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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做的呀？」夏懷禮驚喜問道。

    白素貞雙手環抱於胸前, 擺出得意的模樣：「那當然，難不成是你自己天賦異稟, 或者是陸泓鐵樹開花啦？」

    陸泓：……

    白素貞感受到凌厲的目光, 縮了縮脖子：「你成為我的香差，以後也可以使用一部分我的能力。白仙卜卦極准, 不信你試試？」

    夏懷禮湊到白素貞身旁問：「那白仙還招財呢。」

    「你還想我給你變出一百萬連號美鈔啊！」白素貞扭過頭去, 「你們就知道錢, 庸俗！」

    晚上九點，夏懷禮準時開直播。

    他帶了個黑色口罩，只露出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對著鏡頭笑容款款的打招呼。因為是第一次直播，圍觀網友、吃瓜群眾，以及粉絲朋友都湧進來，直播間熱度突然上升。

    夏懷禮坐在落地窗旁，鏡頭有一半映著悠揚的夜色。

    「這部電影也不是第一次鬧鬼了, 你們網上應該可以查到相關新聞。第一天確實把我們所有人嚇得夠嗆，你分不清是幻覺還是夢境。在這裡好像時時刻刻都會被魘到, 不知道電影能不能如期上映。」

    【哪部電影啊？肯定支持票房！】

    【根據真實改變的，沒有一個不鬧鬼的！】

    【我知道是哪個電影！《桐花調》, 你們去搜，真的太嚇人了！】

    【大製作啊, 可以可以！】

    夏懷禮笑的時候眼睛彎彎, 眼眸中像是汪著一泉清水。

    「你們晚上還是不要看這些了, 別大半夜被鬼壓床了。」

    「現在劇組找了風水先生, 應該還是有用的。關於劇組的事情我不便透露太多了，到時候應該新聞採訪他們的時候會有提到。」

    【不便透露，假的吧，上次蹭熱點，這次也蹭熱點】

    【就是，跟編故事似的，又不說清楚。】

    【不蹭流量會死啊，不就是講鬼故事的。】

    夏懷禮皺眉，不知道網絡直播的戾氣也這麼重，還沒說兩句呢，評論區又嗆起來了。一群人說他又開始蹭熱點，說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有本事就證明鬧鬼，要不然的就舉報虛假信息宣傳。

    夏懷禮翻了白眼，還沒解釋，罵聲又鋪天蓋地的說不能給他這種人流量。

    「誒我上來不是講鬼故事的，要不然平台該給我封了啊，說我宣傳封建迷信。算了，我們開個抽獎啊，中獎我可以直播連線算卦，怎麼樣！」

    【神特麼封建迷信，算命是科學嗎？】

    【解釋不出來了，轉移話題吧！】

    【真是服了。】

    陸泓在一旁聽著，默默記下那些辱罵的帳號。

    夏懷禮也不理那些罵人評論，心想黑粉也是粉，有留言平台就能繼續推流，自己熱度也能上去。他心態良好，興致勃勃給網友開始算卦，搖晃著簽筒，旁邊還放了三本厚重的《康熙字典》。

    從「愛上帥哥鄰居，不知道從何下手，」，「今年法考能不能過，」，再到「我看上了自己同居室友，你覺得能不能和他在一起。」夏懷禮幾乎像是個感情博主，事無巨細的幫忙列舉了追求室友的十大技巧。

    「你倆都住在一起了還不容易？」夏懷禮比劃著名，「這簽上說你倆姻緣很深，一定會在一起的。你多貼貼多抱抱，他一定會招架不住的。別不信啊，我說的是真的！」

    「啊，你說你還給他每天做飯、洗衣服，但他無動於衷？那真是太過分了啊！我建議你直接告白，或者你喝醉了酒直接告白！他都吃你的穿你的喝你的了，如果不是喜歡你，那就是欺負你是老實人、冤大頭！」

    正在角落打字的陸泓默默停下，看著夏懷禮的側影。

    夏懷禮感受到他的目光，拋了個活潑可愛的媚眼。

    陸泓：……

    白素貞看熱鬧不怕事兒大，小聲打招呼：「你好呀，老實人。」

    陸泓甩出一張符咒。

    白素貞倏然變回原型。

    白素貞：……撒氣撒在我身上？

    夏懷禮說得很激動：「我看了這個卦象，你們倆一定要先邁出告白這一步，抓緊！撲上去！」

    【但我倆都是男的。】

    「男的怎麼了，什麼年代了？你倆八字合，會幸福的！」

    白素貞默默重複：「會幸福的哦……」

    夏懷禮安慰了這位網友，下一位又是感情問題，給了自己男朋友的生辰八字，算他是一個怎樣的人，能不能好好相處。

    他低頭翻動《康熙字典》，嘴裡念叨：「庚辰年七月初八，姓名是徐來……我先看看哦，四柱神煞，日干為主，四支見之者為是。功成當退不退，則過越其分。水形於火，事業有高峰，大約在十八九歲就能達到頂峰，他現在應該已經很出色了，對嗎？」

    【對對對！真的很厲害！】

    「但是，」夏懷禮頓了頓，「是頂峰，曇花一現，他命中背債，也可能有冤親債主，估計他很有可能會被前塵往事影響。他感情很坎坷，也不是說坎坷吧，是他把苦難轉嫁給了別人。不要和他談戀愛，你會很受傷的，他會出軌，會突然間把你甩了，他和所有人的緣分都很淺。他應該算是個渣男，但你可能這輩子都走不出來。」夏懷禮皺起眉頭，「作為朋友可以，但作為情侶千萬要靠近他，聽我一句勸啊！」

    然而，這個對面的小姑娘炸了：「有病吧！他好著呢！他從來沒談過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