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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1:50:36 作者: 井歡
    司塗:「路時剛剛偷拍我,還說我好看,他怎麼這樣。」

    路時真是有口難辯,瞪大眼看季文暻視線涼颼颼掃過來,罵道:「臥槽,司塗你可真會說!」

    「不跟你們玩了。」然後委委屈屈坐在侯野身邊,侯野還不知道咋回事,摟著他肩膀塞他一杯酒。

    「瞎鬧。」季文暻拍她屁股一下。

    兩人剛落座,侯野對著他們身後打招呼,「黃哥!」

    司塗順著回頭,一個頭髮過耳留著短鬍渣的男人正和侯野隔空擺手,雖然不是很高的個子,但氣質上有一種憂鬱感。

    「我去打個招呼。」季文暻看了眼胳膊肘撐在酒台半倚的人,回頭沖司塗說。

    司塗本來覺得沒什麼,點點頭:「去吧。」

    結果侯野在一旁逗她:「歐呦歐呦,這麼點小事還打報告,小塗塗你這地位直線上升了啊。」

    她一愣,被他一說,確實有點這意思。

    「最近怎麼樣,」黃哥抬手握拳,和季文暻對了一下,「好久都沒過來了。」

    調酒師給兩人調了杯酒,季文暻接過笑道:「忙。」

    「忙?」黃哥往司塗那看了眼,「忙她呢吧。」

    他沒作聲也算是默認,黃哥突然想到什麼,又說:「『夢中法國』的調法還記得吧?」

    季文暻正喝口酒,聽到這句頓了一下。

    黃哥:「當初不是說要調給『她』麼,這位就是你的那個『她』吧,怎麼,不露一手?」

    第34章 . 34  酒不醉人

    季文暻慢條斯理解開袖扣, 站在調酒師讓開的地方。

    櫻粉色的果凍被搗碎在酒杯中,波士頓酒壺在空中打了個轉又落到手中。

    季文暻熟練地往酒壺裡倒入朗姆酒,再擠入半顆檸檬汁,雙手握著蓋好的酒壺十分專業地上下搖晃。

    酒台的燈光光暈反打在他的臉上, 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

    侯野看到了, 興奮地指著酒台說:「我靠暻哥在調酒。」

    司塗早就看到了, 在他進入酒台的那一刻, 她就在看他。

    不光她,卡座上的女人們視線慢慢都從舞台上收回,轉頭看向酒台後面頂替調酒師的好看男人。

    「天啊,他是台柱子吧,以前怎麼沒見過啊。這樣的男人只要往店裡一站, 生意就不用愁了。」

    「他調酒好帥啊,快看他露出的手臂線條!我不想讓他調酒,我想讓他調我!」

    「想去點杯酒,誰陪我一起,我自己不敢啊。」

    季文暻總是給人驚喜。

    來個酒吧也能招女人肆意關注,司塗托著臉頰, 胳膊拄在沙發椅背上,看周圍的女人們躍躍欲試。

    成不想從角落卡座上小跑出個女孩, 滿臉羞澀抿著唇,估計下了很大決心,被網上的搭訕視頻給了勇氣, 拿著手機滿臉通紅跑到季文暻面前,沖他指了指手機頁面。

    周圍女人們屏息等待,比小姑娘自己還想知道男人到底喜不喜歡這種單純天真的類型。

    季文暻卻只抬起眼皮掃了一眼,手上動作沒停, 開口說了什麼。

    垂眸時,狀似不經意地往這瞥了一眼。

    之前坐著,也沒人注意季文暻是哪一桌的,還真以為是調酒師。

    他這一眼,引起司塗左手邊沙發位的女人的驚喜,「他剛剛好像在看我!!他是在看我吧?!姐妹們,我的艷遇來了!」

    司塗笑了。

    目光從搖晃的酒壺到有力的小臂再順著往上游移到季文暻的側臉,她挑眉,心中卻也承認:被女人們追捧倒也確實不是他的錯,要怪就怪氣質絕凡。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

    圍著舞台的場地中,走出一個穿著金片吊帶的女人,前胸後背的低領口勾勒出好看洶湧的線條。

    一頭大波浪全數挽在一個肩頭,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不像剛剛女孩的青澀,走步的搖曳姿勢就能看出是個情場老手。

    鑽石流蘇耳鏈在酒台反射的燈光中閃著璀璨光影,女人前胸貼著酒台,手肘撐在上面,超低的領口若隱若現,舞台場地和她一起的小夥伴還在給她加油助威般吹口哨。

    女人回了她們個眼神,一副勢在必得。

    真是不得了。司塗心想。

    身材火辣,線條傲人。那女人沒拿手機,只是盯著季文暻,笑著聊著什麼,隨意的態度好像倆人本來就很熟。

    司塗突然就在想,季文暻不安她和李駱那四年,那他又會不會經常遇到這樣的狀況,又有沒有把持不住的時候?

    她鬆開手,稍稍坐直身子,眯眼盯著酒台兩人。

    侯野和路時對視一眼,估計暻哥藥丸,兩人舉杯,輕輕一碰,喝的比誰都開心。

    他們終於變回以前的四個人了。

    「這酒叫什麼?」

    季文暻頭也不抬:「夢回法國。」

    女人點頭,鍥而不捨手托著臉頰,身子伏得更低,「多少錢一杯,能給我做一杯麼?」

    季文暻半天沒回,後來想了想還是說:「無價。」

    冰球放在杯口,櫻粉色的酒升騰起輕煙。女人的聲音又湊近了些,壓低著問:「那你一晚上多少錢?」

    這種越界舉動,根本不需要季文暻再表示什麼,酒台前又靠過來一人就已經說明一切。

    司塗忍不住了,大衣往後一扔站起身,卻沒想剛靠上酒台,就聽到女人這麼奔放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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