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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1:34:23 作者: 慕吱
    陸宴遲一時語塞。

    她偷換概念的模樣,和她母親一模一樣。

    陸宴遲好氣又好笑:「走了。」

    陸相思拖長尾音:「爸爸——」

    陸宴遲:「幹嘛?」

    陸相思:「梁裕白怎麼走了?」

    陸宴遲沒好氣道:「他回家。」

    陸相思:「那你為什麼不送他回去?」

    陸宴遲更鬱悶:「為什麼我要送他回家?他作為你男朋友,不應該討好討好我,送女朋友的爸爸回家嗎?」

    聽到這話,她眼前一亮。

    忙不迭地跟上陸宴遲的步子上車。

    陸相思:「所以,你同意我倆啦?」

    陸宴遲冷哼一聲。

    陸相思:「您說呀。」

    陸宴遲淡聲道:「開車,安靜點。」

    這反應,又讓她有些揣摩不透了。

    回到宿舍後,發現大家都在。

    陸相思不知道要幹什麼,索性坐在位置上發呆。

    她給梁裕白髮簡訊。

    等了許久,都沒回。

    江夢催她:「你還不洗澡嗎,都十點半了,再不洗澡就沒熱水了。」

    她牽強地笑了下:「馬上。」

    從衣櫃裡拿出睡衣,聽到手機在桌子上震動的響聲。

    陸相思拿手機的動作很大,導致邊上看書的房悅不滿:「你能不能動靜小一點?宿舍不是你一個人的。」

    「對不起。」

    道完歉後,走到陽台接電話。

    耳邊,是她的聲音。

    梁裕白問她:「在幹嘛?」

    陸相思:「在等你回我消息。」

    安靜了好一會兒,她問:「你剛剛,為什麼一個人走掉?」

    梁裕白沒吭聲。

    陸相思:「我爸爸是不是讓你和我分手?」

    他艱難地擠出一個字來:「嗯。」

    陸相思:「你不許和我分手。」

    他說:「不會。」

    陸相思又回到之前的話題:「那你剛剛,為什麼自己走了?你不管我了嗎?我在你後面叫你的名字,你為什麼不回來接我?」

    她一句又一句。

    心臟,像是被戳破。

    被風吹得生疼,四肢百骸都是冷的,麻的。

    梁裕白紅著眼,聲音沙啞:「下來。」

    陸相思愣住:「什麼?」

    梁裕白:「我在你宿舍樓下。」

    她啞然:「你什麼時候……」

    「我一直都沒走,一直都跟在你們的車後面。」

    「……」

    「相思,下來。」

    「嗯。」

    「讓我抱你。」

    「好。」

    她電話都沒掛,迫不及待地往外跑。

    江夢在身後叫她:「要熄燈了你跑出去幹嘛?」

    她卻置若罔聞。

    氣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

    梁裕白打開衣服,她猛地扎進他懷裡。

    鼻尖嗅到的,是他身上熟悉的氣息。

    她仰頭,「我不要和你分手。」

    梁裕白:「不會的。」

    陸相思問他:「我爸爸到底是什麼態度?」

    梁裕白琢磨如何回答。

    陸相思問:「反對嗎?」

    他搖頭。

    「那是贊成?」

    「不是。」

    她皺眉,咕噥著:「不贊成也不反對?」

    梁裕白想了想,「嗯。」

    陸相思鬆了口氣:「至少,他不反對。」

    室外太冷,他把她抱進車裡。

    陸相思嘰嘰喳喳的聲音,讓他有種,活過來的感覺。

    他離不開她的。

    一分一秒都不行。

    梁裕白想,如果骨髓相換,那麼即便他離開,她也是不是只屬於他的?他們是不是就成了永不可分割的。

    好在她的聲音喚回他理智。

    「很晚了。」

    他垂眸。

    看到她飄忽不定的眼,「你要不要回去,睡覺?」

    她的目光望進他眼裡。

    是更明目張胆的勾引:「要不,再帶個我?」

    梁裕白捏著她的下巴,「在那之前,我要先做一件事。」

    她不明所以:「什麼?」

    他用行動告訴她。

    是接吻。

    纏綿的廝磨令她不斷地迎合著他,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往他身上靠。

    車內暖氣發出微末噪聲。

    抵不過溫熱糾纏的喘息聲。

    她的大腦近乎缺氧,下巴擱在他肩上,眼神迷離又放空,臉頰染上一層不自然的紅暈,齒間壓抑著聲音。

    所有的感官,都是由他而生的。

    他的手令她心口狂跳。

    濕濡的舌尖舔過她耳廓,她為之一顫。

    迷迷糊糊之際。

    她的手碰到一個硬物。

    耳邊,是他壓抑的悶哼。

    陸相思愣了下。

    同一時間。

    宿舍區所有燈光都熄滅。

    黑夜吞噬宇宙,唯獨他們這顆星球仍有光亮。

    她回過神,下意識想抽回手。

    梁裕白低啞,聲音里有著化不開的情.欲:「再抱一會兒。」

    她被他這聲音灼燒。

    耳朵是熱的,心臟是熱的,全身上下都是沸騰的。

    「兩分鐘,就兩分鐘。」他低聲渴求。

    他只能渴求。

    只能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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