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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2:15:46 作者: 月輕夢
    囧。

    覃戈忍不住笑出聲,拍了拍她後腦勺,像是在安撫她。

    柳溪終於相信了以前室友的話。

    正常情侶告別,真的能告別好久。

    在岑墨離開後,她與覃戈明明也沒聊什麼,也沒做什麼,怎麼就過去十幾分鐘了?

    回到家時,柳溪的爸媽正挨在一起看電視劇,還在津津有味地討論著劇情,眼前的茶几上還擺著剛剛招待岑墨的果盤。

    柳溪進來時,柳父說起岑墨剛剛送來保肝藥的事。

    也是前陣子,柳父應酬喝酒太過,一下把人都喝進醫院裡吊水了,肝功能受損,岑母聽了這事,就托關係買了保肝藥送來。

    這種藥在外面是很難買的,也不便宜,一粒就好幾百塊錢,也就他們這種醫療系統內部的人有途徑可以拿到。

    是吧,果然是來送東西的。

    柳溪問道:「他還有說別的嗎?」

    柳父:「沒有,我們就聊了聊你工作情況,他說你幹得不錯,我就放心了。」

    雖然柳父不喜歡岑墨對自己女兒的態度,但如果除去感情問題的話,他其實還是挺願意讓自己女兒跟著他一起工作的。

    這人心術正,做事踏實,專業能力又強。

    女兒作為一個初入職場的新人,如果有這樣一人可以帶帶她,她能少走很多彎路,成長得更快。

    柳溪放心了,隨口說道:「我剛在樓下看見他,打了個招呼。」

    差點以為他來說娃娃親的事,不過想想他怎麼可能為這事來和她父母低頭呢?

    柳母察覺到柳溪的心思,笑道:「你放心,就算他低聲下氣求我們,媽也不會心軟,這事都聽你的。」

    柳溪揚起臉蛋,「謝謝媽!」

    柳母瞧她今晚心情不錯,就問道:「今天和師兄有什麼好事發生?看車看到這麼晚才回來?」

    柳父問道:「車定了嗎?」

    柳溪:「定了,後來又和師兄去玩了。」

    原本想說自己和師兄在一起了,但一張嘴,又猶豫了,她想等二人交往一段,感情穩定了再說吧。

    柳溪說完就回屋收拾去了。

    洗了個澡出來,手機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

    【你對覃戈有多了解?這麼隨便答應】

    呵。

    這是他們分手之後,岑墨發來的第一條消息。

    柳溪氣笑了。

    什麼叫隨便答應,說得她好像玩弄別人感情似的。

    他該不會到今天還覺得她和別人在一起,也是為了報復他吧?

    再說對一個人足夠了解,就能長久嗎?

    顯然她與岑墨就是反面教材。

    柳溪懶得回他,直接把簡訊刪了。

    周三,柳溪出差去桐城。

    這次是OGO首批要投入運營的自動駕駛計程車做封閉場地循跡自動駕駛的測試。

    城市自動駕駛計程車,這是OGO的核心項目。

    因此除了事業部的人,他們智駕算法部也去了不少,柳溪所在的視覺算法科,以及覃戈所在的人工智慧算法科都去了。

    柳溪的新車還沒提來,去高鐵站得坐兩小時的地鐵,所以覃戈就乾脆開車來接她來。

    柳溪一開始還不同意,他們家住得不近,而且也不順路,覃戈得繞路來接她。

    覃戈卻覺得理所當然,「接送女朋友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你一個人拿行李箱擠早高峰地鐵一點也不方便。」

    柳溪哦了一聲,那就享受下有男友的待遇吧,她笑嘻嘻地說道:「你出來那麼早,肯定沒吃早飯吧,那我給你買早餐啊。」

    覃戈也沒和她客氣,「好啊,我的女朋友真貼心。」

    兩人都笑了。

    覃戈身上那一股親和力,不帶一點稜角,讓柳溪覺得和他相處起來非常輕鬆愉悅,不用絞盡腦汁去揣測他的心思,也不用費盡心思地去討好他,更不用小心翼翼怕他不高興,聊天也不需要她拼命製造話題,最重要的是,他們能夠很好地溝通,覃戈也很會哄人。

    這一點,對於從一段患得患失,疑神疑鬼的失敗戀愛中走出來的柳溪來說,真的太重要了。

    她覺得覃戈簡直就是她的救贖。

    從答應覃戈的那一刻起,她就打算好好對待這段感情,才不是岑墨說得隨隨便便。

    二人順利到了高鐵站。

    覃戈幫柳溪拉著行李箱,跟著她一起去找他們實驗室的人匯合。

    岑墨來得比他們早,已經坐在候車室,一台筆記本不離身,此時正架在他修長的大腿上。

    他聚精會神地在寫代碼,周圍人來人往的吵雜,完全影響不到他。

    而其他人站在他附近交流著。

    a大的學生到了,柳溪的同事也到了。

    柳溪走過去與他們打招呼,「嗨,你們都到的好早啊。」

    他們一一與柳溪打過招呼,然後發現她身邊站著的人,紛紛調侃起來。

    「喲,這不是覃老闆嗎?怎麼跑我們科這邊來了?是打算投奔了嗎?」

    覃戈笑道:「來和各位老闆交流下感情。」

    覃戈是他們整個部門裡最年輕的項目經理,來得也比岑墨早,所以名氣也很大,大家都認識他。

    而且與岑墨相較之下,他明顯混得更開,一群人見到他,都親熱地叫他覃老闆,哪有半分見岑墨的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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