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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2:11:52 作者: 史今朝
    池漾繼續:「如果喜歡看科幻片,這個不錯。」

    席硯卿:「抱歉,我不太喜歡看科幻片。」

    然後,池漾依著這個句式,把年代片、恐怖片、歌舞片都帶入問了一遍,收到的答覆都是:「抱歉,我不太喜歡......」

    池漾:「......」

    席硯卿看她無語的樣子,抿唇偷笑:「池律師,你對電影題材的分類,沒有愛情片這個選項嗎?」

    「愛情片?你說的是主線就是講愛情的那種?」

    「嗯。」

    「我以為你不會喜歡看那種,所以就沒問,」池漾確認道,「席總監喜歡看愛情片?」

    「看得不多,所以想看看。」

    「那就這個吧,很經典,」池漾指了指屏幕,「我看了好幾遍都沒有膩。」

    席硯卿看著她指的那部《怦然心動》,笑道:「好,就看這個。」說著遞給她一隻耳機。

    池漾:???

    「我不太喜歡一個人看電影,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池律師一起?」

    池漾望著近在咫尺的他,拒絕的話就是說不出口。

    她應了聲好,接過他遞過來的耳機。

    電影漸入佳境,最開始的那點不自在,沒一會兒就煙消雲散了。

    這種感覺就很奇妙,池漾也說不清,為什麼會湧上心頭一股熟悉感,好像就該這樣。

    倒是鍾離聲,坐在後排時不時地就往前面瞅,心裡回想起登機之前席硯卿的話——你等會兒想個辦法坐在我後面,我跟池律師有事情要談。對了,不要以我要談工作為理由,顯得我們太壓榨勞動者。

    可是,這飛機都快落地了,我怎麼就是沒聽到你倆聊工作呢?

    -

    這一路上都風平浪靜,沒有遇上氣流顛簸,也沒遇到極端天氣,當飛機穩穩地降落在新加坡樟宜國際機場時,夜幕已經降臨。

    四個人並排著往出口走。

    鍾離聲走在最前面,尋找著負責接待的人的身影,這都遇上席硯卿了,池漾和孟仲季自然什麼都不用操心,只需要跟著就行。

    時間有點晚,再加上又坐了這麼久的飛機,精神難免會有點恍惚。

    所以當池漾聽到「漾漾」兩個字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或者是重名。

    直到她看到那個許久未見的身影。

    鄭雪柔穿著一件優雅的淡綠色連衣裙,站在出口處,正揮著手眉開眼笑地叫著她的名字。

    池漾看到她之後,先行越過席硯卿和孟仲季,快步跑到鄭雪柔的身邊,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欣喜道:「鄭阿姨,您怎麼來了啊?」

    鄭雪柔保養的很好,五十多歲的年齡了,皮膚依然不顯老態。

    她熱情地拉著池漾的手,滿臉熱情:「我來接你啊,大閨女。阿澤把你航班信息發給我了,你來新加坡我不來接你,這可怎麼說得過去。」

    「阿姨,我本來也已經安排好時間要去看您的,這天色這麼晚,還麻煩您跑一趟,我心裡過意不去。」

    鄭雪柔拍拍她的肩,笑意柔媚:「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有什麼過意不去的。」

    池漾:???

    正巧這時,席硯卿和孟仲季走到了她們身後。

    因此,池漾還沒把心中的疑問問出口,就先給他們做起了自我介紹。

    「這位是......」看著席硯卿,池漾一時語塞,不是不知道該介紹什麼,而是不知道這麼貿然介紹合不合適。

    席硯卿倒是大大方方地接下她的話茬:「您好,風盛投行席硯卿。」

    鄭雪柔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但還是沒忍住把目光在席硯卿身上停留了幾秒,「你好,鄭雪柔。」

    池漾又接著給鄭雪柔介紹孟仲季:「這位是我的同事,就讀於京大法學院的孟仲季。仲季,這位是顧錦澤律師的母親。」

    孟仲季:!!!

    跟著池律師這排場也太大了吧!

    先是席總監!然後是律所老大的母親親自接機!這都什麼豪華陣容!

    「您好,我是藍仲的實習律師,孟仲季。」

    鄭雪柔頗為贊張地點點頭:「小伙子真是年輕有為啊。」

    幾個人寒暄了一陣。

    最後,池漾抵不過鄭雪柔的熱情攻勢,只好坐鄭雪柔的車讓她送自己回酒店。

    孟仲季則和席硯卿與鍾離聲一起走。

    在車上,席硯卿看著窗外的車流,狀似不經意地問:「你們顧律師和池律師關係很好?」

    孟仲季嗯了一聲:「那當然,他們從上大學的時候就認識了,聽說在國外讀研的導師都是同一個人,回國後又一起共事了這麼多年,關係不是一般的好。」

    鍾離聲坐在前座,聞言朝後瞥了一眼。

    只見席硯卿的面容隱在汨汨夜色中,辨不清情緒。

    作者有話要說:  席硯卿:不開心。

    ☆、咫尺

    夜色漸沉,池漾不忍心讓鄭雪柔太過奔波,最終還是說服了她,先把她送回家,然後再讓司機送自己回去。

    因此,池漾到達酒店的時間比他們晚了一些。

    她從前台拿過房卡之後上了樓。

    回到房間之後,池漾這才想起自己的行李還沒拿。於是,她理所當然地給孟仲季打了電話,卻得知行李不在他那裡。

    而是在——席硯卿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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