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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3:29:54 作者: 離九兒
但他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異端,一如既往的冷漠無溫,「別哭了。」
魏琉璃倒也想起了要事,連忙問,「夫君,你可看見了我的嬤嬤和婢女?」
嬤嬤和木棉拼死護她,她被帶上馬車時,親眼看見嬤嬤昏厥,木棉被刺了一刀。
陸靖庭繃著臉,如實說,「她二人無恙,我已命人送回府中醫治。」
聞言,魏琉璃鬆了口氣,「夫君,抓我之人是金箔國太子!」
她還想告訴陸靖庭,金箔國太子與青蓮認識,但她沒有證據,也沒有親眼看見,故此,魏琉璃暫時沒有指認青蓮。
她知道,以陸靖庭的謀略,只要稍稍引導,他自己就會想通很多事情。
可若是自己直接攻擊青蓮,反而可能會引起他的反感。
畢竟,青蓮頭上還冠著「陸家恩人」的頭銜。
陸靖庭站起身,他相信了魏琉璃的話,但讓他沒有料到的是,魏琉璃對青蓮隻字不提。
這小女子……
心胸倒是寬廣。
這時,陸靖庭鬼使神差的瞥向了魏琉璃的胸口,她身段窈窕,腰肢如細柳易折,偏生胸脯愈發惹人眼。
魏琉璃順著男人的目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
她再度與男人對視時,喃喃埋怨了一聲,「夫君,你、你在看甚麼呀?」
美人輕咬紅唇,一副羞答答的樣子。
但事實上,魏琉璃並不羞澀。
她只是沒想到,陸靖庭是這樣子的夫君!
陸靖庭猛然間怔住,立刻移開視線,順道將魏琉璃拉了起來,側過身子,不苟言笑,再也不多看一眼,「我這就命人繼續追蹤百里墨。」
見他要走,魏琉璃喊了一聲,「夫君,我腳疼,走不動路。」
陸靖庭內心一片狂風暴雨,他面無表情的再度面向魏琉璃,將她打橫抱起。男人動作行雲流水,仿佛方才的失態都是假的。
魏琉璃揪著男人衣襟,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
陸靖庭眼角的餘光看得真切。
他以為,魏琉璃是在防備他。
男人也不做任何解釋。
更是無從解釋。
他真是魔障了,覺得這小女人心胸寬廣,為何要去看……她那裡!
總之,此時此刻,一臉緊繃、面色無溫,就是最好的掩飾。
*
魏琉璃被抱上了馬背,陸靖庭坐在她身後。
魏琉璃十分喜歡這樣的姿勢,男人雙臂拉著韁繩,就好像將她整個人圈住了。
她稍稍垂首,抿唇偷笑。
陸無顏恰好看見這樣一幕。
少年擰眉,倘若長嫂這一切都是裝出來的,那她可當真是個厲害角色。
「兄長,獵犬已經追蹤出去,咱們此刻立即去追,許還有機會活捉了百里墨!」陸無顏憤憤然。
上一次夜襲軍營的帳還沒算清,百里墨又妄圖擄走長嫂,新仇舊帳,都該好好清算!
陸靖庭在極短的時間之內權衡利弊,決定帶著魏琉璃一道上路,她傷了腳踝,在場又都是男子,再將她送回去實在不便。
「好,追!」
半個時辰後,在獵犬的帶領之下,眾人來到了本朝與金箔國的交界地。
獵犬止步於此。
陸靖庭等人亦然。
陸無顏下馬查看地面行蹤,不多時,面露遺憾之色,行至陸靖庭跟前說,「兄長,那百里墨已經越過地界了,咱們無法繼續追蹤。」
百里墨這是怕死至極。
或許是篤定了陸靖庭會追過來,所以索性徹底回到了金箔地界。
陸靖庭胸膛微微起伏,眼底一抹煞氣蒸騰,久久不散,「走,暫回軍營!」
*
軍營。
陸靖庭還有軍務要處理,就把魏琉璃暫時放在了營帳內。
這次百里墨竟然直接出現在了漠北境內,可見金箔國的細作一定潛伏在了漠北。
陸靖庭對此事十分重視,遂與數名心腹一直商榷到了夜幕降臨之時。
等到陸靖庭歸來,一掀開營帳,就看見魏琉璃坐在軟榻上,正使勁搓著自己的一隻腳。
營帳火把明亮,男人一眼望去,就看見美人雪膩瑩白的玉足上,已是一片紅腫。
陸靖庭本能使然,一個健步走了過去,一彎身握住了魏琉璃的腳踝,質問她,「你這是做什麼?」
魏琉璃奔波一日,髮絲微亂,白皙的面容呈現出弱不禁風的美。
像極了四月里掉落枝頭的花瓣。
她眼底微紅,似哭未哭,模樣楚楚可憐,在男人的凝視之下,她低低吐出一個字,「髒。」
陸靖庭一開始並未聽懂,回想起今日找到她的時候,她赤著一隻腳,遂立刻明白了過來。
男人握著那隻腳,指腹在細嫩的肌膚上摩挲了幾下。
他沒見過其他女子的腳,魏琉璃的腳倒是令得他稱奇。
長成這樣……她是從不下地走路麼?
陸靖庭寬慰道:「金箔國,我遲早會打下,屆時……我會殺了百里墨。」
魏琉璃似乎並不滿意,陸靖庭抓著她的那隻腳放在懷裡擦了擦,又說,「現在乾淨了。」
魏琉璃的確心情好轉,但仍舊是不滿意。
不過,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出來。
她咬了咬唇,腳突然從陸靖庭的掌中抽出,以男人始料未及的動作,直接遞到了他唇邊,「沒有!你騙我!除非……你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