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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2:15:46 作者: 月輕夢
    她的哭聲就像鈍刀一樣在他心上碾磨。

    他到底沒忍住上前一步將她抱在懷裡,掌心拂過她柔軟的髮絲,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胸膛上,笨拙又努力地學著去哄她,「我知道你難受,委屈,只要我走了,這事就結束了,過陣子也不會有人記得。」

    「我會讓張小妍公開向你道歉。」

    「OGO的領導不會找你麻煩,林志鵬會保你。」

    他輕輕抱著懷裡顫抖的人,不敢做更多越矩的動作,嘗試著用最溫柔的語氣安慰她,「柳溪,你沒有做錯,不需要辭職,這些會過去的。」

    柳溪的哭聲,在他的安撫下,漸漸小了。

    這個曾經把她推進深淵的人,又在深淵裡拉了她一把。

    為什麼是他?

    為什麼都是他啊?

    那份辭職申請最終還是沒有遞到人事部。

    柳溪心軟了,決定留下來,就算要辭職,也要等到風聲過了,等工作滿一年再走。

    這之後,岑墨約了律師去找張小妍。

    張小妍已經被學校開除學籍處分,目前人還在公安拘留中,她的父母昨天剛剛從外地達到A市,一直在與岑墨的律師交涉,想要他們網開一面,不要把人告上法庭。

    岑墨態度堅決,並沒有鬆口,甚至連人都沒到場,全程讓律師代為轉達,對方父母求情也求不到他本人身上。

    他現在恨得是不能馬上將人繩之以法,訴訟過程太漫長了,至少要兩個月,而且律師告訴岑墨,這構不成誹謗罪,只能按民事案件處理,被告人得到的處罰就是道歉與賠償。

    可是,岑墨最多只能在OGO待半個月,他等不了那麼久,官司他要打,但必須先讓張小妍給柳溪道歉才行。

    他只能自己出面去詐一詐她。

    張小妍原本在民警的教育下,已經冷靜下來,然而見到岑墨來,又激動了起來,「岑教授,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岑墨開門見山地問:「同意公開道歉了嗎?」

    張小妍冷笑,「我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更慘到哪去?我為什麼要道歉?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

    岑墨問道:「你覺得現在很慘?」

    張小姸瞪著他。

    岑墨說道:「如果你不道歉,我將追究你刑事責任,誹謗罪是要坐牢的。」

    張小姸瞳孔一縮。

    岑墨的律師上前說道:「張小姐,岑先生的意思是,如果你願意出面澄清事實,公開與柳溪道歉,我們可以按民事案件處理,如果你執迷不悟,那我們走刑事訴訟,你還年輕,就這樣坐牢太可惜了。」

    張小妍驚訝之後,突然笑道:「你騙我!我查過的,我做的不構成誹謗罪!你們根本拿我沒轍!」

    律師推了下眼鏡,「張小姐,刑事案件會留案底,影響你今後人生,還影響到你家人,聽你父母說,你的弟弟今年要考公吧?你要拿自己的前程,還有他的前程來賭我們說的是不是真話嗎?」

    聽到最後一句,張小妍變得很憤怒,不斷在這兩個男人臉上找神情破綻,想要判斷他們的話真假,但她沒有找到。

    在一陣咬牙切齒後,她的氣勢弱了下來,啞聲問道:「要我怎麼道歉?」

    岑墨開口:「錄製一段視頻。」

    第二日,岑墨將視頻交給了風控部,OGO全體成員都看見了張小妍的澄清與道歉。

    視頻是在岑墨與他的律師監督下錄製的,所以誠意十足,沒有任何破綻,徹徹底底洗刷了柳溪的冤屈。

    當晚,白甜興奮地拉著柳溪出來慶祝,「唉,我真是毀三觀了,真的有這種人存在,因為不幫忙就報復,好可怕好可怕!我真是看走眼了!」

    秦洋:「想想身邊有這樣的人真的很可怕,她是不是心理不正常了?」

    白甜:「別啊,如果精神不正常了,就不能被法律制裁,太便宜她了!這種人就應該坐牢!別放出來危害社會了!」

    柳溪沒說話,悶悶地吃著菜。

    白甜:「唉!不說了!說說你和岑教授吧!還騙我你們沒關係!說真的,我不相信他是小三啊,但他說得是事實,可我還是覺得哪裡不對。」

    柳溪苦笑,「因為他是我前前男友。」

    事已至此,全公司都知道他喜歡她了,她也不想他真替她背著小三的罵名。

    白甜與秦洋震驚,「你說什麼?!前前男友?!」

    柳溪咽下嘴裡的食物,「我們大學的時候談過一段。」

    白甜:「臥槽!你們……你們……簡直了!也太能裝了吧!我居然看不出來!臥槽臥槽……我要死了,這消息太勁爆了!」

    她突然想起什麼,「所以你當初說的那個啃硬骨頭的人是自己嗎?」

    柳溪尷尬地笑一下,「是我。」

    白甜想起當時她說的話,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原來你還真和他談過。」

    她拍拍柳溪,「要我說,你和岑教授現在都是單身,他犧牲這麼大,要不你就從了他吧?」

    柳溪微微皺眉,有點迷茫地問道:「因為犧牲很大就要接受嗎?」

    白甜轉了下眼珠子,「那也不是,但是我覺得不是每個男人都可以做到這種程度的犧牲吧?」

    她說罷,轉頭問秦洋,「你說是不是?」

    秦洋撓撓頭,「是的,我很佩服他,我就沒勇氣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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