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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3:22:33 作者: 光度水文
【哦,透子在boss面前,現在還自身難保呢(流淚貓貓頭)】
「……二十年前,這是你父母工作的地方,以前的白鳩製藥研究所。」諸伏景光說。
他聲線溫和如溪,涓涓流淌在河床般空曠的走廊中,不疾不徐的語氣自帶的娓娓道來意味,像閒聊又像敘舊。
與之相反的,卻是灰原哀驚愕的神情。
女孩湖藍的瞳孔愕然收縮,不等她轉頭追問,諸伏景光已經繼續下去。
「那時你還在襁褓,應該沒印象了。但你的姐姐知道研究所怎麼走,那時她應該才三四歲,特別活潑,整條走廊都能聽見她的笑聲。」
——二十年前的宮野夫婦,正是一系列研究項目的核心。
為了請他們入職,boss不惜等待了好幾年,兩人的科研能力也證明浪費的時間是值得的。宮野夫婦入職後,研究進度突飛猛進,成果令他人望其項背。
身為他們的女兒,宮野明美自然也大受歡迎。她性格爽朗熱情,在單調枯燥的研究所里,像一個暖烘烘的小棉襖,照耀天邊的一輪太陽。
「那段時間裡,研究所的紙筆也經常不翼而飛——後來才知道,是明美看大家晝夜顛倒,加班忙得太辛苦,這才藏起工具,希望他們能休息一下。」
說到這裡,諸伏景光補充一句:「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當時的那個人還說,『多少年了,她藏東西的方法一如既往,我還是找不到呢。』」
【我們前面的猜測對了!那盤錄音帶真的是宮野明美的?】
【說得那麼清楚,應該就是了吧?原版里她藏到相識的設計師事務所;重製版她童年在這裡待過,對研究所地形熟悉,又早就廢棄了,這裡沒有人,所以在這裡藏錄音帶是最安全的。】
【可她還是沒來得及告訴小哀……姐姐啊……】
【嗚嗚嗚何刀我!】
「……」灰原哀說,「告訴你的那個人是誰?」
諸伏景光眉眼稍彎,並沒有對此作答。
他的話到這裡就說完了,灰原哀卻急迫地追問起來。「我救了你之後,他們就把你轉移到這裡來了嗎?你為什麼一直在這裡,四年過去了,難道……」
她想到什麼,脫口的話音猛然一頓。
與此同時,諸伏景光靜靜說:「是。」
「因為『那個理論』成功了。」
灰原哀的嘴唇囁嚅,她不受控制地發起了抖。「那麼,你……」
「我現在是我自己,但隨時可能不是,」諸伏景光輕聲說,「不要再多問了。走快一點,趁著我還在的時候,我先送你出去。」
*
報告在這裡驟然由淺顯轉為晦澀,連篇長達三四段的長難句,夾雜著大量詰屈聱牙的專有名詞。
毫無疑問的是,組織的研究走在科技前列。當已有的概念無法完全概括出項目的全部成果,裡面就會出現大量新造的詞彙。
起先柯南還能用詞根勉強來猜測含義,後面完全是一頭霧水。
頭昏腦漲的間隙里,他看了一眼鏡片,定位地圖上,灰原哀的紅點又走出了一大截。
已經過去了這麼久?
柯南急忙起身。
報告的後半段,他連蒙帶猜,讀懂大意是組織製造了一個裝置。期間夾雜著關於生物電和磁場共振的研究,但柯南沒時間再耽擱,於是匆匆將報告翻到末尾。
最後一頁,他是想看有沒有為一竅不通的高層準備的文字總結,但卻被一行文字吸引了注意力。
通篇印刷的報告上,只有這一行手寫的字跡:
【The soul is the only verse.】
「靈魂是唯一的……?」
柯南疑惑地翻譯出聲。
頭頂的光源瀕臨破損,有氣無力的白光一閃一閃。房間就這樣交替在明亮與黑暗裡,灰塵在光影閃爍間翩然起舞。
自上而下的燈光投落陰影,在他臉上如山脈般蜿蜒起伏。那一刻柯南眉頭緊皺,神情里的肅穆如此明顯,以至於任何看到這一幕的人,都無法將他當成一個普通的小孩子。
柯南的目光,就在那句話停留很久。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行字有些眼熟。
*
但現在並不是解讀的時候,流逝的時間被鏡片的紅點以位移的形式直觀地呈現出來。灰原哀已經走到了眼鏡可追蹤的範圍盡頭,自己不能再拖延了。
直到離開房間,柯南眼前依然漂浮著那行字跡。
他覺得自己應該在哪裡見過這行字,這種熟悉感,絕對比毛利叔叔某天的賽馬報紙來得印象深刻。
但相對其他信息而言,字跡本身的形狀是次要的,因此柯南才始終想不起來歷。
例如,閱讀一份手寫的卷宗。
看到它時,柯南專注的是案件的內容本身。他不會在意卷宗的報告由誰謄抄,可在閱讀的過程中,字跡的信息也會潛移默化地刻在腦海,因此,他才會在看到這句話時立刻產生了熟悉感。
但這是誰的字?
柯南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他已經心不在焉地跟著紅點跑過了一條走廊,感應門滑開的時間卻比他預想的早得多。柯南瞬間從沉思中回過神,接連後退幾步,即使看到來人,他的提防也沒有絲毫緩解:
「安室先生?」
面前的人一頭半濕的金髮,走廊的白光映襯,讓他深棕的膚色更為輪廓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