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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6:16:16 作者: 柿子竹
    杜浣純輕輕咳嗽了一下,暗示那兩人注意一些。

    但貓寧卻覷他一下,便又扭頭問溫言椿:「寶寶,要去醫院嗎?」

    杜浣純:「……..」

    反倒是溫言椿率先說道:「…..貓寧,先吃飯吧,我沒事。」

    說完,他便夾起貓寧放到他碗裡的蝦滑,咬了一口。

    但下一刻,他沒忍住「嘶」了一聲。

    他的舌頭有點兒疼,發麻的那種疼。

    貓寧皺皺眉頭,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涼水,說道:「喝涼水能好一點兒。」

    溫言椿「嗯」了一聲,不敢抬眼,直接伸手去摸那杯,打算拿過來喝一口,卻一下子摸到了貓寧的手背上去。

    貓寧知曉溫言椿是在摸水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反而抓著溫言椿的手把水杯塞進他手裡。

    但那三個人就不覺得了。

    他們在桌子底下瘋狂對嘴型。

    杜浣純:「不是,這倆人雖說分開有一段時間了,但也不至於這麼黏糊吧,連喝杯水都要摸一下手背,這不純純傷害單身狗嗎?」

    林思月:「人家濃情蜜意,你少管。」

    杜浣純:「…..我嫉妒。」

    林思月:「你也想要個男朋友?」

    杜浣純:「………..」

    杜浣純:「你別瞎說。」

    林思月:「哦,你喜歡齊斯望就直說,我都能看出來,你是不是羨慕貓寧和溫言椿能親親,而你和他卻不能親。」

    杜浣純:「??!」

    齊斯望:「………..」

    林思月扭頭緊盯貓寧和溫言椿,直勾勾的,讓人難以忽視。

    貓寧看向林思月,問道:「怎麼了?」

    林思月連連搖頭,說道:「沒事。」

    而後,她依舊緊緊地盯著這兩個人看,看那架勢,就像是在欣賞什麼藝術片一樣。

    貓寧意識到什麼,問道:「你想問什麼嗎?」

    林思月先是搖搖頭,又點點頭,過了數秒,她問道:「…..貓寧,你去哪了?」

    她本來想問———你倆在廚房…..是不是….

    但她覺得這話沒必要問,小情侶的小情趣,她揭穿了還有什麼意思。她話鋒一轉,覺得還是得問問正經的。

    貓寧垂下眼,無言兩秒:「……..」

    餐桌上空氣一滯。

    溫言椿先抬起頭,笑了一下,說道:「貓寧他回老家幫忙去了,那裡有個對他很好的阿婆。」

    林思月瞭然地點點頭,說道:「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但是她又覺得不太對勁,要是貓寧真在老家待了五年,那溫言椿直接去老家找貓寧不就好了,何必那樣憂愁且漫無目的地在這裡等呢。

    她瞧了兩眼貓寧的表情,又看了看溫言椿。

    算了。

    他們還在一起就好,別的都無所謂了。

    但貓寧倏地開口說道:「…..我去治病了,沒治好病的話我不敢回來見溫言椿,所以才一直沒有我的消息,現在我的病治好了,就回來了…..我不敢告訴溫言椿我的病,所以我騙了他,我騙他我回老家了,才讓他等了這麼久。」

    他將錯攬到自己身上。

    林思月愣了下,才點點頭,問道:「病好了就行,病好了就行。」

    但林思月還是在心裡嘆了口氣。

    生病?

    治了五年的病得病得多嚴重啊。

    但還好現在已經治好了,總算是老天沒瞎眼。

    頓了頓,林思月又說道:「貓寧,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杜浣純沒事兒老念叨你,說你是負心漢,連他這個朋友都不要了。」

    貓寧看了杜浣純一眼,發現杜浣純正拿著雙沒用的乾淨筷子戳齊斯望的胳膊,戳一下還配個音:「發射!」

    杜浣純若有所感地看向貓寧,他發覺自己的幼稚行為被抓包,視線飄忽了下,才強行解釋道:「齊斯望太幼稚了,非讓我陪他玩小遊戲,我說我不玩這麼幼稚的遊戲,他就要生氣。」

    齊斯望面無表情地聽著他胡扯,還拿起筷子夾了口菜吃。

    見此,貓寧問道:「你們倆在一起了嗎?」

    他還記得之前杜浣純和齊斯望都說自己不是gay。

    杜浣純當即便跳腳了,他一拍桌子,氣急敗壞地說道:「誰…..誰跟他在一起了啊!我可不是gay!我也不是1!更不可能是0了!」

    齊斯望瞥了他一眼,說道:「我也不是gay。」

    林思月在一旁連連咂舌。

    溫言椿看著這一幕,笑了一下,而後湊到貓寧耳邊說一句:「他倆總是這樣。」

    貓寧問道:「所以他們不是gay嗎?」

    溫言椿緩緩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說自己不是,但是我感覺…..」

    溫言椿的話沒說完,但貓寧已經懂了,他點點頭。

    貓寧又看了杜浣純一眼。

    杜浣純卻像被惹毛了一般直接炸毛,他說道:「貓寧,你那是什麼眼神!」

    貓寧淡淡說道:「我只是看你一眼而已。」

    杜浣純毫不猶豫地說道:「我不信!你絕對是用有色眼鏡看我了!你是不是先入為主了!你是不是用辨別gay的眼鏡來看我了!我不是gay!!」

    杜浣純的話一句接著一句蹦出來,語調都是上揚的,沒說完一句,他還要虛張聲勢地拍一下桌子。

    但貓寧沒理會他的狡辯,而是扭頭問溫言椿:「舌頭還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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