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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1:44:04 作者: 沽飛雙
    「後面還會繼續特殊照顧你的。」王興修油鹽不進。

    魏意在心裡哀嚎一聲:「是是是。」

    「沈簫倒是好久沒來演我的戲了,太不巧了。」王興修還是挺喜歡沈簫的,畢竟沈簫也是連拿了兩年最佳男主角獎的,也是目前大家公認的應充的後繼者。

    「以後有機會一定來。」沈簫舉了舉杯,抿了一口白酒。

    上好的白酒醇香,嘗起來沒有劣質酒那般嗆人,口感綿柔,對於好酒的人來說著實是享受。

    安向笛沒怎麼動筷子,一直惦記著那一小袋楊梅,發了會兒呆就發現沈簫面前的白酒已經空了半瓶。

    安向笛以前就見識過沈簫的酒量,和他的一杯倒不同,沈簫酒量很好,就算喝大了也一點看不出,而且可能比人家沒喝酒的還清醒。

    沈簫他們是酒過三巡,安向笛是「水」過三巡。

    「我去個洗手間。」安向笛同沈簫很小聲地打了招呼,離開座位。

    魏意喝的有點上頭,看安向笛走了,頓時想跟著出去清醒清醒:「我、我也去一下洗手間,沈簫,你先陪王導喝!」

    沈簫臉色一沉,並未接話。

    餐館老闆考慮到他們身份特殊,把包廂這一層和樓下隔開了,除了安向笛他們這間熱鬧,其他幾間都是空的。

    安向笛順著空蕩蕩的走廊走進洗手間,剛上完廁所出來,就看到了通紅著一張臉的魏意。

    「嗐,你幹嘛呢?」魏意有點上頭,看安向笛都是晃的。

    安向笛打開水龍頭:「洗手。」

    魏意盯著他細白的手,清澈的水從指縫間溜走,突然喊道:「你瞧瞧你!這麼白!」

    安向笛正要擠洗手液的動作頓住:「啊?」

    「再看看我,全都曬黑了,馬上還要去常駐!」魏意哭喪著一張臉,對著鏡子訴苦,「你瞧瞧我本來十八歲的大好男青年,竟然要被太陽和蟲子荼毒,你說我是倒了什麼血霉?」

    安向笛很想說:你只是得罪了我的醋罈子Alpha。

    但面對一個明明二十七卻把自己說成十八歲的醉鬼,安向笛並不打算糾正他認知里的錯誤。

    洗乾淨手,安向笛越過魏意,正準備回包間時,被這人一把拽住。

    「等我一下。」

    「上個廁所還要人陪?」安向笛滿目鄙夷。

    魏意炸了:「瞎說,這燈一閃一閃的,萬一黑了還能有個照應。」

    洗手間的燈確實隔一會兒閃幾下,不知道是不是燈泡不太好。不過,安向笛寧願相信魏意是怕鬼。

    好在魏意動作還算快,安向笛等了沒兩分鐘,這人就出來了。

    因為酒喝得有點多,魏意捧了一掌心水洗了把臉,試圖逼迫自己清醒一點。

    「你說說沈簫,喝酒一點都不醉。」魏意一邊擦臉上的水,一邊羨慕嫉妒沈簫千杯不醉的好體質。

    「你如果有他那麼高,你說不定也能做到。」安向笛故意挑魏意的痛處扎他。

    魏意聽到身高就急,作為一個Alpha,他連一米八都沒有。再跟一米九一的沈簫比,簡直一個地一個天。

    丟人!

    「閉嘴!」魏意故作兇狠。

    安向笛覺得好笑,勾著唇角走出洗手間。

    魏意罵咧咧地跟在後面,在經過緊閉的樓道門時,停下腳步。

    「怎……」安向笛回頭見他不動,正要問話,就看到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這樓道門看著像是關起來了,其實還留了道門縫。剛剛從旁邊經過時,魏意敏感地捕捉到了Omega的味道,但明明透過門縫看裡面,烏漆墨黑。

    直覺告訴他有貓膩。

    魏意整個人貼到門縫邊,成功地聽到了門內人細小的說話聲。

    「哎?發生什麼了嗎?」老闆娘端著菜上來時,一眼看到跟做賊似的魏意。

    「啊,沒事,哈哈哈哈。」魏意撓撓頭,很是尷尬。

    「那裡是通往天台的,我們平時就住在店裡,曬衣服得去天台曬。」老闆娘以為他對天台感興趣,「門沒關,你們可以上去。」

    「不不,不用了。」魏意往後退了幾步。

    安向笛作為魏意的朋友,第一次尷尬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去送個菜,你們玩兒。」老闆娘只當魏意不好意思。

    「咔噠」一聲,包間的門被人從裡面推開,面色深沉的沈簫一步步往外走,直到停在安向笛面前:「怎麼這麼久沒回來?」

    「魏意膽子小,不敢一個人上廁所。」安向笛成功把魏意出賣。

    膽子小的魏意只覺得渾身針扎般難受,沈簫那眼神如果能殺人,他可能已經翻來覆去死了個遍,原本那點「同為Alpha,起碼可以稍微反抗一下」的念頭被徹底掐死在搖籃里。

    「走吧。」沈簫攬過安向笛。

    魏意識相地跟在後面,不再多話。

    重新回到包廂里,王興修調侃他們:「一上廁所就全跑了。」

    安向笛掃了一圈包廂里的人,副導演楊儲和影帝應充都不在。

    「王導,人有三急。」安筱笑著說。

    「你總是幫他們說話。」王興修搖搖頭,頗是無奈。

    「大家吃點面。」安筱拿起公筷,率先給王興修夾了麵條。

    安向笛注意到沈簫面前的白酒瓶已經見底:「怎麼都喝了?」

    「嗯。」沈簫沒回答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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