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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1:50:56 作者: 粥與益達
    老闆忙的額頭冒汗,急匆匆走過來帶著歉意,「不好意思,我們今晚生意特別好啤酒最後五箱都賣完了。」

    「啊?沒了?」

    老闆十分抱歉,試探著詢問道,「要不,你們換下別的酒?」

    唐墨拿過菜單看酒水欄,「別的?別的還有什麼。」

    「牛二,歪脖子,江小白,三兩三,都有的。」

    老闆說的都是白的,陸野剛想出聲阻止,唐墨指著牛二霸氣點單。

    「那就先來瓶牛二吧。」

    老闆接過單子應和著便走了。

    唐墨轉頭,看到對面的人一臉複雜望著她。

    「又怎麼了?」

    「牛二是白的?」

    「所以呢?我不忌酒的。」

    行,即便在軍營,陸野也少見喝酒那麼虎的人,難得碰見一個,倒是個能喝盡興的。

    喝到快散場,唐墨臉上開始泛紅了,眼神帶著霧,陸野知道她有點上頭,沒再喝下去,起身準備去結帳,被人扯住衣角。

    「我買單,說好的車費。」

    手指揪的很緊,一副堅定的模樣。

    陸野想了想,沒跟她爭,「那走吧,一起去前台。」

    唐墨還是沒鬆手,攥著衣角站起來,一瞬間有點恍惚,腳下歪了兩步,陸野扶住她的胳膊。

    「沒事吧?」

    唐墨甩甩頭,清醒了幾分,「沒事,坐久了有點使不上勁。」

    說罷,掙開陸野獨自去前台買單。

    兩人再次一前一後走出燒烤攤,月色已經隱入雲層後面,透出一點光暈出來,寬敞的街道沒了白日裡的車水馬龍顯得有幾分寂寥,萬家燈火也熄滅了大半,到處都透著夜晚的冷清。

    出了燒烤攤兩人便並肩走在了一起,步子很慢,像是在散步消食似的,腳下的兩道影子時不時重疊在一塊,唐墨看的樂不思蜀。

    偶爾湊的近了,衣袖摩擦,多了幾分不同。

    唐墨低頭就看到身側那隻隨意貼在褲縫邊的大手,骨節分明手背上鼓著青筋,不知道牽上去是什麼感覺。

    安靜的氛圍容易滋生亂七八糟的想法,胸口像是猛地灌下一廳氣泡水,咕嘟咕嘟的開始冒著泡,滋的一下炸開滋的一下炸開。

    唐墨覺得混酒喝的後勁慢慢上來了,呼吸有點急促,胸口跳動的頻率也有點快了。

    「陸野。」

    「嗯。」陸野淡聲回她。

    「陸野。」

    「嗯?」

    過了幾分鐘,沒有後續,陸野看她,剛好撞上唐墨抬頭,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匯,女人眼眶氤氳著水霧,眼尾紅紅的,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陸野。」唐墨再次開口叫他,嗓音很軟,呼吸透著香味。

    陸野喉結滾了滾,後背竄起一股熱氣,他挪開眼睛沒有回覆。

    見人沒回應她,唐墨有點不高興,低頭時看到兩人的身影交疊在一起,瞬間又開心了起來。

    到了小區樓下,唐墨興奮的神經跳動的愈發厲害,腦子也開始有點混沌,想到哪就是哪。

    看到樓下的路燈和燈下投出的一塊光圈,胸口一動,提著裙擺走過去,站在光圈中間。

    「陸野,我跳個舞給你看好不好。」

    不等陸野回答,女人便自顧自的哼著調開始擺動身體,陸野阻止的話語卡在喉間,黑眸盯著燈光下纖細的身影。

    唐墨穿著一襲分截式的長裙,上身領口交叉,露出修長的脖頸連著鎖骨,透著一股精緻,腰部被一根細繩勾勒出細緻的線條,長裙下擺散開伴隨著腳步晃動,白皙的腳腕藏匿於其中若隱若現。

    月色藏在雲層里,偶爾吹起一陣夜風,女人哼著不成調的歌,一個人提著裙擺晃晃悠悠,晃晃悠悠,酒意作祟,腳步開始虛浮,裙擺開的像玫瑰似的,越開越艷。

    陸野覺得後背的熱意再度湧上來,眼前翩躚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有些不真實,酒精在某一瞬間翻湧滾動,他盯著唐墨,黑眸深如古潭。

    唐墨覺得身體越來越輕,她看到不遠處的陸野,想靠近,想去拉他,可人影漸漸分成兩個,她歪歪扭扭的走過去,嘴裡喊著陸野。

    陸野也看到她過來的動作,裙擺下的腳步有點不穩,在即將靠近的時候一個踉蹌,他下意識伸手。

    落了滿懷的玫瑰香,心尖顫動。

    唐墨掙扎著從熾熱的懷抱里抬頭,嘴唇剛好撞上男人的下巴,剛冒出頭的鬍鬚有點扎,撓的人心痒痒的。

    「晤......」

    輕呼聲在安靜的夜色中格外清晰,陸野感受到下巴的溫熱,在聽到那道聲音後,砰的一下,腦子裡有什麼炸開了。

    偏偏懷裡的女人一點都不安分,仗著摟在腰間的大手,開始攀附上男人的脖頸,貼在下巴的嘴唇慢慢移動,玫瑰香參著酒味,簡直就像烈性毒藥。

    嘴唇貼合的那瞬間,兩人都不由的抖了一下。

    唐墨醉的眼尾通紅,望著面前的男人,聲音快要滴出水。

    「陸野。」

    陸野也被燒的遲鈍了,酒意肆虐,身體的動作跟不上大腦的反應。

    「哥哥。」

    唐墨又叫了一聲,這次貼著對方灼熱的呼吸,聲音更軟也更勾人了。

    下一秒,女人一聲驚呼,便落入張狂蠻狠的懷抱中,陰影覆下來,燒的兩人都神智不再。

    糾纏間,兩人不知道怎麼上的樓又是怎麼開的門,最後雙雙跌進大床,唐墨一直叫著陸野,混亂中她抱著陸野的寸頭,死死貼著頭皮,翻湧沉浮間,手被人拿下來,指縫被扣住,貼的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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