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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1:34:46 作者: 搖兮
    他正右手握著手機在聽電話,左手拿著火機要點菸,被這麼一打斷,深邃的眸子便就低沉下來,對上矮了他一頭半的焉玉綰的目光。

    男人的氣場太過強勢,焉玉綰心尖不由顫了下,無意間瞥見他左手虎口上有一個半個太陽的深青色紋身,神秘而禁慾,整個人透著一股子生人勿進的架勢。

    兩名鐵姐似看出男人的不悅,定在門帘下邊沒敢吭聲。

    外邊急躁的腳步聲漸近,前面又無路了,這裡是最後一節車廂,焉玉綰乾脆死馬當活馬醫,看著男人請求道:「他們要抓我,哥哥你可不可以救救我,我就躲一會兒。」

    唇邊的香菸往下墜了一點,男人的臉再偏過來一些,抬眸看向外邊追來的「銷售人員」,目光又落回焉玉綰的身上,在審視她,像是不信那幫人這麼大張旗鼓的,只是為了抓一個黃毛丫頭。

    「哥哥。」焉玉綰喊他。

    男人臉色淡淡,沒應。

    此時,銷售人員們已然黑壓壓地靠近過來,帶頭的看見裡面站著的男人,馬上止步,後面跟來的人不明所以,一幫人你撞我我撞你的,擠得像年前春運。

    趁這空檔,焉玉綰厚著臉皮藏到男人的身前去。

    她太瘦了,沒有稍加故意遮擋,完全看不出她藏在那兒。

    沒見過這種電視劇里才有的場面的兩名鐵姐面面相覷,乘警竟還沒來維持秩序,門帘差些就拉不穩,年長的那個顫抖著腔調就看向男人:「實在是抱歉祁先生,打擾到您休息了,我們這就叫人把這幫乘客趕回……」

    「為什麼會追一個小姑娘?」男人終於開口質問,音色是極好聽的,幽谷流風,高山清澗,帶著些許煙嗓,太抓人心。

    不是問她倆,兩名鐵姐鬆了口氣,怯生生地轉移視線去看那幫「銷售人員」。

    帶頭的彎腰鞠了一躬,站得筆直了才回答:「是董事長要的人,犯了點錯,董事長就命令我們前來把她抓回去問問。」

    「這樣啊。」

    焉玉綰聽見男人輕輕自喃了聲,仰頭要看他的時候,後脖頸突然就被他扣住,給揪了出來,「綁走吧,省得再逃。」

    焉玉綰:「……」

    作者有話要說:

    許久沒好好動筆的搖漢三回來了,筆生,霸霸們隨意些看,我也隨性些寫,就是一個一開篇就自己給自己神助攻的男主天天想正夫綱的故事

    霸霸們看文開心(#^.^#)

    每章留言紅包隨機掉落,鞠躬~~~

    第2章 難逃

    帶頭的光頭大叔得了話,往後使了個眼色,人堆里馬上走出來兩名女保鏢,祁湛鬆了手,就轉身往車廂深處走去。

    焉玉綰後腳跟著地,整個人噔了一下,女保鏢像怕她還能在眾目睽睽之中憑空消失一樣,忙上手抓住她的胳膊:「抱歉焉小姐,失禮了。」

    隨後倆女保鏢就將她架了起來,直接帶走。

    雙腳離地的焉玉綰:「……」

    他大爺的。

    有這麼欺負人的麼?

    焉玉綰回頭看時,廂口的門帘被鐵姐慢慢放下來,漆黑的縫隙里,焉玉綰眼中突起一束火光,男人像是喜歡偏頭點菸,火光熄滅,被咬在嘴邊的香菸便明明滅滅地燃了起來。

    門帘全部落下,收回了無意逃進去的光亮。

    焉玉綰鬱鬱寡歡地回到原本的車廂里,兩個小孩坐在里側,盯著外面的夜色瞧得正起勁,女人見她回來了,忙滿臉抱歉地催促兩個小孩讓開,她搖搖頭說不用,就挨著過道坐下來。

    那兩名女保鏢就在過道對面,時刻緊盯著她的舉動,其他人都各居各位,繼續若無其事地跟周圍乘客打成一片,畢竟是公眾場合,有些行為不能做得太過火,容易引起關注和討論。

    仍然存在著一絲僥倖心理,焉玉綰仔細掃了一眼周圍,前後都有保鏢守著,中間摻雜著三四個,也是這時候才發現,原來從她上車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是一隻落入虎口的小羊羔。

    手機還沒電了。

    徹底陷入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窘境。

    焉玉綰煩躁躁地壓下帽檐,雙手插在衣兜里,琢磨著下一步該怎麼辦的時候,剛才帶頭抓她的光頭大叔走到座椅旁邊,彎下腰來遞上手機,笑嘻嘻對她道:「焉小姐,董事長的電話。」

    焉玉綰雙臂環胸,抬頭打量了一會兒面前的光頭大叔,光頭大叔被盯得尷尬,兩隻圓溜溜的眼睛飛快移到一邊去,不看她。

    焉玉綰拿走手機來接,那邊說話的正是祁家老爺子祁千洋。

    「別再跑了綰丫頭,你躲不掉的,乖乖回來,然後和爺爺去四九城。」

    焉玉綰老氣橫秋地揉揉眉心,渾身頓時騰起了無數的抗拒之意。

    躲不掉這事兒,還得從三天前說起,當時焉玉綰接了個拍攝團隊的鄉野寫真,取景地就在臨江鎮,下午拍完回到家,她發現家裡多了一幫人,就是祁千洋帶來的。

    起初她以為是來找奶奶焉明許敘舊的老朋友,各方面禮數都做到了最好,不讓祁千洋有什麼微詞,誰知道後來,祁千洋對她百般稱讚的同時,此行的另外一個目的是為了帶她走。

    要離開生活了十八年的家,到另外一座城市去寄人籬下,她自然是不願意的,而且聽奶奶說,她和祁家二兒子的婚約是商業聯姻性質,老早就定下的,必須得履行,她琢磨著家裡也沒什麼產業集團要繼承,怎麼跟聯姻扯上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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