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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3:42:45 作者: 洛雲九
溫女士揉了揉兒子的臉,心情愉悅指數upup:「帥氣!是草原小王子了!」
草原小王子扯了扯披風,「花里胡哨的,我一會兒還要去騎馬呢。」
溫女士:「就是騎馬才讓你穿的,出汗受風了怎麼辦,讓你穿羽絨服你又不穿。」
謝凌:「騎馬怎麼穿羽絨服啊,防具都戴不上了。」
再說了,穿羽絨服騎馬,跑起來不還熱死啊。
溫女士冷酷:「要麼穿,要麼別騎馬。」
謝凌:「……」
謝凌反抗親媽無果,只能穿著紅色披風出門。
謝少爺皮膚白,紅色又襯膚色,馬兒跑得快,披風會揚起來,特別帥氣,謝少爺騎馬時感覺自己就是征服了草原的王者!
他拉了下韁繩,讓馬兒的速度放慢些,順帶舒緩呼吸,馬兒離了場內不需要鞭策就自覺地往馬房走,非常省心。草原冬天特別冷,剛剛運動著沒什麼感覺,現在一停下來然後被風一吹就感覺到寒意了,謝凌攏了攏披風,心說幸好聽話了。
即將抵達馬房時謝凌又看見了那個煤球哥哥,謝少爺鼓了鼓臉,小脾氣上來了打算直接無視這個煤球。
他下馬,牽著韁繩準備把小馬送進馬房就走!
謝凌無視煤球,煤球卻躊躇著上前,遞給謝凌一件……軍大衣?
謝少爺低頭看了看軍大衣,又看了看煤球,頭頂緩緩冒出一個問號,「給我的嗎?」
煤球點頭。
謝凌瞬間彎了彎眼睛,「謝謝,不過我不冷,你剛才怎麼跑了啊,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呢。」
傅銘城抿唇不語,過長的劉海擋住了他的眼睛,濃墨般的眸子注視著眼前的少年。
他怎麼會不喜歡凌凌呢,是太喜歡了。
少年身上穿的是騎馬服,乾淨利落,披風自然垂下,將少年身體包裹住,紅衣將少年的膚色襯得更白了,柔軟的毛領貼在少年頸側,看起來像個小兔子。
喜慶的小兔子。
可愛。
煤球哥哥沒說話,只是執著遞著地將軍大衣,謝凌盯著煤球哥哥看了幾秒,恍然大悟。
這個哥哥,是個啞巴啊!
哥哥很膽小,還喜歡躲在角落,肯定是因為不會說話而自卑,真可憐啊。
謝凌的眼神帶上幾分憐愛,他接過軍大衣,語氣軟了兩度:「謝謝哥哥,我這就穿上。」
哥哥肯定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給我送衣服的,我絕不能傷害到哥哥脆弱的心靈!
少年解開披風,穿好軍大衣後抬頭看向傅銘城,他彎了彎眸子,琥珀色的眸子燦若星辰,像是天上的星星,璀璨又明亮,傅銘城下意識後退一步。
一股自慚形穢的恐慌籠罩傅銘城,他雙唇緊抿,想要逃開。
謝凌早就防著他這一手呢,眼疾手快抓住傅銘城,狡黠一笑:「哥哥別跑,我又不吃人。」
少年的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連指尖都圓潤漂亮,傅銘城猛地抽出自己的手,他太髒了,不配碰謝凌。
謝少爺並不生氣,啞巴哥哥願意送我衣服肯定是想和我做朋友的,他只是膽子太小了,覺得外界太沒有安全感了。
謝凌墊腳,將披風系在啞巴哥哥身上。
他盯著啞巴哥哥看了一會,沒忍住移開視線,紅色披風好像顯得哥哥更黑了,更像煤球了。謝凌愧疚了一秒,他怎麼能隨便給人起外號呢。
他看見傅銘城身後的背簍,於是問:「哥哥你是來餵馬的嗎,我能看看嗎?」
少年還是和以前一樣愛笑,傅銘城只看了一眼就慌亂地垂下眼,他拳頭握緊,又瞬間失了力氣。
眼前的少年承載傅銘城的世界僅剩色彩,他只要站在那傅銘城就一句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能在見到謝凌是他不敢想像的事,謝凌願意和他說話更是夢裡才會出現的場景,不,連夢裡也不會有這麼美好的景象。
緋月現在非常健康,吃的草料都比同齡的馬多,跑起來的速度甚至能趕上一些大馬,很難想像她一個月之前差點死去。
傅銘城偏頭偷看謝凌,過於炙熱的視線讓謝凌有所察覺,謝少爺抬頭,朝著煤球哥哥笑了笑。
傅銘城那顆死寂塵封的心被這笑容觸動,心跳加速,如鼓雷,強烈的求生欲刺破堅硬的巨石,衝擊著理智。
他好想活下去,再看看謝凌啊。
也許是他貪心的舉動觸怒了傅雪傾,當晚傅雪傾又面帶笑容坐在傅銘城床邊,她用輕柔的語調一遍遍說著傅銘城的身世、說著傅銘城的骨血骯髒無比,她還說「謝凌乾乾淨淨,怎麼可能會喜歡你這種流落在外的野狗,他現在願意陪你玩就是圖個新鮮,等他走了,一秒鐘都不會記起你。」
傅銘城眼神微閃,圖新鮮就夠了,他本來就不配讓謝凌記掛著。
她這個兒子的武力值進步太快了,她現在要是想控制住傅銘城至少要三個保鏢一起,幸好他這個兒子的心靈特別好摧毀。
以往謝家也會來於曉這兒,傅雪傾本以為是巧合才趕上謝家來玩,可她今天和溫輕柔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是於曉邀請的謝榮光,傅雪傾一想就知道是於曉想拉救兵,想拖延時間,找機會把她這個便宜兒子送走。
這事兒氣到傅雪傾了,可她不願意傷害於曉,只能把滿腔怒火發泄在傅銘城這兒。
「你於叔叔想讓你死前見見喜歡的人,媽媽也不好讓於叔叔的好意落空不是。」傅雪傾笑了笑,「可他又能在這兒待多久啊,一天兩天?三天五天?需不需要媽媽幫幫你啊,幫你把謝凌弄到床上,讓你臨死前也嘗嘗心上人的滋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