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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1:43:32 作者: 沽飛雙
    「你剛剛……就不能說話?」嚴可懷疑地問。

    「嗯哼。」周承澤一本正經地點頭。

    「……草!」嚴可一句髒話出口,又噤了聲。

    周承澤哭笑不得:「怎麼了?」

    「說的你好像離不開我一樣。」這樣的想法太肉麻,讓嚴可覺得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他狠狠搓了貓咪一把,把對方身上的泡沫沖乾淨後抱到了小椅子上。

    周承澤反射性地開始抖毛,水灑了一地不說,嚴可還被他甩了一臉水。

    「……你就不能不抖嗎?」嚴可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他現在看起來也很狼狽,衣服上很髒,頭髮也濕了。

    「……控制不住。」周承澤覺得挺抱歉的,但是他真的控制不住想抖。

    嚴可見他又想開始抖,一把摁住他,扯過一條毛巾把他包住:「別動了,再動你就這麼待著。」

    「不動了不動了。」周承澤趕緊保證。

    嚴可用毛巾幫他擦掉大部分的水,又跑去外面把吹風機拿進來,沉默著幫他吹毛。布偶的毛髮很厚,嚴可吹了大半個小時才基本吹乾。

    「差不多了,我把你抱回去?」嚴可沒打算把他留下來。

    「我不能在這兒待著嗎?」周承澤開始裝可憐,「我媽今晚不回來的,我一個人回去也沒意思。」

    「我一會兒不在家待著,我要出去。」嚴可沒打算待在家,因為他估計嚴強半夜可能會回來。

    「你去哪兒?」一聽他說要出去,周承澤腦中的雷達自發開始運作,生怕他說出去王藝琪家這種話來。

    「酒店,我去好酒店過年,不行?」嚴可站起身,看著依舊坐在椅子上的貓咪。

    「……那你還不如去我家,去酒店多浪費錢啊?」周承澤試圖說服他。

    嚴可卻不理他,把他抱著丟到客廳里:「門開著,你一會兒自己回去,或者我洗完澡出來把你送回去。」

    說完,嚴可頭也不回地回了淋浴間,換下髒衣服準備洗澡。

    聽到浴室里響起的嘩啦啦的水聲,周承澤甩著四條腿跑進了嚴可的房間裡,毫不客氣地跳上了床,真正詮釋了什麼叫做「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嚴可一邊洗澡還在心裡一邊想周承澤乖乖回去的可能性有多大,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不可能」。果不其然,等他洗完澡回到房間,就看到不要臉的白色布偶貓趴在他床上呼呼大睡。

    「起來。」一巴掌拍了一下周承澤的屁股,嚴可幾乎是提溜著他的後頸把人給叫起來的。

    「……你洗完澡了?」周承澤本來只是趴一會兒,沒想到趴著太舒服就睡著了,這會兒還有些迷迷糊糊的。

    「嗯,你不回去?」嚴可很嚴肅地問他。

    「我想說人話。」周承澤的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想回去。

    嚴可抿著唇,盯著他看了會兒,道:「但是一會兒嚴強可能會回來的。」

    周承澤愣了下,終於知道嚴可為什麼不願意在家待著而是想去酒店:「那你要不要來我家?反正我媽今晚不會回來的。」

    嚴可提溜著他的後頸把他提到面前:「你自己好好過年不行嗎?」

    「就當我不想一個人過年好了,誰過年想一個人?」周承澤碧藍的眼睛澄澈無比,直視著嚴可,讓他說不出話來。

    是啊,誰想過年一個人過?別人都是闔家團圓,只有他是一個人,那得多可憐?

    「去也行,我要睡覺。」嚴可本來回酒店的休息室也是準備睡覺的。

    「好!」周承澤的貓尾巴立馬擺了起來,他被嚴可扔回床上,看著對方拿上鑰匙和手機之類的東西。

    「走吧。」說著,嚴可打算往外走。

    周承澤在床上眼巴巴地看著他:「不抱著我嗎?我剛洗過澡,你洗的。」

    嚴可沉默著看了他一會兒,他幫忙洗的澡,要是髒了的話他就白洗了。

    斟酌再三,嚴可本著不能讓自己做無用功的心理走過去,把周承澤抱進了懷中,一邊走還一邊嫌棄:「毛病真多。」

    但其實,嚴可的手正順著周承澤柔順的毛擼。

    到了周承澤的家,嚴可已經能輕車熟路地找水喝,找東西吃,然後癱在床上。周承澤這個做主人的更熟練,跳上床直接蜷縮在嚴可身邊。

    但是他躺下來之後,並沒有睡覺,而是把放在枕頭旁邊的平板拱到面前:「我們看春晚吧。」

    他並不是在問嚴可的想法,而是簡單粗暴地用貓爪去敲平板的屏幕,試圖想要解鎖。

    嚴可看他在那兒嘗試,按了半天都沒打開,再一看那平板上被貓爪弄出來的刮痕,忍不下去了,伸出手奪過平板,問他:「密碼。」

    「六個八。」

    嚴可聽到了,嫌棄地皺了下眉,想到他之前的手機密碼也是「8」,已經不覺得意外了。

    解鎖後,他又問:「哪個APP?」

    「愛果子,我們看直播,現在還能趕上後半場的。」周承澤坐直,碧藍的眼睛直愣愣盯著屏幕。

    嚴可沒說話,卻一步步點開APP,又打開直播,然後放在腿上看了起來。

    現在的周承澤畢竟是貓咪,即使坐直了也看得比較吃力,最後他趁著嚴可不注意,跳進了他懷中,乖順地蜷縮起前腿,嚴可順其自然地摸了上去。

    時間漸漸逼近十二點,從未看過春晚的嚴可看得還算認真,節目比他想像中有趣很多,但畢竟已經很晚了,他困得打起哈欠。慢慢的,他歪著腦袋迷迷糊糊地打起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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