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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1:34:01 作者: 果凍橙
    她靈感很多,經常想起一出是一出。

    時間一久,歸置到角落裡,她便也忘了。

    將東西交給江斯文後,她打車去了鳳凰灣,想去把那些香水取回來。

    別墅里靜悄悄的,也沒見到傭人。

    蘇嫣低頭看了眼時間,還早,這個點程時瑾應該沒回來。

    她直接去了二樓的臥室,寬闊的梳妝檯上,上下好幾層的櫃檯里,井然有序的放著很多東西。

    程時瑾,竟然還沒有清理掉。

    大約是忙吧,沒來得及。

    她踮著腳尖,從最上層的櫃檯里摸到一堆五顏六色的瓶子,玻璃瓶身上泛著螢光筆的字跡,很清秀。

    程時瑾推門進來時,便瞥見一道墨綠色的背影,反應過來後,唇角勾起一個輕微的弧度。

    於是,等蘇嫣轉身後,一眼便注意到門口站著的人。

    他穿著一絲不苟的白襯衫,眼眸里閃著諱莫如深的情緒。

    太過出人意料,她手裡的玻璃瓶子,「撲通「一聲,一時沒穩住摔落下來。

    檸檬夾雜著玫瑰花的味道一下瀰漫整個臥室,曖昧又糾纏。

    液體不可避免的迸濺到她胸/口/處,本就合身的吊帶裙更加貼合身體曲線。

    凹陷的鎖骨下,些許風光半遮半掩。

    程時瑾眼眸不由得深了些。

    啪嗒一聲,房門被關上,蘇嫣心中立馬警鈴大作。

    視線里,男人長指解著白襯衫上的扣子,一顆接一顆,麥色胸膛若隱若現。

    眸光鎖緊了她,朝她走過來。

    這樣的程時瑾,讓蘇嫣有些陌生。

    「你想做什麼?」

    程時瑾輕呵了聲,三兩下拽過蘇嫣,兩人一同陷進床里。

    他嗓音低沉,「回來了?」

    略帶薄繭的手指覆在她腰窩處,蘇嫣剛想推他,便見他薄唇壓了下來。

    「程時瑾,我們已經……分手了。」

    她還沒說完,話里的尾音便盡數被男人吞下。

    程時瑾有潔癖,很少親她,即使是在那種事情上,親吻的次數一隻手也可以數過來。

    蘇嫣先是怔了下,微涼的觸感又使她逐漸回神。

    程時瑾瘋了吧。

    她拼命抗拒著,但細白藕臂被男人牢牢桎梏住,動彈不得。

    他,只當她發小脾氣,開口解釋了一句:「我和陳煙末之間什麼也沒有。」

    墨綠色襯得她肌膚如雪,發紅的眼角邊,那顆淚痣既媚又妖,燃燒著他最後一絲理智。

    掙扎不過,蘇嫣眼睫一轉,唇舌勾著他的,與他糾纏,撕咬。

    不一會兒,兩人的口腔里一片猩紅。

    趁他不注意,蘇嫣反手甩過他側臉,清晰的巴掌印出現在男人臉上。

    程時瑾目光里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翻湧而來的怒氣。

    他沉聲道:「是我太縱著你了,蘇嫣!」

    咔嚓一聲,蘇嫣的裙擺一下撕裂開來。

    對上程時瑾壓抑的目光,她不作他想,腳下踩著的細高跟絲毫不手軟,踢向男人的正下方。

    她拍了拍裙子,從床上起來,瞥到程時瑾暗含痛苦的面色,唇角彎起。

    「你想什麼呢,我就是回來取香水而已。」

    「哦,忘記告訴你了,平均接吻10秒,大概可以交換8000萬菌群,你晚上不會睡不著覺吧?」

    話落,留給程時瑾一道響亮的摔門聲。

    墨綠的裙角破碎著,蘇嫣也沒矯情,直接從沙發上拿走了程時瑾的西裝,披在身上。

    剛才程時瑾碰過的地方,她用力的在西裝上摩擦。

    味蕾里還充斥著血腥味,從包里掏了顆糖,含在口中。

    別墅外寒風蕭瑟,夜色漸深,這個點叫車很難。

    蘇嫣一邊走,一邊罵程時瑾。

    吳姨進來時,正好見蘇嫣出了別墅。

    她剛上樓,就見程時瑾嘴角帶傷,一半臉腫脹的厲害,周身的溫度也冷的出奇。

    「這是怎麼了呦?」她一邊說著,又急忙下樓去取冰塊。

    半晌,程時瑾才開口,「她走了?」

    吳姨點頭,躊躇著開口:「先生,有話不能好好說嘛,況且這麼晚了,別墅外也不好打車,要不讓老李送送蘇小姐?」

    程時瑾抬頭,唇線緊繃,吐出兩個字:「不用。」

    看來,還是他對她太過放縱了,讓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蘇嫣,遲早有求他的一天。

    從褲袋裡掏出手機,撥給了周齊,落地窗邊映著一道冷峻的身影,鷹隼般的視線盯著夜色里的人,嘴角浮起一絲冷意:「把蘇嫣名下的卡全部停掉。」

    第6章

    港城的秋天,溫差極大,白天還是烈陽暖風,這會兒便起了風,風裡都滲透著透骨的寒意。

    蘇嫣哆嗦了下,拉緊了披著的西裝。

    她站在路燈下,墨綠色的裙角下邊,露出兩截光潔白皙的小腿,昏黃路燈的映襯下,極為養眼。

    從包里掏出手機,所有的車型選了一遍,她一邊打哈欠,一邊等司機的電話。

    許是剛才在別墅里耗費了大量力氣,這會兒工夫里,她一挨欄杆 ,青色的眼皮都快要合在一處,有些昏昏欲睡。

    埋藏在海馬深處的記憶也不受控制的湧進來。

    她和程時瑾始於一場商業合作,當時蘇家經營的食品公司將近破產,而她這個所謂的「女兒」則被迫背起了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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