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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夫妻對話

2023-09-19 23:51:31 作者: 豐實
    劉玉梅被玉林問得一時語塞,因為她根本沒想那麼多,只是被玉海的笑刺激到了,心裡一時轉不過彎,忍不住要做點什麼。

    「嫂子,你知道的,我哥跟我不同,我做事更多的是根據個人的喜好,而我哥他是個很有責任感的人,不會做不負責任的事。你的家庭很穩固,我哥不會在外面包養女人,並為此危及家庭,所以我認為你根本是在自尋煩惱。」

    說完這席話,玉林抬起前傾的身子,向後靠向椅背。

    「玉林,話不是這麼說,如果你的妻子每天對著你神不守舍,想著別的男人,你會怎麼做?」

    玉林對玉海的維護讓劉玉梅有些不滿,劉玉梅希望玉林設身處地地為她想想。

    「嫂子,這個假設不成立,因為我現在沒老婆,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麼做。」玉林笑了。

    「玉林,嫂子希望你能幫嫂子找出這個女人,我們在源頭上掐斷它。」

    玉林笑了:「嫂子,你讓我去哪給你找個女人讓你掐,你還是讓我干點我能幹的事兒吧。」

    「玉林,如果你不幫嫂子,我乾脆就在濱城守株待兔,我就不信找不出這個人來。」

    玉林的臉一點一點冷了下來,兩個人的談話無果而終。

    晚上回到住處,玉林給玉海打了個電話,說了劉玉梅來連的事,希望玉海能妥善解決家庭問題,不要波及別人。

    玉海第二天就從深圳飛回了濱城,陪著妻子在濱城玩了兩天後,又一起回了家。在濱城期間,兩個人一直住在玉林家。

    回到家,夫妻倆終於面對面坐了下來。

    「有什麼話想問就問吧,只要不涉及到別人的隱私,我會坦誠地回答你的問題。」玉海覺得夫妻之間有什麼話可以坦誠相見。

    「好,我也希望能這樣,免得我費心思猜想。」

    劉玉梅從沒懷疑過玉海的人品,所以乾脆直接問道:「我幾乎可以肯定你心裡有了別的女人,這是瞞不住的,我現在想問的是這個女人是誰,你們的關係到了什麼程度?」

    玉海看了看劉玉梅,慢慢把目光移開,「玉梅,我們結婚差不多有十年了吧,互相也算了解,生活平平靜靜,就這樣一直過下去不好嗎?」

    「我也想一直這樣過下去,可是你變了啊,你不覺得應該跟我解釋一下這種變化嗎?你當我是瞎的嗎?」

    玉海垂目看著自己手裡的茶杯,「其實我從來就沒變過,現在和以前,從來就沒有變過,我,不是個善變的人。」

    「那麼現在是怎麼回事?你那老房子著火的樣兒是怎麼回事,別否認,沒意思,你不是一向坦誠嗎?」玉梅譏諷道。

    「我不想否認什麼?也不想承認什麼?因為沒有存在的事實。玉梅,我只想問你,你還想我們的婚姻像以前一樣的平平靜靜是吧?」玉海輕輕品著杯中茶問道。

    「是,我不想你被外面的狐狸精勾走,我想把狐狸精揪出來打爛,我要捍衛自己的家庭。」玉梅的唇邊依舊掛著嘲諷的微笑。

    玉海皺了皺好看的眉頭,「玉梅,我說過,我會遵守諾言,不會出軌,我希望我們倆能像成熟的成年人一樣心平氣和地說話,不要說傷感情的話。」

    「傷感情,你現在對我還有感情嗎?你的感情都給了外面的狐狸精。」

    「不要信口開河,這樣說話傷人傷己,沒有意思,對解決問題也毫無幫助。我再說一遍,我會信守承諾。」

    「是,你張玉海是誰呀,一言九鼎的人,我相信你還沒在外面養女人,可是心靈出軌就不算出軌嗎?這還不如隨意找個女人玩玩呢,玩膩了早晚得回家。」

    「我不是這樣的人。不管是對別人還是對自己,我都不是隨意的人。給不了你滿意的答案,這一點我很抱歉。我再最後說一次,我會信守承諾。」玉海放下了手裡的茶杯。

    「這些話應付不了我,我不會就此罷休,我要的是你的人和神都回家,做不到,你就別怪我使手段了,小心別讓我傷了你心愛的人。」劉玉梅憤憤道。

    玉海的臉慢慢冷了下來,「玉梅啊,還記得我們結婚前的談話嗎?」

    「記得怎樣,不記得又怎樣?」

    玉海用淡淡的語氣說道:「我們倆是聯姻不錯,可是即使是這樣,我依然希望一切都能擺在明處。」

    玉海拿起茶几上的軟中華,抽出一支點燃,吸了一口繼續說:「我記得我當時跟你說過,我們倆沒有結婚的感情基礎,但是為了家族,我願意與你聯姻,並承擔由此而產生的一切責任和義務,如果你能聽明白我的話,並且依然願意,我們就結婚;如果不願意,就不要勉強,這樣比較公平。」

    「是,你是說過這些話,可是不管是當時還是那以後,所有人都把這話當了笑話。這些年,你本本分分沒有任何變化,為什麼現在要變?」玉梅不甘心地問,她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

    玉海等劉玉梅把話說完,接著說道:「現在,我依然信守自己的諾言,沒有變化。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在外面沒有女人,瞞著你在外面包養女人,這是對三個人的不尊重,我不會做這樣的事。也請你尊重我,不要胡亂猜測。」

    「我沒說你包養女人了,你不要轉移話題。」

    玉海深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個煙圈,等著玉梅把自己的話消化完,然後繼續說道:「至於我的內心,玉梅啊,這是個道德法律都管不著的地界,心的感觸連自己的理智都未必能管得了,你確定你想管它並且能管得了它?」

    他向菸灰缸里彈了彈菸灰,「說句實在話,我不想跟任何人談論我的內心,因為它每天會產生什麼想法連我自己也把握不准,別人想來把握就更是個笑話。」

    「你這是要逃避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了?」玉梅憤怒道。

    玉海向前傾了傾身體放低聲音道:「你總不能跑到法庭上去說『這個人心裡想殺人,請法官大人判他死刑』吧,這個罪名是不是太莫須有了。」

    「怎麼能這樣比較?」玉梅怒斥。

    玉海把前傾的身體收回來,語氣平平地繼續說:「我說過,我會做自己應該做的事。至於你想要的東西,只要是我有的,能給你的,我會給你;我沒有的,不能給你的,你硬想要,這超出了的我的能力範圍。」

    劉玉梅自嘲地笑了笑,「你說的都對,可是我就是不甘心,我愛了你十年,就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乎了,可是你卻一直冷冰冰的。」

    玉海無語,他是冷冰冰的嗎?他真沒怎麼注意。

    起來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劉玉梅平了平情緒接著說道:「如果你像以前一樣淡淡的也就罷了,可是你40歲了,卻突然戀愛了,把自己的微笑、自己的熱情全部貢獻給了別的女人,而這個女人在哪,長什麼樣我全都不知道,那我這十年的努力、忍耐豈不是全都成了笑話,你讓我情何以堪?你讓我怎麼能平得下這口氣?」

    玉海沒有否認,也沒有反駁,只是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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