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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1:34:46 作者: 搖兮
    孫敏和趙斌文在這時候回來了,見兩人堵在門口,氣氛還有些怪異,孫敏就喊焉玉綰:「綰綰,怎麼回事啊?」

    兩人動作一致地扭頭。

    「唔,祁總,」趙斌文驚訝,「好久不見,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你。」

    祁湛微微一笑,點頭以示招呼,「趙局。」

    焉玉綰往孫敏身邊挪了挪,納悶道:「斌文叔,你們認識?」

    趙斌文看著祁湛,笑了笑道:「認識挺久了,快有十七年了吧。」

    焉玉綰算算時間,那時候祁湛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屁孩,她震驚道:「這麼久,怎麼都沒聽你和敏姨提起過?」

    孫敏在一旁解釋:「只是工作上的事情,沒有私交,就不方便到處跟人談論。」

    焉玉綰哦了哦。

    「倒是你們,怎麼也認識呢?」孫敏問。

    「啊……這個我和他就是普通……」

    祁湛打斷:「未婚夫,不是男朋友。」

    焉玉綰:「……」

    孫敏和趙斌文看著兩人愣了會兒,不過沒多問什麼,畢竟在他們眼中,焉玉綰也長大了,是該談談戀愛了,況且焉玉綰是模特,交的男朋友是祁湛這樣的有錢人,不足為奇。

    再彼此客套幾句,孫敏和趙斌文去焉玉綰的房間拿了行李就走,焉玉綰給預定的房間在樓上一層,回到房間裡,孫敏才敢大聲出著氣說話。

    「不行斌文,我越想這心啊越焦慮,綰綰和誰談戀愛不好,偏偏找上了祁總,你說這事兒焉老太知道嗎?」

    趙斌文坐下倒水喝,「應該知道的吧,焉老太那麼疼綰綰,不會讓她受委屈的,人家都不著急,你在這裡瞎操心什麼。」

    「我不是操心,也不是說祁總人不好,我是擔心綰綰,」孫敏說,「十一年前在雲南邊境行動的那件事你還記著的吧,我一個旁聽者覺得歷歷在目,至今記憶猶新,要是綰綰知道了那件事,她和祁總還能走得下去嗎?」

    當年他和焉景爵,白心隸屬於同一支武警部隊,奉命對湄公河一帶秘密進行掃毒行動,毒窩被一鍋端起,毒梟帶領屬下們四處逃竄,進入密林,追捕變得困難重重,過程中他們偶然與另外一支持槍隊伍碰上,隊伍中還帶著個小男孩,難以理解的是這幫人看見他們就跑。

    由於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他們沒輕舉妄動,而是繼續追捕毒梟,沒想到那幫人全部死在了半路上,唯獨不見小男孩,焉景爵猜測小男孩被毒梟抓走了,等他們追尋到毒梟的藏身之處時,發現小男孩被毒梟綁上了炸彈當人質。

    最後的最後,小男孩被成功營救出來,只是焉景爵和白心沒能回得來……

    回憶到這,趙斌文頓覺胸口一陣抽搐,手裡的一次性紙杯差點兒掉到地上去,他道:「只要我們兩個不說,沒人會知道。」

    孫敏還是擔心,「如果將來綰綰跟他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呢?剛才他也說了是綰綰的未婚夫,我原本尋思著是男朋友還好,小姑娘談談戀愛沒什麼,可居然是未婚夫,怎麼可能不知道,為了綰綰好,讓……」

    等了半天,趙斌文抬頭問:「你想幹什麼?」

    孫敏鬆口氣:「讓咱兒子去追綰綰。」

    趙斌文有些無言以對:「……你先把咱兒子的下落找著再說吧。」

    第49章 難逃

    借著孫敏和趙斌文進來拿行李的名頭, 祁湛一聲不吭的溜進房間裡來, 像來到自己家一樣, 施施然就霸占了客廳的沙發,鑑於還有別人在, 焉玉綰不方便當場趕人,就等孫敏和趙斌文走遠之後,就趕祁湛出去。

    祁湛不是那麼想走, 外套一脫,就隨便丟在沙發上, 毫無要離開的意思, 把焉玉綰的話當成耳邊風。

    真是跟他搭兩句話,這狗男人就開始得寸進尺了。

    「隨你便,愛走不走!」焉玉綰打算不再搭理他, 就去浴室泡澡, 外面沒人跟他瞎掰扯,他覺得沒趣兒了自然會走的。

    焉玉綰帶了手機進來,洗澡水放好後, 她就坐在浴缸里玩遊戲,面前放著一塊長方形的隔板, 用來放置各種打發時間的物品,有書, 有用來追劇的手機支架,面膜,還泡了杯花茶來。

    整整泡了近兩個小時的熱水澡, 水都換了三次,焉玉綰玩遊戲玩累了,才從浴缸里出來,把身體擦乾淨,抹上身體乳,臉上也弄了幾道護膚工序,加上吹頭髮的時間,全過程得有個把小時。

    就不信她在浴室里磨蹭那麼久,祁湛還在。

    焉玉綰心想著,從浴室里走出來時,卻看到祁湛居然還沒走,她當即整個人都不好了,無語地翻了個大白眼。

    走近一看,這狗男人正在一個人品著酒,客廳的矮几上放了一堆各式各樣的酒瓶,每一瓶都開了蓋,他品酒的杯子占了矮几的一半地方。

    在滿是酒店專屬香水味的房間裡,雜亂的酒釀香氣混雜進來,盡數掩蓋住了原本的氣味,聞一聞,都感覺要醉倒一般。

    焉玉綰站在祁湛跟前,哐當一聲,手機給都去矮几上,她抱臂,踢踢祁湛的鞋尖,沒好氣道:「出去。」

    祁湛抬頭看她,許是喝得太多,雙眼眼尾處泛著淡淡的紅色,是微醺的徵兆,祁湛把手裡的高腳杯放回桌面,「寶貝兒。」

    焉玉綰的語調仍很疏離,「別這樣喊我,祁湛,我對你的忍耐程度到這裡為止,你不要再試探我的底線了,我沒心情來應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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