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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1:28:29 作者: 煙雲緋
    江執二十五歲的年紀,血氣方剛,他微沉的眼眸里儘是隱忍難耐,卻也只能硬生生受著。

    大約過了十分鐘,窗外的雨聲風聲停歇,雷聲也漸漸遠去。

    「好了。」江執雙手扳開她。

    雲朵依舊沒有起身,抬眸怔怔的看著江執,「江執哥哥,你身上好燙呀,發燒了嗎?」她又抬手去摸他額頭。

    「沒有。」江執捉住她小手,握在掌心裡揉了揉。「你下去,我就不燙了。」

    雲朵搖頭,靜靜聽了會兒外面的動靜,好像真的沒有一點兒聲音了。她剛要從江執身上下去,又想起什麼。她朝江執淺淺一笑,嘴角帶了幾分狡黠,「我也要給你蓋章。」說著小嘴就噙住他脖頸的肌膚。

    還學著江執那樣吮。

    她生澀得很,半點兒都不會,極輕極輕的吸,小嘴兒觸感濕熱柔滑。

    江執後背一瞬僵直,忍住心尖兒那股悸動,掐住她小臉移開。眼眸垂下看她,只見那幽深暗沉的眸子裡像是著了火,灼灼發燙。

    「崽兒。」灼熱的鼻息相觸,他嗓音沙啞至極,低低的從喉漸溢出。「別這樣,我受不了。」

    雲朵眨了眨眼,水盈盈的瞳眸茫然:「怎麼受不了呀,又不疼的。」

    她一努嘴,又不高興道:「今早上你都給我蓋章了,我也要給你蓋,你不許耍賴!」她拿開江執捏她小臉的手,偏頭又湊過去。

    江執眉頭微蹙,上身往後撤躲開,一手卻扣住雲朵纖細柔軟的腰往自己身上貼,「忍不住。」

    他眼裡火海洶湧,喑啞至極的嗓音因為克制微微發顫。「懂麼?」

    雲朵搖頭:「不懂。」

    「但是你好燙呀,你放開我,我不要你抱了。」她輕掙兩下從他身上下來,撿起地上的被子裹著睡到床邊,輕輕閉眼。

    江執起身往浴室走,嘴角噙出一抹無耐的笑,稍微對她好一點兒,就得寸進尺了,也不怕他。眨著一雙天真不諳世事的眉眼,一臉純真的撩撥,偏偏她還勾人不自知。

    再回來的時候雲朵已經睡著了,安安靜靜的呼吸著,他抬手在她臉蛋上捏了一把,睡夢中的人兒皺起眉頭,不耐煩地翻了個身,身子滾到床中間去了。

    江執關燈,轉身在一旁的沙發上躺下。

    第二天一早,江執依舊送雲朵去上學。雲朵心裡喜滋滋的,一路上時不時的側目看他,抿著唇兒淺笑。

    他對她好像越來越好了。

    教學樓下,雲朵整理好課本,「江執哥哥,我走啦。」

    江執一把把人拉進懷裡,偷偷開了一半的車窗戶,「咬耳朵,要不要?」他的薄唇輕輕抿著雲朵小巧的耳垂。

    雲朵瞬間心跳加速,臉和耳根發燙,一雙小手不自禁攬上江執脖頸,身子軟軟的貼過去。

    「我要遲到了,就一下下。」她軟軟糯糯的嗓音說道,又覺得羞恥,心臟跳起來直打鼓。

    江執答應:「嗯。一下下。」

    最後。

    雲朵像水一樣,徹底軟在江執懷裡,渾身酥酥麻麻的,發熱發顫。兩個耳朵尖被咬得通紅,鮮艷欲滴。

    江執不知道咬了她好多好多下,最後還是雲朵求饒,他才停。

    她一雙水漉漉的眸子望著江執,心神迷跌,江執抬手給她擦耳朵上的水意,幽深的眼眸里情愫繾綣,咬咬耳朵就這樣了,以後要是那個怕不得骨頭都融掉化掉。

    可是,他愛死了她這樣。

    「好好讀書,不要給我招惹野男人。」江執雙手捧上雲朵滾燙泛紅的臉頰,揉了揉。

    雲朵還沒有回還過神,愣愣的。江執又不輕不重地拍她臉:「聽到沒有?」

    拍了好幾下,雲朵慢慢清醒,點點頭:「嗯,聽到了。」這時,教學樓的輕音樂響起,距離上課還有三分鐘。

    雲朵撿起腿上的課本,轉身就要開車門。江執拉住她手腕不放她走,雲朵回頭來,見他面色冷峻,她淺淺一笑,軟著嗓子非常耐心的說:「不會招惹野男人的,我只喜歡江執哥哥一個,江執哥哥最好了。」

    可以了吧,她期盼的眼神看江執一眼,低頭整理課本。

    江執嗓音略低,視線凝著她:「那有一天你發現我不好呢,還喜歡嗎?」

    雲朵思緒飄忽,不知在想什麼,沒有回答。

    江執眸色一暗,掐著她臉頰逼迫她抬起頭,不解氣又湊過去偏頭咬她下巴一口,語氣也冷了:「你猶豫?」

    雲朵吃痛皺眉,輕推開他,「沒有,我在想昨天的計量經濟。」

    輕音樂已經放了一大半,雲朵忙著下車,無暇顧忌江執,可是江執卻不依不饒的。

    「你還沒回答我。」他語氣冷淡,很嚴肅。

    「喜歡喜歡,不管怎麼樣我都喜歡。」她嘟嘟嘴,埋怨:「你好囉嗦,好煩人呀。」

    雲朵掙開他,像貓兒一樣溜出去,又回頭嗔江執一眼:「要是我遲到了,就都怪你。哼!」

    好巧不巧,許陽陽從後面跑來,正好看到雲朵從車上下來,她幾步追上拉住雲朵,眼睛往車裡探,只見一個身穿黑色襯衣的男人,側臉清俊英挺。

    「誰呀誰呀?」許陽陽有些興奮:「是你那未婚夫嗎?」

    她心裡不禁感嘆,這也太帥了吧!不是那種小鮮肉的嫩,而是一種男人的英氣冷硬,光是在那兒坐著,就讓人覺得氣場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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