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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3:29:14 作者: 你港寶
    秦曉曼嘴唇顫抖,連忙解釋:「不,不是這樣的,我不是這個意——」

    周建國猛的一拍桌子,打斷她的話:「小耀是我的兒子,小恪也是。」

    「小恪好不容易懂事了一點,你這個當女主人的就開始作天作地,」他說,「你就這麼容不下他,是不是以後等我不在了,這個家也不姓周,直接姓秦得了?!!」

    周建國臉上寒冰三尺,目光陰沉,嚇得秦曉曼眼眶一紅,淚珠子啪嗒啪嗒的掉。

    「不,怎麼會,我沒有這個想法……」

    「哦?那你有什麼想法,說給我聽聽。」

    「你聽我說,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這樣!!」

    ……

    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哭泣充斥著整個飯廳,傭人都自覺退了出去,為這雞飛狗跳的夜晚騰出足夠的空間。

    周恪靠在椅背上喝著紅酒,姿態散漫,神色漠然,仿佛與周圍的吵鬧沒有任何關係。

    吵了一會兒,周建國站起來,拉著秦曉曼去了外邊。

    飯廳里只剩下周耀和周恪兩人。

    周耀臉上還帶著傷,嘴唇慘白,抬起頭:「鬧成這樣,你滿意了?」

    周恪垂著眼,慢條斯理的切著牛排,提醒他:「我一句話都沒說。」

    周耀死死地盯著他:「難道不都是因為你嗎?」

    周恪放下刀叉,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周耀下意識往後縮了縮,目光有些恐懼。

    周恪揚起唇,很輕地笑了聲。

    他拿起一旁的茶壺,給周耀倒了杯熱茶。

    「你受著傷,就以茶代酒吧,」周恪舉起酒杯,與他碰了碰,「乾杯。」

    「……」

    「敬這個難得愉快周末。」

    ……

    周六早上,季綰綰陪著冉桃去機場改簽,把離開的機票從下周三改成了這周天。

    「這麼早就走嗎,」季綰綰趴在服務台邊,「不在南城多待幾天?」

    「周一你就要上學啦,我在這也沒有人陪,多沒勁兒,」冉桃說,「不如改了機票,去別的城市玩兒。」

    「不回江城啊?」

    季綰綰愣了下,問:「你要去哪裡?」

    「北城,」冉桃不假思索道,「去看比賽。」

    冉桃不看體育不看明星,能追的比賽只有電競。

    而最近舉行的電競比賽

    「我記得GS下周一在北京有比賽,」季綰綰頓了頓,問,「你要去看GS?」

    冉桃笑著點頭:「果然瞞不過你。」

    季綰綰也跟著笑了:「明浩給你的票?」

    「這都讓你猜到了,」冉桃將頭髮別到耳後,「前排vip座,內部人員才有,不要白不要。」

    季綰綰沒有多想,只以為他們在短短几天內迅速建立了友情,拍了拍冉桃的肩:「姐妹,恭喜你追星成功。」

    改簽完已經上午十點,兩人去機場外邊打車。

    等車的時候,冉桃問:「我們去市區吃飯,要不要叫上你家那位一起?」

    「周恪來不了,」季綰綰說,「他出去度假了。」

    冉桃感嘆道:「有錢就是好啊,周末都能度假。」說罷挽住季綰綰的手,「沒事兒,他不在我們倆玩得更開心。」

    「是呀,」季綰綰想了想,「我們不如回去把漂亮小裙子穿起來,晚上一起出去喝酒吧?」

    冉桃眼睛一亮,拉著她往外走:「好呀好呀,現在就去!」

    季綰綰被挽得重心不穩,往前踉蹌了幾步,餘光掃過一望無際的天空,一架銀色的飛機呼嘯而過。

    從外觀和大小上看,這無疑是一架私人飛機。

    ……現在的有錢人可真多呀。

    季綰綰收回目光,跟上冉桃的腳步,一心想著晚上的酒局。

    以至於在外邊度假的周恪,被她直接拋在了腦後。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來啦

    第五十四章

    周六一早, 周恪收拾了行李,跟著周建國去了江城。

    周家的產業已經不滿足於在南城本地發展,逐漸向別的城市擴散,江城就是計劃項目之一, 也是周建國現在工作的全部重心。

    私人飛機的冷氣打的很足, 機艙舒適安靜, 音響里放著不知名的交響樂曲。

    周恪斜倚在座位上, 翻看著周建國給他的工作文件, 低垂著眼,神色倦然。

    怎麼說也是親父子, 周建國抬頭, 看了眼周恪, 就覺得他狀態不對。

    周建國找來空乘,幫周恪要了杯紅酒:「昨晚沒睡好?」

    「沒。」

    周恪合上文件, 看了眼窗外的景色, 沒什麼表情:「很久沒有出遠門了。」

    周建國以為他在意周日的酒會, 笑了:「怎麼,緊張了?」

    「不是緊張,」周恪拿起酒杯,看著裡邊猩紅的液體,良久,很輕的笑了一聲,「我只是有點期待。」

    「江城沒有南城這麼商業化, 」周建國說, 「下午讓司機帶你逛逛,說不定能遇到什麼驚喜。」

    「驚喜?」周恪抿了口紅酒,微微揚起眉, 「但願吧。」

    只要不是驚嚇就好。

    剛下飛機,公司派來的車就已經到了,周建國直接上了后座,說是去應酬。

    周恪站在車外,聽周建國和司機報了個目的地——他聽的不太真切,只聽到最後兩個字:會所。

    在會所里,應酬都不過是表面上打的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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