基本沒在她臉上看到過別的情緒,此時看到了濃濃的擔憂,她終於像個正常的母親了。

    這一點霍祈很欣慰。

    「我過段時間就好了,這點傷慢慢養就行,而且媽你的情況也不穩定,您現在也看到我了,明天就回去吧,還有哥,公司那邊還需要你照應著。」

    孫藝曼仔細觀察著兒子的狀態,看起來確實也有精神了,他常年鍛鍊,體質很好,確實不需要她擔心。

    霍利傑卻說:「剛才我收到蔣舒雅的消息了,她說馬上就到了。」

    霍祈擰眉:「你怎麼讓她來了?」

    「你受傷了,人家想來看看你也是情理之中,你沒必要這麼抗拒。」霍利傑理了理襯衣袖口,慢條斯理地說,「只是出於禮貌的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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