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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3:31:38 作者: 遇佳音
「楚楚?楚楚……艾楚楚!」
艾楚楚翻了個身,把臉埋進被子裡,「好了,我聽到了。」
聽到她的聲音,許諾言這才停止叫聲,此刻身形頎長高大的男人,他一隻手搭在欄杆上,一支香菸還夾在指間,襯衣的袖口被他挽了上去,露出緊實的小臂,嘴裡吐出的煙霧瀰漫在陽台里,身後的客廳里,兩家人在歡聲笑語中暢談,好不熱鬧。
許是在陽台站的太久吸進冷風,他突然捂著嘴低低咳嗽了幾聲,艾楚楚問他:「在做什麼?」
「在想你。」許諾言撇掉香菸,翹起唇角,不假思索地答。
「切。」
聽到她懷疑的語調,許諾言笑了,「不相信?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找你?」
艾楚楚這下皺了眉,「你……是不是喝醉了」
滿臉微醺雙眼迷離的許諾言不承認,「我怎麼會喝醉,呵呵……」
實際上,光從聲音就能聽出他舌頭僵硬說話含糊打直,定是喝了不少酒。
艾楚楚不說話了,沉默了一會,又問:「你在哪兒?」
許諾言沒答話,卻說:「想你了。」
「你在A城哪個酒店,我現在就訂機票去找你。」
艾楚楚猛地抱著被子坐了起來,「你發什麼神經!」
許諾言是行動派,說一就是一,腦中有了計劃,他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已經推開了陽台的門,腳步邁了出去。
經過客廳時,許樂山與人談笑時的笑容還沒有淡笑,便滿臉堆笑地叫住了他,「你怎麼這麼多電話要說,段杼跟我們老年人搭不上話,你把她帶到樓上參觀一下說會話。」
許諾言在衣架上找到自己的外套,聽到這話腳步踉蹌了一下,險些撞上玄關處的五角櫃。
段杼已經起身走了過來,兩隻手扶住他的手臂,目光擔憂地問道:「沒事吧?」
許諾言搖搖頭撫開她的手,臉上的笑容有些遲鈍,雙眼混沌地穿上鞋。
段杼看著他,壓低聲音,問:「你要出去?」
許諾言手中的電話已經掛斷,他只低低應了一聲,誰料身旁的段杼也踮起腳取下自己的外套,換上靴子,「我跟你一起出去。」
她的聲音小小的,「我也實在應付不過來這個場面。」
飲酒太多,許諾言的腦子昏昏沉沉,段杼在耳邊說了些什麼,他也實在聽不真切,從家裡一路出來,他的司機已經等候多時。
原本以為只是一頓很普通平常的家常便飯,誰也沒料到,竟是一場有意安排的說親,美名聯姻,實則卻是大家族裡各取所需手段。
用許樂山的話來說,許氏現如今快要身首異處,他是家裡的獨子,又已長成,有些事不得不做。
許諾言坐在車裡打開手機的訂票軟體,手指在屏幕上敲敲點點,旁邊的段杼十分尷尬,「我實在不知道今天這頓飯我父母的意圖,很抱歉讓你為難……」
許諾言大力地揉著太陽穴,盯著手機,是微信界面,在跟什麼人聊天,屏幕上大片的綠底段落出於他,儘管不停地發送,但對方似乎並不打算回他。
目送他腳步踉蹌地走進機場,段杼看向許家司機,「麻煩師傅送我到家。」
……
凌晨一點,知道他要來,聽到敲門聲,艾楚楚跑下床到玄關,透過貓眼,看到了他。
打開門,這人就跟抽走全身骨頭,高大的身影直直撲進來,差點把艾楚楚摔倒。
許諾言在飛機上不僅沒睡,還要了紅酒喝,這會兩隻眼睛熬得通紅,大衣不如平日妥帖平熨,神態略顯頹廢。
當問道她身上熟悉的氣味,許諾言脊背蜷縮,將她推上玄關櫃,緊緊擁住。
他果然喝了很多的酒,身上酒氣濃郁的讓她直皺眉。
誰也沒有開口說第一句話,莫名的,這個吻比以往更苦澀,直到讓她嘗到幾滴鹹味。
再睜眼,平日在商場西裝革履當著嚴肅面具生活的男人不見,只剩下雙眼盈盈,淚流滿面的拾荒者。
她的眼睫微顫,恍然察覺自己受不了這一幕,小手舉起試圖抹掉那兩行淚痕的時候,被他中途攔下,寬大的手反握,緊緊圈住她的五指,攥在手心。
「哭什麼?」她問。
「心疼你。」他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肩,握在手心。
艾楚楚失笑,「我有什麼好心疼的。」
「你無父無母,只剩下一個我,但我對你一點也不好,這還不夠心疼的嗎?」
艾楚楚心如擊鼓,「說這些做什麼?」
許諾言卻已經搖頭,重新抱住她,聲音低的不像話,「明天我們去領證吧?」
艾楚楚的背脊一僵,但來不及說話,他的臉龐就又壓了上來,吻住她,直到他開始喘,才依依不捨放開她。
是不是所有男人喝多了都是這樣潑皮耍賴,不虔誠認錯反而倒打一耙,把自己做的惡事推得一乾二淨。
正當她思緒怔忪時,聽見他故作嚴肅正經的語調:「你不答應,我這輩子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你許諾言家大業大,有賺不完的錢,什么女人找不到?」
「家再大,心就容得下一個艾楚楚!」
她連自己都沒有察覺臉上掛笑,卻也忍住笑,罵他花言巧語,「果然啊,喝多的人說話最好聽。」
醉酒後的許諾言舌頭變硬,說話也沒有清醒時利索,鬥不過嘴,只好在身體上懲罰,他見肉就咬,張嘴啃下她比豆腐還嫩的肩膀,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