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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2:15:46 作者: 月輕夢
話題聊到尾聲,又回到了生活上,岑母囑咐岑墨多看看美國的天氣,多添置一些衣物帶去,最好再問問在那邊的學長學姐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岑父應道:「還問別人做什麼,裴佳最熟悉了,有任何不懂就問她,到了美國,你要多聽聽她的建議。」
提及裴佳,岑父的臉上不自覺就流露出一種賞識,本來這話還沒想說得這麼明顯,恰好知道岑墨與柳溪分手了,所以也起了別的心思。
他還是希望岑墨多與裴佳接觸,優秀的人就應該與優秀的人在一起,才能成長得更高。
岑墨不置可否,父母說什麼,他都應好。
飯吃到最後,岑母開始收拾碗筷,忍不住碰兩下岑墨的胳膊,「怎麼分的?」
岑墨:「我沒告訴她出國的計劃,她生氣了。」
岑母:「那你怎麼不告訴她?」
岑墨:「想等拿到邀請函再說。」
岑父用紙巾擦了擦嘴,冷哼道:「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她太閒了,沒事老盯著你做什麼?你看現在社會都在倡導男女平等,那女人就該多為自己打算一點,有這時間好好讀書,學習本領,別整天想著依靠男人翻身。」
岑父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不努力不上進的年輕人,在他看來簡直就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無異於在慢性自殺。
岑墨認為有些道理,就沒不再耿耿於懷了,把自己碗筷收拾了就回房去了。
岑母見兒子走了,立馬愁眉不展,「剛剛聽華英說柳溪都瘦了十幾斤,我還以為是考研,沒想到是因為咱兒子,這都是兒子欠她的……」
岑父板著臉,「欠什麼?我們兒子哪裡對不起她了?是我們兒子害她的?別什麼事都攬自己身上!」
岑母不悅:「你說她太閒,她為什麼太閒,你心裡不清楚嗎?」
岑父見她提起這事,立馬怒瞪了她一眼,「你這人就是非得給自己找不快,這些年我們做的還不夠多?醫生我們幫忙找,醫療費我們幫忙攤,逢年過節就送禮,你還想怎樣?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沒說什麼,現在是他們自己分開了,你還非得讓岑墨娶了她才行?」
岑父是一家之主,掌握絕對話語權,岑母自是說不過他,氣得坐在那不吭氣,半天后,岑父心腸也軟了下來,皺眉道:「你過兩天把老李送來的那什麼美國蛋白-粉給他們家送去,能照顧就多照顧點,以後別提他們的事了。」
岑母又哎了一聲,「知道了。」
第二日,岑母就帶著一些補品與水果來看望柳溪。
她原本心裡就有愧,在看到柳溪真的憔悴了一大圈,並且還在吃藥,她更是覺得對不住,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她當初就不該瞎撮合二人。
雖然在與柳溪談話中沒提到岑墨的事,但臨走前,她還是忍不住替岑墨道了歉,「溪溪,真的對不起你,這一回是岑墨做的不對。」
柳溪微愣,隨後笑了下,「阿姨,沒有誰對不起誰,只是我們不合適。」
要道歉也該是岑墨自己來道歉,他媽媽幫忙道歉算什麼?
她只會覺得他媽媽好,但不會對岑墨有任何改觀。
岑母心裡也清楚自,這些道歉不過是讓自己心裡好受點罷了,但聽到柳溪到今天也沒與她說岑墨半點不是,她又寬慰又內疚。
多好的姑娘啊,可惜了。
二人客氣告別。
轉眼就到了岑父壽宴,柳溪的缺席沒有掀起什麼軒然大波。
畢竟她不過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晚輩而已。
這點,柳溪不得不佩服岑墨的「高瞻遠矚」。
談的時候就不公開,交際圈也從未讓她涉足,因此分手就能輕易斷得乾乾淨淨,免去了不少麻煩。
柳溪的四年本科生涯就在這麼一點惆悵中徹底結束了。
等她重新回到a大的時候,已經是研究生了。
新的學期,新的開始。
新生報導,她正式成為了A大信息學院計算機系的一名學生了,研究方向與岑墨一致,都是人工智慧大類里的計算機視覺。
原以為離他更近了,結果卻是更遠了。
二人的分手並沒有阻攔他出國的計劃。
他在八月就與裴佳一起出國,成為系裡一段美談。
這消息倒不是她特意打聽來的,實在是他在計算機系的存在感太強了,尤其是新生開學這段時間,所有新生都必然聽到了來自學姐、學長、老師對岑滔滔不絕的誇讚。
以前她只是同院不同系,就已經經常聽到他消息,更別說現在同系,雖然人已經在異國他鄉,但傳說依然存在。
隔三差五就能從各個方面聽說,岑墨科研項目又取得了什麼突破性成果,岑墨在MIT如何吊打了國外同學,大放光彩,只要岑墨一有什麼大動靜,必然全系上下都知道。
當然還有一直廣為流傳的放棄八位數年薪,遠赴他國求學的事,此學子高風亮節,淡泊名利,博得了一眾實幹派科研學者的讚賞。
同學以這樣的學長為傲,老師以這樣的學生為傲……
正巧柳溪專業課上遇到了個這學期剛進了岑墨實驗室的一位同學。
那同學說他第一時間就和自己老闆打聽了岑墨。
「老闆說,岑墨實在太聰明了,他幾乎沒教他什麼,這幾年都是他在幫他做科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