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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1:34:46 作者: 搖兮
    「閉嘴,聒噪。」祁湛有些不耐煩地打斷。

    「我不閉,我就要說!」焉玉綰氣鼓鼓道,突然意識到剛剛那句話可能戳中了祁湛的心,所以立馬打斷她的話,不就證明祁湛那方面真的有問題……

    焉玉綰眨巴眨巴眼,突然很同情地看著祁湛,試圖解釋一下剛才的衝動良言:「那個……我不是有意要歧視你啊,你平常看起來其實還挺像個真男人的。」

    祁湛:「……」

    作者有話要說:

    他倆就一些日常的不對付,喜歡打嘴仗,在大事大非上沒有矛盾,畢竟綰綰那麼可愛,我捨不得讓某個人太欺負她。

    第18章 難逃

    焉玉綰見他一言不發, 那兩張紙巾被他翻來覆去地蹂/躪, 然後揉成一團, 丟進垃圾桶里,別是覺得她瞧不起人吧。

    在她心裡, 眾生平等可一直是座右銘。

    焉玉綰仰頭瞅著他的側臉,長睫扇動著繼續試圖解釋:「我不是說你不是真男人,你最真了, 你比誰都真,真的我發四……」

    祁湛忽然側過身來, 眸色冷沉地盯焉玉綰一眼。

    焉玉綰的話語聲戛然而止, 祁湛的手往她頭頂上去,一把捉住了她弱小的丸子頭,臉就低低壓了下來, 要笑不笑地盯著她的雙眼道:「怎麼, 還沒進門呢就想驗貨?」

    「驗什麼貨,我只是想表達我不是歧視你們這種人的意思,明白了嗎?」焉玉綰耐心且無語地說明著, 覺察他用力逮了下丸子頭,有幾根髮絲連帶著頭皮一起扯了下, 疼得她整顆頭都發麻了起來,焉玉綰連忙抓住他的手腕, 「你弄疼我了祁湛,再不鬆手我就咬人了啊!」

    不言,祁湛的臉又抵近幾分, 唇角狂妄地勾了勾,淡笑中別有一番深意。

    焉玉綰納悶著,反應了老半天他的話,雙頰刷地一下猛然躥上了兩朵紅雲,一記巴掌就砸向祁湛的胸膛里,「你瞎說什麼!我對你才沒有那種意思!」

    「誰知道呢,」祁湛放了手,「像你這般年紀的小姑娘,對男人的好奇心有些旺盛,這很正常,你看,你都臉紅了。」

    他微涼的指尖輕輕滑過焉玉綰的臉頰,聲線又低,焉玉綰腦子翁地一震,連忙往後退:「沒有,我這是化妝用的腮紅!」

    詭辯。

    祁湛直起腰,垂眼打量她一會兒,達到了目的,暫且不逗她玩了,撿走桌上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吩咐那邊的人道:「把焉玉綰的負/面/新聞全部撤掉,其餘的你們看著辦。」

    頓了下,他又道了句:「還有剛才的也全部壓下來,不能有任何遺漏。」

    這男人總算有了點良心……還挺說話算話。

    焉玉綰心頭一暖,方才來時的火氣轉眼散了大半,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正想道謝呢,就聽祁湛掛了電話說道:「走吧,接下來的拍賣你不需要再參加了。」

    「那祁爺爺的禮物呢?」焉玉綰問。

    「其實啊,只要你明天晚上跟我一起出席,爺爺就已經很高興了,還有你這個頭髮,」祁湛又去抓了兩下焉玉綰的丸子頭,評價道,「丑。」

    話音落地,祁湛掠過她身側,就朝外面走了。

    他的良心是一次性還限時的吧。

    焉玉綰兩隻拳頭攥得死死的,氣急敗壞地追上去,故意撞祁湛的胳膊:「你懂什麼,老男人!」

    這話可一點也不動聽。

    不給點真教訓看來是不行了。

    「還沒誰敢這樣冒犯我。」祁湛臉色一黯,扣住焉玉綰的後脖頸,拖著她出門,進電梯。

    「祁湛,有本事你鬆手,別仗著你長得高力氣大就欺負我!」她掙扎一下,手指的力度便收緊,越掙扎,扣得就越緊。

    「祁湛,祁湛疼疼疼我疼啊……」

    一路坐電梯下樓,等電梯的看見裡面的場景,一個男人抓著一個小姑娘,不用猜就知道是在教訓不聽話的小輩,而且焉玉綰這身打扮,一看就是青春期叛逆的少女,還是缺教育的那種,大家都紛紛自覺地沒進來,不摻和別人家的家務事。

    焉玉綰:「……」大爺的。

    賣慘沒用,最後焉玉綰索性放棄,先休息會兒再反擊,兩人還算和平地到達酒店大堂後邊的庭院,綠樹假山池魚,規整有序,繁茂蓬勃,有一條十幾米的走廊是通往大堂里的,筆直地穿插在景觀之間。

    四周除了工作人員,鮮有人走動。

    祁樾站在走廊入口那裡,正模樣焦急在打著電話,聲音很大,聽起來是在罵人,無意中看見焉玉綰和祁湛迎面走來,他憤怒的表情立馬浮上一抹冷笑,說了聲「找到人了」,就掛掉。

    顯然,祁湛也發現了他。

    祁樾頂著牙弓一笑,沖兩人打招呼:「喲,還以為你叫了個黃毛丫頭來,你人就不來了呢,祁湛。」

    祁湛站在原地沒動,臉色平靜地看向祁樾。

    「她,」祁樾低頭笑了笑,舔著唇說,「挺漂亮的啊,但是性格有點傲,坐在我身邊那麼久,連個正眼都不給我,真讓人有征服的欲望。」

    祁湛仍然不說一個字,漆黑的眸底越來越靜謐,像有什麼東西沉下去一樣,侵吞了一切聲響,他高高在上的站著,是九天之上的神祇,天生帶著一股子目中無人的氣勢。

    他現在也不需要討好任何人。

    這種氣場,把祁樾囂張的氣焰給滅了好些,臉上黑哧哧的笑容一點點黯淡下去,祁樾想起五年前在監獄的探視間前,他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坐在裡面的時候,就是這般的冷靜,涼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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