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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1:45:00 作者: 溫瑜寬
——尉小栩:人艱不拆
——所以顧狗深藏功與名,包袱款款和老婆睡/嗎?
——這樣看,顧淵真的狗
——我想起微博那張圖了……
顧淵大概是良心發現,淡聲道:「我和尉栩之前就認識,換了房間更方便敘舊。」
一陣沉默之後,大家表情各異做出回應。
段然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路婕不知想到了什麼,神色閃爍,轉頭抱住都晉彭,將臉埋了進去,但露在外面的耳朵有點紅。唯有都晉彭和席蘭夢啥也沒想,前者回抱自己的未婚妻,後者在吃瓜。
只有華昕昕,發出了意味深長的:「哦——」
網友的彈幕:
——敘舊兩個字,為啥是黃色的
——我懷疑顧淵在開車,並且掌握了證據
——不瞞大家,他倆睡一個房間的場景我從直播第一天開始寫,現在已經十萬字了
——前面的借一部說話
——我爺爺99了,他說他100歲生日願望就是想看看那10萬字寫了啥
——不瞞大家,我就是他爺爺
——ICU,10萬,懂?
……
——等等,只有我注意到顧淵這是正式承認他們倆之前認識了嗎?
——???
尉栩也沒想到顧淵直接就把他倆認識捅了出來,雖然他也沒覺得大不了,最開始也是他先裝作不認識,但此刻他依舊很疑惑。
他一向憋不住話,晚上回房間後,就直接問了,
顧淵和段然剛剛將自己的行李搬進搬出,整個房間除了尉栩的床上,一片凌亂。
尉栩趁他們搬行李的時候洗了個澡,此時盤腿坐在床上,寬鬆的T恤和烏黑的濕法一樣,軟塌塌的,暈黃色的燈光從斜上方照在他的身上,柔軟乾淨又溫暖。
「把頭髮擦乾。」
顧淵正在蹲在一邊整理行李,隨手丟了條毛巾丟過去,恰好落在尉栩的腦袋上。
尉栩掀開毛巾,身體前傾,撐著手問他,烏溜溜的眼睛還殘餘水汽:「都這麼多天了,你幹嘛還要告訴大家我們之前認識。」
顧淵目光下落,眸色暗了下來。
柔軟的白色T恤跟隨少年前傾的身體垂墜,將細細的腰線勾勒得清晰可見,就連兩個腰窩,都若隱若現。
尉栩對他的視線渾然不覺,趁人不注意,故意使壞甩頭,水珠落在顧淵臉上,冰涼微刺,使得他抬起眼眸。
四目相對,尉栩後知後覺坐直了,視線落在床單上不敢亂飄,一邊擦頭髮一邊嘟囔:「不說算了。」
顧淵起身,衣料動靜窸窣,高大的陰影罩下。
尉栩戰術性後仰,小心試探:「你想和我住一個房間應該不是為了揍我吧?」
顧淵緩緩抬手,在他驚恐的目光下,抓住人的腳踝,一把扯了過來。
然後,將毛巾罩在他頭上,毫不客氣地用力擦了起來。
在身不由己,腦袋亂晃的時候,尉栩靈光一閃,忽然洞悉了顧淵的用心,他這是想揉禿他啊!
好、好陰險的男人!
顧淵將他頭髮擦個半干,在人暈暈乎乎的時候,淡聲道:「又在罵我什麼。」
「陰險。」
尉栩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回答。
顧淵面無表情地打開吹風,開到最高檔,熱風直接對著人頭頂亂吹,將人從炸毛吹成了鳥窩頭。
尉栩若有所察,揉著自己的頭髮,摸去了浴室,看清鏡子裡的自己之後,瞳孔地震。
這個炸毛鳥窩頭殺馬特是誰?
他拿起梳子想要疏順,竟然發現他烏黑濃密的帥發打結了?
「顧嶼!」
他衝出浴室,指著自己的腦袋:「你看不慣我比你帥可以在心裡默默罵我!但不能針對我帥氣的頭髮!」
顧淵正在整理書桌,將那張檢討書拿起來,垂眸淡聲問:「下次還敢?」
尉栩:……
他忍氣吞聲,默默回了浴室,又梳又吹,弄了好久才讓自己的頭髮從炸毛鳥窩頭殺馬特變成只炸毛。
頂著蓬鬆的頭髮,尉栩爬上床,安詳地閉上眼。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顧淵將這個房間整理得比他們來住之前還要乾淨,尉栩忽然有一點點失眠了。
左看,茶几上除了鬧鐘和水杯空無一物,他的手錶平板和拼圖碎片都被分門別類放到了該放的地方。
翻身右看,皺成一團的被子被拿走了,只剩下空蕩蕩的床墊,沒有枕頭,也沒有墊上床單被套。
尉栩遲疑了一下,忽然想起,按照顧淵的潔癖程度,別人睡過的床,就算是換了床單被套,他應該也是不會睡的。
那他今晚睡哪?
抱著這個疑問,尉栩堅持著打架的眼皮,等到了顧淵洗澡出來。
「還沒睡?」顧淵擦頭髮的手微頓。
尉栩將自己裹成了一團,就留個炸毛腦袋在外面:「你的床上不墊床單被套嗎?」
顧淵看了眼那張床,淡淡收回視線,「等會兒再說,我現在不困,你睡吧。」
尉栩不信,顧淵的生理鐘有多強大他可是領悟過的。
高中的時候,他們一群人精力充沛,加上好奇心和中二心理促使,晚自習或者放假之後總是不免想找些樂子,尤其是越不讓他們進去的地方就越想進。
作為富二代,尉栩幾人擁有特權,那些普通高中生進不去的地方,他們可以毫無阻礙地在更高一級的場合自由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