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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1:34:46 作者: 搖兮
店長微微一笑, 尤其有耐心,應了聲好,就繼續給她試戴。
到第三枚的時候, 焉玉綰才多少被驚艷到一些, 設計很獨特,鑲的鑽也不大,不會顯得厚重, 不過好像還差點什麼,焉玉綰又指指剛才脫掉的那一堆, 在裡面挑了幾枚,把其他九根手指頭給戴滿了, 然後做對比。
在旁邊看著這一幕的祁湛:「……」
店長說:「焉小姐,您無名指上的這款跟其它款的是不一樣的系列和寓意,不能相提並論的, 其它款偏向於日常。」
焉玉綰擰著眉心,納悶道:「什麼寓意啊,不都是戒指麼?」
店長正要回答,祁湛就開口打斷,「那是情侶對戒,挑好了嗎?」
「情侶對戒?」焉玉綰的手猛地顫了一顫,她茫然地轉頭,「不是,你讓我挑對戒幹嘛,我跟你又沒……」
祁湛看著她,「用來應付明晚的家宴,不想爺爺看到我對你不好,強硬性摻和進我們之間的事的話,就乖乖地挑。」
是哦,如果祁千洋老摻和她和祁湛,能幹得出逼婚這種事的老人家,指不定還能趕出其他為老不尊的事情來,那她之後的日子不久更難過了嗎?
焉玉綰黑溜溜的眼睛珠子一轉,當即斬釘截鐵道:「就要這枚了!」
祁湛擺擺手吩咐店長:「去包起來,其它她試過的也包起來。」
從珠寶店裡出來,焉玉綰兩隻手臂上掛滿了飾品袋,她走在祁湛前頭,正欲往車裡走時,丸子頭又再次被祁湛抓住,怕垮掉,焉玉綰只得順著他的意思轉過身來。
「我還有應酬,張管家已經讓吳姨給你準備晚飯了,自己打車回去。」
焉玉綰在心裡翻了個大白眼,故意抬起些下巴說話威脅他:「你不怕我帶著這一堆人民幣,半路被搶劫?對戒要丟了怎麼辦?」
丸子頭上的手鬆開,順著焉玉綰的胳膊滑下來,祁湛拉開放對戒的那隻紙袋,拿出盒子打開,將屬於他的那枚給套在左手無名指上,「你要是蓄意弄丟了,別怪我不留情面。」
什麼時候給她留過情面。
「這樣最好,祝你一路順風!」焉玉綰咬著牙道,想踢一腳祁湛的車,但又怕他直接扯開她的頭髮,別看祁湛是一個二十好幾的男人,他百分百幹得出來這事兒,這要是在街上鬧起來,明天鐵定又上熱搜。
於是焉玉綰怒目橫陳地哼了聲,就用力撞開祁湛的胳膊,跑去路邊攔了輛計程車,讓司機趕緊開走。
祁湛的目光隨著計程車遠去,他輕輕拍了拍被焉玉綰撞的那邊胳膊,嘴唇似是帶了一絲笑。
就算祁樾不說,他也能覺察得出焉玉綰的性子,蠻野,不好對付。
不過這樣,也挺好。
上車,離開。
……
回到銘灣城的別墅,天色已逐漸黑沉,焉玉綰吃了晚飯,就回房間睡覺去了,不知道祁湛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總之第二天醒來之後,她連祁湛的人影都沒見著。
晚宴時間定在晚上七點半,地點在祁家老宅,位置遠離鬧市區,依山傍水,環境十分安靜舒適,是個養老隱居的好地方。
當初兒子和兒媳舉家搬進市區後,祁千洋便一個人帶著十一歲的祁湛住在這裡,等祁湛長大,經他之手進入北越集團,祁湛就一直待在外面了,這棟房子才又重歸寧靜。
老宅是那種中式建築的園林別墅風格,幾年前翻修過一次,大門都是沿用古代的那種,門上有銜環,屋檐兩邊掛著兩隻大紅燈籠,入了夜,就亮堂堂的。
司機將焉玉綰送到地方,站在門口看了會兒四周的景致,焉玉綰才走進去,碰巧撞上在指揮手下搬盆景的許牧。
焉玉綰看著那棵打齊許牧胸口的長壽樹,唔了聲,「許叔叔好久不見吶,您是職業保鏢的身份,怎麼淪落到搬盆景的地步了?」
語氣怎麼聽著有點奇怪。
許牧舌頭打結,應了兩聲「啊」,「沒事幹,董事長就讓我挪挪盆景,正好活動活動。」
「誰買的這棵樹呀,那麼大,放在庭院裡擋視線又擋陽光的。」焉玉綰看看周圍,幾乎都是矮株植物,最高的也就屬不遠處的滿牆爬山虎了。
「是三少爺送董事長的生日禮物,家裡沒地方放,得搬到後院去。」許牧說。
「祁湛的家人都來了嗎?」
「還沒,就三少爺來了。」
焉玉綰哦了哦,「您忙吧許叔叔,我去找祁爺爺了。」
許牧:「需要我帶路嗎?」
焉玉綰搖搖頭,「不用啦,我到處逛著走。」
「行。」許牧點點頭,繼續搬盆景去了。
焉玉綰小範圍地逛了逛,進到里院時,便聽到一樓的宴廳里有嬉笑說鬧的聲音,走近一瞧,祁尋正圍在祁千洋身邊,逗老人家開心。
老人家偏心得緊,一瞧見焉玉綰來了,就一巴掌捂住祁尋的嘴,先把焉玉綰叫到主位左側的位置來,「瞧瞧我這未來孫媳婦兒,真是隔一段時間見到,就漂亮幾分,能娶到你,小湛有福了。」
焉玉綰扯了個禮貌的笑出來,拱手好生給祁千洋行了個小輩之禮,「祁爺爺生日快樂,健康長壽,萬事勝意!」
祁千洋瞥見她無名指上的對戒,愣了下,就樂得合不攏嘴道:「人到這麼大歲數了,其實都不樂意過生日的,這過一次是少一次,還不如不過,只是小湛堅持,說想趁此機會把你介紹給家人認識,我才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