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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5:50:20 作者: 孟凡雙
    次日白天,通過發帖,夏懷禮終於又找到了兩個吃過鳶酒食堂且有症狀的人。

    恰逢周末,陸泓不上班,於是陪著夏懷禮一起網友見面。

    雙方約在了鳶酒食堂旁邊的二層咖啡廳內。

    網友是兩個可愛的女孩,精緻的妝容遮掩了蒼白的臉頰。

    兩人原本還在討論版主會不會是一個中年,談話之餘目光就被那輛堪稱「西裝暴徒」的rs8吸引了注意力。眼見車上下來兩名帥哥,她們的目光幾乎黏在帥哥身上,忘記了近日的不快。

    等陸泓和夏懷禮進入咖啡廳,她們還沒緩過神來。反而是陸泓一眼認出了她們,帶著夏懷禮走來。

    兩個女孩連忙自我介紹,表示自己就是昨天聯繫夏懷禮的人。

    兩個女孩,一個叫張七夕,一個叫李玉。

    餐桌上,夏懷禮了解到這小姑娘的經歷的事情和李天宇差不多。因為張七夕家裡信佛,所以症狀並沒有李天宇那樣嚴重,但是這些天,她也斷斷續續聽見了嬰兒哭聲,出現了神情恍惚的症狀,只不過目前還沒有危及生命和出現自殘的狀況。

    李玉的情況更嚴重,但是出現狀況後,她的家人也帶著她去了道觀,找神婆喝了符水。雖然暫緩了病情,卻這治不了根本,她的胳膊上開始出現指甲蓋大小的凸起。

    夏懷禮看了看李玉伸出的手臂,少女的皮膚下結有硬硬的塊狀物體,然而症狀確實比李天宇要輕。

    在講述一切的時候,李玉表現得很淡定,張七夕全然不在狀態,好像這些又勾起了她的恐怖回憶。

    李玉說:「聽說那個樓主已經死了,您能不能說說他死前是什麼樣子的?我還年輕,還不想死。」

    張七夕摸著平坦的小腹,耷拉個腦袋,憂慮說道:「我們能做的方法都做了,神婆說我體內有東西,但是她取不出來。現在我每天吃不下睡不著,擔心那東西從我肚子裡鑽出來。我去寺廟,但現在和尚道士都不管這種,就說是冤親債主啊,邪祟擋路啊。念經有用,但也沒用。你見多識廣,能不能告訴我們怎麼辦?」

    夏懷禮看向陸泓。

    陸泓眉頭輕皺,想了想將事情原原本本解釋了一下,繼而說道:「我需要先確認一件事。」

    「請講?」

    「你們的生辰八字。」

    「哦哦。」

    陸泓開始想不明白,為什麼李天宇會出事。鳶酒食堂的客人那麼多,如果每個都發病的話,食品安全部門早就將這家店查抄了,但為什麼現在還沒出大事?

    直到兩個姑娘給了生辰八字。

    陸泓掐指算了半分鐘,又看了眼手機,瞭然於胸。

    按照天干地支來分,兩位女生的為屬金之水,屬水之木。如果用命理推演,這八字在壬寅年應該不太順利,有重病纏身的風險。這是源於年份與命數相衝,陰陽失衡所致。所以她們更容易被邪氣入體侵蝕。

    簡單來說就是今年身子弱,容易被盯上。

    而李天宇也屬於屬水之木,只不過他發現得太晚,導致病入膏肓無法醫治。甚至陸泓猜測李天宇早就死了,是那股煞氣維持著他像一具行屍走肉又多活了兩日。

    張七夕忐忑:「我們是不是沒救了?」

    陸泓說:「你們不能再吃鳶酒食堂了,可能會出現一段戒斷反應,很痛苦。」

    兩個姑娘點頭,這事兒她們已經意識到了。

    「其次你們需要連喝七天的符水,每天未時,將灰燼倒入滾燙的熱水中攪拌。但這只能幫你們維持現狀。我們目前只知道你們身體裡存在陰氣和煞氣形成的東西,想要徹底根除,需要我們找到源頭,是禍從口入,還是你們被鳶酒食堂的氣場所影響。所以,你們可以隨時和懷禮聯繫,我們有消息後會同步你們。」

    兩個女孩鬆了口氣,這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就是說,現在不會死嗎?」

    「現在不會。」

    陸泓交代了女孩子昇陽氣的方法,但歸根結底還需要他和夏懷禮找到問題的根源。

    臨走前,李玉拍拍胸脯篤定說道:「我就說夏老師肯定沒問題,那我們就等你們的好消息了。」

    「注意安全,早點回家吧。」

    **

    送走李玉和張七夕,夏懷禮和陸泓沒有離開,這裡正好可以觀察到鳶酒食堂。

    受昨天新聞和李天宇事件的影響,人流量少了一些,但依然算得上熱鬧。

    夏懷禮吃著白巧克力檸檬芝士蛋糕,望向落地窗外的鳶酒食堂:「我覺得昨天太平間都比那地方陽氣足。」

    陸泓低頭打字:「我讓醫院的朋友查了,李天宇和老同學不是唯一死亡的,城南醫院兩個月前也有一起。」

    夏懷禮嘎吱嘎吱咬斷蛋糕上的巧克力裝飾:「大佬,能不能看出什麼名堂?」

    陸泓拉起夏懷禮:「走,去對面寫字樓。」

    夏懷禮捂著腰:「欸欸欸,慢點,屁股疼、您慢點!」

    陸泓問:「那上點藥?」

    夏懷禮感受到吃瓜群眾的目光:真是越描越黑了……

    城市的好處就是高樓林立,一覽無餘。就算鳶酒食堂是獨棟四合院,將自己的小九九掩飾得再好,也逃脫不了居高臨下的上帝視角。

    夏懷禮站在天台上,雙手插兜,任憑風吹亂他的頭髮。

    這個時候刁根煙,肯定很像臥底警匪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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