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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3:22:33 作者: 光度水文
【……】
從劇情隱隱露出這樣的苗頭開始,諸如此類的爭論持續不休,唐沢裕都學會了眼不見心不煩,已經被罵得要習慣了。
等漫畫放出了萩原研二尋找松田陣平,他與伊達航陪同在側的回憶時,雙方互噴的腥風血雨,卻一下子少了很多。
似乎看不慣的,維護他的,此刻都不約而同地沉默下去。
於是一些奇怪的雞叫言論反而占據了彈幕列表的高贊榜首,唐沢裕看了幾條,直接划走。
……還不如彈幕吵架呢。
總之,現在彈幕公認的關於松田陣平的猜測,大致有兩種走向:
一種是松田陣平失憶,接下來會有一起圍繞他展開的大案子。
另一種是黑化,像曾經臥底的諸伏景光和降谷零一樣,松田陣平拋棄了自己原本前途無量的警官身份,自然也切斷了與過去好友的所有聯繫。
從食堂回來,唐沢裕腳步一撇,轉去了檔案室。
失憶剛醒的那段時間,他想要調取的是自己在警校的檔案,那時候是需要打申請的,如果只是查看搜查一課曾經經手過的案件,那麼隨時都可以。
檔案室的電腦不連外網,所有的信息通過光碟刻錄更新。唐沢裕在內網查詢搜索,接連更換了幾個關鍵詞,才查到相關信息。
看完後,唐沢裕才知道伊達航報出的為什麼是一個含糊其次的數字:三四年前。
因為松田陣平的消失是四年前的事,直到一年過去,萩原研二才替他上報登記。
——日本的失蹤人口數量龐大,每年警視廳會接到不下十萬通失蹤報案電話,僅登記在冊的失蹤人口就有十幾萬。很多人獨居在家,啃老,沒有收入來源,切斷社會聯繫。
他們的存在與失蹤無異,可這些「假失蹤」與「真失蹤」混在一起,客觀上也提升了尋找松田陣平的難度。
*
從檔案室出來的唐沢裕,回到工位上獨自思索著。
四年前,這是個很敏感的數字。原版劇情的諸伏景光,就犧牲於這個時間。
松田陣平的失蹤,會與之有關嗎?
隨著記憶解鎖的越來越多,唐沢裕對自己了解越深,面對這個問題時,卻反而有一些不確定了。
現在最快的方法,就是解鎖一段相關的回憶,沒有什麼比看到自己以前到底做過什麼更清晰明了了。
幾次下來,唐沢裕也隱隱摸到了系統解鎖的規律,有人提到了以前的事,或者與記憶相似的情景復現,這些都有概率觸發到關鍵詞。之前的[警校組]、[忽悠]、[反轉],都是同樣的原理。
唯一的問題在於,四年以後,發生的一切早已經過去了。如果堅持不懈地追問下去,無異於把萩原研二心上已經結痂的創口,重新挖開一次。唐沢裕不願意這麼做。
他思緒忽然一滯。
……唐沢裕不行,那柯南呢?
身為整部漫畫的唯一主角,柯南破獲的案件以千百計,殺人的動機並不全都是激情犯罪,因仇恨耐心潛伏,等待幾年、幾十年的大有人在。
而這些案子在破獲後,往往也會講清楚以前發生的事。
如果有機會讓柯南和萩原研二見一面,不知道又會碰撞出什麼。
唐沢裕剛剛想到這裡,辦公室的座機就響了,接線的是佐藤美和子,她嗯了幾聲,摁住話筒。
「唐沢君?柯南的電話,他好像要找你。」
TBC.
第68章 Case7.回憶交錯的燈箱(7)
柯南的電話,是為了毛利偵探事務所失竊的事。
日本犯罪的量刑按性質區分,失竊的數額無論多少,都會劃歸到刑事案件中。
警視廳與事務所相距不遠,趴在二樓窗口的柯南,很快就看到了自遠而來的紅色警笛。開車的人是高木涉,因為出警最低也需要兩人,低於這個數字,現場採集的筆錄和口供都是無效的。
至於唐沢裕,一從警視廳的門口出來,他就順路去交通部又拐了一輛摩托。
柯南:「……」
可以,這很唐沢裕。
「所以,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呢?」高木涉一手拿筆,攤平了掌心的警察手冊。
沙發上的毛利小五郎在嗓眼裡咕噥著:「……這有什麼好麻煩的?」
他的臉上還帶著宿醉的紅暈,做筆錄時,白眼就不斷往柯南的那頭翻,如果不是有警官在場,蠢蠢欲動的拳頭可能就砸到這個多管閒事的小鬼頭上了。
柯南半月眼呵呵一聲,他躲到了屋子的另一頭,跟在唐沢裕旁邊,後者正彎下腰,檢查著現場的情況。
毛利偵探事務所二樓的格局很簡單,隔斷被全部拆除,只保留必要的承重牆體,打通成一個整體的聯通空間。中央兩排相對擺放的沙發與茶几用於平時接待委託人,左側是資料櫃;靠窗邊擺著一張辦公桌,平時毛利小五郎翹著腿喝啤酒看沖野洋子的節目都在這裡。
不大的空間被小蘭收拾得乾淨整齊,卻又顯得有些空曠了,必要的生活物品都在三樓,那裡才是偵探事務所的其他人生活休息的地方。
唐沢裕仔細擰動著二樓的門把手,金屬的機括在圓弧的外殼下嚴密地咬合滑動,微微的震顫藉由神經末梢傳遞至大腦,在腦海里整合成另一股新的信息。他眉頭微擰,閉著眼,仔細地體會著把手擰動的觸感,一片黑暗中,傾斜的角度忽地滯澀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