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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2:11:52 作者: 史今朝
    於是,道過別之後沈路延就趕忙往定好的包廂里走去。

    結果,還沒走到包廂,沈路延就看到了他今天要赴約的人。

    沈路延趕忙伸出手去,熟練地進行著商務寒暄:「秦總,真是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車。」

    秦楚河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言笑晏晏:「沈總客氣了。」

    「那咱們邊吃邊聊?」

    「等一下,」秦楚河叫住沈路延,目光望向門外,「剛才和沈總打招呼的那個人是?」

    「怎麼,難道秦總認識?」

    「沒,就是看著有點眼熟。」

    「風盛投行席硯卿。」

    「哦,原來那就是風盛投行的席硯卿啊,久聞大名今天終於見到真面目了,真是一表人才年少有為啊,咱們這把老骨頭是比不了啊。」

    沈路延感同身受地點了點頭,隨意附和了幾句。

    看話匣子逐漸打開,秦楚河又問:「那他旁邊那個人是?」

    「那位是他女朋友。」

    「叫什麼名字?我看起來還挺面熟。」

    「好像是姓池,聽說是個律師,或許跟秦總公司合作過?」

    聽到這個姓,秦楚河失落地笑了下,敷衍道:「也許吧。」

    -

    席硯卿把車子泊進御府左岸停車場,兩個人一起進了電梯。

    按下電梯層數後,席硯卿說:「我明天要出差,估計得一個多星期。」

    池漾頓了一頓,許久後,才低低嗯了一聲。

    便沒了下文。

    可她知道,這一聲沉默背後的失落,無從遮掩,全部都是真的。

    明明只是出差而已。

    明明只是一個多星期而已。

    明明一眨眼就過去了而已。

    可是,此時此刻,池漾卻發現,不管明明後面能加多少條自我安慰的理由。

    都抵不過一個偏偏。

    她偏偏就是會想念。

    會捨不得。

    會失落和沮喪。

    哪怕這離別還沒有來臨。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

    池漾沉在自己的情緒里,正琢磨著怎樣調整自己的狀態,好讓自己的失落不那麼外露。

    席硯卿察覺到她情緒的轉變,沒放她回家,直接拉她回了自己家。

    他把她抱在大腿上,輕聲問:「不高興了?」

    池漾搖搖頭,儘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席硯卿也不拆穿他,抬手為她理了理耳邊的碎發,收回手的途中又彎起手指刮擦了一下她鼻翼,忽然笑起來:「要不說鼻子長得這麼挺呢,真愛撒謊!」

    池漾:「......」

    「你明天是不是還要早起趕飛機?那你早點休息吧,等你回來的那天,我去接你,好不好?」

    席硯卿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沒別的要跟我說的了?」

    池漾沒吭聲。

    席硯卿緊追不放,眉梢微挑,目光裡帶了絲威脅:「這都過了好幾個小時了,那句詩的後半句還沒想起來?」

    池漾:「......」

    夜忽地一聲靜了。

    「漾漾,」他尾音繾綣著喚她的名字,用自己的唇悉心勾勒著她的輪廓,「沒有你這樣的,撩人撩一半。」

    「......」

    他一邊吻她一邊說話,因此發音有點模糊,又顯得曖昧。

    池漾抱著他,情不自禁地給予他回應。

    也是在這一刻,她才恍然悟得:只有遇到這麼一個人,你才知道原來你不是抗拒肌膚之親,而是抗拒除他以外的肌膚之親。

    白色開衫不知何時被他悄無聲息地褪下,她平滑曼妙的肩頸曲線一覽無餘。

    下一秒,池漾一個疏忽,落在她腰間的力度驟然收緊,她眼前一個旋轉,兩人上下位置對調。呼吸交纏間,他的每一寸肌膚悉數拓入她眼眸,英俊肆意,惹人垂涎。

    她生平第一次,渴望失控。

    他的手從腰線一路蜿蜒向上,唇從眉睫一路連綿向下。

    最終交匯在中間地帶。

    跋涉過星辰與大海,他終於如願以償地觸上了那座山峰,低聲喚她的名:「漾漾?」

    她思緒紛亂,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

    席硯卿捕捉到她的顫慄,啞然失笑。

    她像只小狐狸一樣,只有在親近的人面前才會卸下所有防備和偽裝,整個人看起來都軟綿綿的。

    「詩不記得了沒關係。那你記不記得,我剛說過,只要我在——」席硯卿握住她的手,引導著她一步步地向下摩挲,迷離夜色中,他的話暗示意味十足,「你的手,就只有一個作用。」

    池漾臉瞬間紅到耳根。

    她手掌涉獵之處,是新奇的、未知的、她從未抵達過的邊界。

    席硯卿乘勝追擊。

    他嗓音裹挾著磁性,於此刻聽起尤為低沉沙啞:「現在,想不想解鎖第二個作用?比如說,幫幫我?嗯?」

    他一邊耐心引導,一邊牽著她的手,一寸一寸往下挪。

    池漾渾身發軟,招架無力。

    直到一股滾燙的溫度傳到指尖,她才恍然驚醒,抬眸看著席硯卿,嗔怪道:「不可以!」

    「哦?」席硯卿沒放手,語氣帶了絲玩味,「為什麼不可以?阿錦不是說,在安全期?」

    「......」

    她與他近到連呼吸都貼合,泛著瀲灩水光的眉眼浮著一層天然的蠱惑,浮浮沉沉,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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