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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3:41:32 作者: 失眠電燈
    第48章 你親親我

    被醉鬼兒戲般地親了兩回,儘管雙唇只是短暫地碰了一下,紀灼心跳也如擂鼓。卻因為對方是個醉鬼,紀灼不敢往別的方向想。

    凌泉看紀灼木在原地,不肯罷休,再次把臉湊近紀灼,這次他伸出點舌尖舔了舔對方的下唇。

    爾後小聲嘀咕:「我都親你了,你為什麼不親我啊?」

    紀灼倒吸一口氣,雙手捧住凌泉的臉:「你知道我是誰嗎?」一開口,紀灼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啞。

    凌泉似乎被紀灼的動作嚇到了,腦袋亂動,企圖去咬紀灼的手,沒咬著,又恨恨道:「你是壞東西,討厭鬼,讓我好傷心。」

    紀灼:「……」

    「紀灼,」凌泉抬起頭來,盯著紀灼看,眼裡氳著水汽,聲音也忽然變得委屈,「你親親我。」

    凌泉喊的是紀灼的大名。

    或許不是錯認成誰。

    紀灼覺得自己多半也有些醉了,理智說不應該,不應該,可他還是低下了頭,去觸碰那張向他索取親吻的嘴。

    凌泉的手順勢就攀著紀灼的脖子,纏了上來。

    唇舌相交,浸了酒的醉櫻桃破開,好似連靈魂都能嘗到這份甘美。

    沒一會兒凌泉就喘著氣喊不要了,趴在紀灼肩頭。

    紀灼一下一下地撫著他的頭髮。

    還想說點什麼的,紀灼感覺心有點亂。側過頭去一看凌泉居然就趴在他肩上睡著了,眼睛閉上了,睫毛微顫,像小扇子,呼吸聲淺淺的。

    紀灼輕輕嘆道:「誰才是壞東西呢……」

    話講得顛三倒四,撩撥完人又能怡然睡去。

    紀灼戳了戳凌泉的臉,凌泉揮手去拍他,但是沒醒過來。

    算了。醒了再說清楚。

    這個雙人間有兩張床,中間就隔著個床頭櫃。紀灼把人抱回床上,拿了濕毛巾給凌泉擦了擦臉。

    看見凌泉的行李箱敞著,又把行李箱裡被壓得有點變形的鯊鯊拿出來,揉捏一陣,恢復原來的形狀了,再塞到凌泉懷裡,最後給他掖好被子。

    紀灼自己又去沖了個澡,把沸騰的思緒冷卻下來。

    關了燈躺在床上,他仍是止不住地想,為什麼呢,為什麼凌泉要親他,為什麼凌泉說自己讓他好傷心?

    紀灼想,他離答案很近了,或者說,他已經看到答案了。

    可他還是想聽到凌泉親口把答案告訴他。

    次日凌泉是被紀灼叫起來的。

    紀灼叫他的時候動作很輕,像怕驚擾到他,只輕輕地拍他的枕頭。

    窗簾都被拉開了,大片陽光傾倒進來,被切割過的光斑直接打在凌泉臉上,凌泉醒來,下意識把手抬到眼前,微眯著眼。

    凌泉一看見面前的紀灼,忽然昨夜種種在他腦中飛快閃過。

    他沒斷片,記得還算清楚,他主動去親紀灼,還纏著紀灼要親親。他記得紀灼嘴唇的觸感,他也記得自己只是碰了他一下,其他細節和最後怎麼樣他不記得了,好像他就這麼睡過去了。記憶中紀灼最後的表情似乎有些茫然?想不起來了。

    凌泉臉色發白。

    但沒有關係……好像也沒說什麼特別要緊的話。

    乾脆就說發酒瘋……或者直接裝不記得了。

    紀灼給他遞了溫水:「難不難受?」

    凌泉坐起來,接過水,雙手捧著杯子,低頭抿了一口,隨後搖了搖頭。

    「昨晚……」紀灼緩慢地開口。

    凌泉搶在他之前把話說了:「昨晚怎麼了?我都不記得了。」

    紀灼:「……」

    凌泉又說:「我做什麼奇怪的事了?」

    紀灼直直盯著凌泉的眼睛看。凌泉說話的時候看上去還算平靜,心跳得卻有些快。

    也不知道紀灼看出他在撒謊沒有。

    良久,紀灼從凌泉床邊離開,並沒說什麼:「以後少喝點,這酒喝起來像飲料,後勁還挺強的。」

    凌泉把水杯放到床頭柜上,捏了捏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行李箱跑到他懷裡的鯊魚玩偶。他直覺紀灼的反應不太對勁。

    如果只是被他親了,按紀灼的性子,說不定立刻就賤兮兮地來調侃他了,不會是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所以他可能真說了不該說的,做了不該做的。

    肯定也讓紀灼為難了,不然紀灼不會這樣。

    分房間的時候,他才剛想著他心思深,藏得好,不怕被發現,才第一天,他那些見不得光的情愫可能就這麼被當事人看了去。

    凌泉止不住懊惱。如果分房間的時候他爭取一下自己一間就好了,如果昨晚不喝那麼多就好了。

    如果不要喜歡他就好了。

    現在一切都搞砸了。紀灼很明顯就是個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把他當弟弟。這窗戶紙被戳破,或許出於往日情誼,紀灼不會說他什麼,可是心裡一定也會有結。

    凌泉整個腦子亂糟糟的。

    這時候外面有人敲門,是新來的生活助理。現在他們是正式的出道藝人了,原來的經紀公司和新的經紀公司都有給配助理,協助他們處理一些日常事務。

    不想了。凌泉坐起來,把亂七八糟的情緒斂進去,和進來的助理隨意交流了幾句。

    等紀灼從洗手間出來,他再進去洗漱——以前趕著去訓練的時候,他們經常擠在陽台的同一塊地方一起刷牙洗臉,現在凌泉卻是不太想面對紀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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