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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1:50:36 作者: 井歡
    兩個人默默無聲,最後是司塗嘆了口氣,將辦公椅往後推了一下,沒推動。

    季文暻收回視線,抬頭看她。

    只見司塗看了眼他和辦公桌的距離,然後手扶在身後桌邊,抬腿跨坐在了他腿上。

    「下去。」季文暻皺眉。

    「不下,」司塗說,「不想我坐你就往後退,沒事,我摔著了算我自己的,絕對不算你身上。」

    等了幾秒,季文暻沒動,只別過眼不看她。

    司塗下巴擱在季文暻肩膀,吐出的氣息撲在他的脖側。

    季文暻的喉結上下滑動。

    估計很癢。她想。

    「我很想你,在法國的每分每秒,我都在想你,我每一天,都是哭著睡過去再哭著醒過來。」

    安靜的辦公室里,司塗趴在季文暻身上,安靜地訴說自己的想念。手指摸著他的下頜一下一下撥著。

    「我們已經浪費了一個四年,人生又有多少個四年,萬一哪天我突然——」

    啪的一聲。

    司塗屁股上挨了一下。

    挺重的,帶著脾氣。

    季文暻垂眸暼她一眼,「別亂說。」

    司塗又往前湊了湊,嘴唇似有若無掃著季文暻的脖子,她看著喉結上下滑動的次數變多,說:「那能不能看在過去的司塗份上,原諒現在的司塗呢。」

    季文暻淡淡開口:「我那四年是怎麼過來的你知道麼。」

    司塗不想聽,她怕自己心疼。

    「誰不是呢。」她嘟囔了句。

    季文暻氣笑了,「所以我實在搞不明白,司塗,這四年,我們受的這些罪到底是為了什麼。」

    司塗慢慢坐起身,安靜地看著他,季文暻扭過頭回視。

    明明氣氛不對,可視線還是忍不住一點一點下移,在他的唇上停留。

    那天地鐵口,短暫又疼痛的觸感倏然重現,神經像是被微弱的電流淌過,細密酥麻的感覺從頭皮蔓延到腳趾。

    不合時宜的,想吻他的念頭侵蝕了理智,瘋狂飛竄。

    「如果現在吻你的話,你會推開我麼?」司塗抬眼,毫不掩飾心中欲|望地看向他。

    季文暻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撞著心跳,司塗不自覺舔了舔唇,目光小心地盯著他的反應,抬著下巴湊了過去。

    在即將吻上的那一瞬,季文暻扭頭,躲掉了。

    就像當時電梯裡她對季文暻的回應一樣。

    乾脆的拒絕。

    司塗停在那,看著他,幾秒後還是往前湊了湊,在他下巴上啄了一口。

    「夠了司——」

    季文暻話還沒說完,司塗突然起身,單手摟著他的後頸,不給對方餘地退路地親了上去。

    有些事情一旦開了頭,就很難收場。

    司塗覺得心臟要出問題了,快得已經超出她能控制的範圍。

    她雙手手肘後撐在桌上,背部被季文暻壓成好看的弧形。他在掠奪,在舔咬,他掐著她的腰,想發狠又托著她的屁股怕她摔下去。

    季文暻抬起身時,司塗累的差點倒在桌上,被他伸手又摟了回來。

    「別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

    她喘勻了氣才說:「怎麼吃完還不認帳呢。」

    屁股被掐了一下。

    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埋在季文暻的脖間聞他的味道。

    司塗閉著眼,有癮似的吸著。

    好一會兒,才說:「外公下星期大壽。」

    季文暻:「嗯。」

    司塗睜開眼,往後仰了點,看他,「外公說要大辦,梁主任那有消息說下個月就能出國了,外公怕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索性出國前熱熱鬧鬧辦一場。」

    「出國」在季文暻這是禁詞,看他皺眉,司塗忙湊上去親了口他下巴。

    「我不走,你就在這呢,我哪也不去。」

    季文暻垂頭看過來,司塗笑問:「我乖麼。」

    哪裡乖,壞的能要人命。季文暻心想。

    但還是開口,「剛剛那個吻,我承認,但在我這抵不了那四年,易老的大壽你別打主意,我不會出面。」

    司塗抬頭,一臉「你在說什麼」的表情,「我沒邀請你啊,又不是我的大壽。到時候外公親自給你請帖,你不去也得去。」

    季文暻:......

    「還有,」司塗鼻尖蹭了蹭季文暻的脖側,惹得對方往旁邊躲,司塗就跟著移過去蹭,「記得體檢!」

    季文暻沒做聲。

    司塗又蹭了兩下,兇巴巴地說,「你聽到沒。」

    季文暻嘖了聲,攆她,「起來,沙發上坐著去。」

    「我不,我還有事。」

    季文暻挑眉,司塗坐起身,慢慢湊近,唇快貼上唇,帶著氣聲說:「我恢復體力了。」

    「我們要不要......再親一回。」

    她就是西域來的妖精。

    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能勾人心魂讓他喪失理智。

    季文暻實在討厭她這副得寸進尺拿捏他的模樣,卻又不得不忠於本能。

    他側著臉,吃掉女人的話音。

    因為用力,下頜的線條隨著他糾纏吞咽的動作而越發清晰凌厲。

    司塗伸手摟住季文暻的脖子,熱切又急躁。

    因為坐的姿勢,她比季文暻稍稍高一點,輕抬著屁股被季文暻托著,上身和他廝磨相貼。

    司塗低著頭,季文暻抬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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