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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6:10:26 作者: 山林間
    陶沛顏點了點頭,「對了,你看朋友圈沒。」

    「怎麼了?」朱宴歡頭也不抬。

    「我前段時間不是剛跟你說過有個浪子半年沒交對象跟上岸了似的,結果他昨天晚上發了條朋友圈說自己脫單了。」

    朱宴歡聞言愣了一下,將手中翻看的文件合上,看向陶沛顏,「酒吧那個?」

    「對,他還配了張圖,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總覺得有點眼熟,但到現在我都沒想起來在哪見過。」

    朱宴歡拿過一旁的手機,點進微信,再點進許炎夏的朋友圈,裡面只顯示了幾條歌曲分享,沒看見陶沛顏說的那些。

    朱宴歡看著屏幕上可以稱為乾淨的朋友圈,眉頭微蹙,她懷疑陶沛顏說的那條許炎夏特意屏蔽了她,不想讓她看見。

    「我看看。」

    「嗯?你沒他微信嗎?你們之前不是還碰到過。」

    陶沛顏不解,但還是把許炎夏發的那條朋友圈滑出來遞給朱宴歡看。

    如陶沛顏所言,這確實是一條有關脫單的動態,配文極其直白,而配圖是一縷陽光透過玻璃,照進室內的照片。

    朱宴歡只看一眼,也覺得有些眼熟。

    朱宴歡靈光一閃,將許炎夏的那條朋友圈截圖發給自己,然後把手機還給了陶沛顏,又一手點進自己的朋友圈,開始快速下滑。

    「你找什麼?」陶沛顏見朱宴歡的拇指不停的在屏幕上划動,忍不住好奇。

    「你不是說眼熟嗎?我好像知道那張照片是哪來的。」

    朱宴歡拿著手機翻了好一會兒,終於劃到了那條配著這張照片的朋友圈,拍攝時間是在朱宴歡的大四下學期,那個場景是她在準備畢業設計時所經歷的其中之一。

    那次她熬到兩點多才停下手裡的工作,隨便蓋了件外套就趴在桌上睡著了,許是設計還沒完成,睡覺也睡不踏實,不到四個小時朱宴歡就醒了,沒一會兒便看到了照片上的這一幕,她就隨手拍了下來。

    朱宴歡把手機放到辦公桌上,推到陶沛顏跟前,示意她看。

    陶沛顏低下頭,在看到那張照片和上下幾條風格熟悉的動態時,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抬眼看向朱宴歡時,滿臉寫著震驚,「你別告訴我跟許炎夏談戀愛的人是你?!」

    朱宴歡一言不發將手機拿了回來,把剛剛利用陶沛顏微信發過來的截圖保存,微信滑至後台,點進相冊對圖片進行簡單的裁剪,又滑回了微信頁面。

    朱宴歡直接把許炎夏的那張裁剪好的截圖扔進了朋友圈,做完這些才回答了陶沛顏的問題,「你猜對了。」

    陶沛顏馬不停蹄地刷新朋友圈,果然看到了備註為「歡歡」的那條動態,發布時間就在剛剛,圖片是許炎夏那條說自己脫單了的配圖和配文的截圖。

    朱宴歡這樣,也算是對許炎夏禮尚往來了。

    「歡歡你認真的?」陶沛顏不放心的問。

    陶沛顏不覺得她能玩過許炎夏那種人,但單論心狠,朱宴歡在陶沛顏這裡絕對第一,但過程太過痛苦,有了第一次,沒人會想來第二次。

    只見朱宴歡搖了搖頭,「全當是轉移注意力了,許炎夏也不過是剛好對我感興趣,我跟他算是各取所需。」

    陶沛顏點頭,表示明白,「那我就先去忙了。」

    「嗯。」朱宴歡應了聲。

    這條朋友圈發出去沒一會兒,問候如潮水般向朱宴歡湧來,大部分都是問她什麼時候和周春安離的婚。

    朱宴歡看著那些消息有一瞬間的失神,她和周春安,從校園到婚紗可以說是人盡皆知,但這段情愛的收場卻鬧的如此難堪。

    朱宴歡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她逐一回復了所有人的問題,只說彼此間產生了矛盾,已經協議離婚,以後他是他,我是我,未來不會再有任何可能。

    中途朱宴歡還接到了周卓城的電話,她知道這一定是替周春安打的,要說的估計和剩下一部分的消息差不多。

    朱宴歡面色平靜的接了,開門見山道:「周總有事嗎?」

    周卓城沉默片刻,輕笑出聲,「我來替我那蠢弟弟問問,朱總這麼快就找好下家了?」

    朱宴歡面露嘲諷,「周總,大清早亡了,沒必要守孝。」

    周卓城挑眉,應了聲,「好。」

    電話被朱宴歡主動掛斷,周卓城看著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屏幕,被掐斷通話後跳回了撥號頁面,抬眼看向一旁站著的周春安,眉眼間的悅色瞬間消散。

    「你在朱宴歡那已經是個死人了。」周卓城向後一倒,上半身的重心全壓在了靠背上,「婚都離了,老實點吧。」

    周卓城對這小兩口的家事實在不感興趣,更別提過錯方是自己的親弟弟,他覺得周春安就是好日子過夠了,竟然玩出軌那一套。

    周春安神色鬱郁,沒有出聲。

    陶沛顏回到辦公室沒一會兒便接到了余霍的電話,她猶豫再三還是接了。

    「余總。」是公事公辦的語氣。

    電話那頭的余霍頓了頓才道:「中午有時間嗎?我想找你聊聊,有些問題想問你。」

    「是工作方面的事嗎?」

    「不是。」

    陶沛顏抿了下唇,「抱歉余總,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可能……」

    「陶總,你要我死,總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話落,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四周靜到能聽見通過電話傳來的彼此間的呼吸聲,陶沛顏的指尖不斷摩挲,掌心不知不覺間竟出了層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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